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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劍尖被咬,寒月清卻已看清了一靈,驚呼一聲:「一靈,是你。」收手抽劍,急叫道:「沒事吧。」

  一靈直勾勾看著她,臉上不帶半分表情,道:「有事。」

  「哪裡有事?」寒月清大急,站起身來,伸手來扶一靈,道:「傷著哪裡了。」

  「傷在心裡。」一靈霍地伸手,寒月清嚶嚀一聲,給他抱了個滿懷,待要說話,一靈一張火熱的嘴唇已壓了下來,深深長吻,一靈一雙魔手更毫不客氣的探手衣裡,寒月清欲拒無力,給他無所不到的探索摸得全身酥軟,腦子裡一片迷糊。

  兩人親熱的情形,正落在隨後跟至的朱萱眼裡,又驚又怒,俏臉煞白,雙手顫抖,腳下用力不勻,啪的一聲,踩爛了一塊屋瓦。

  這時施府裡住了五大派幾十名好手,立時便有人出聲喝問:「什麼人?」

  朱萱飛身退走。

  這一聲喝問也驚醒了迷醉中的寒月清,用力掙開身子,卻是玉面通紅。原來她上半身衣服已盡數被一靈解開,幾為半裸,一靈的魔手正伸向她腰際,用心之不良,可想而知,急忙掩住衣襟,翻身一滾,滾到了榻的另一側。一靈跟蹤撲上,寒月清急抓住他雙手,低聲叫道:「一靈。」

  一靈眼中仿似有火在燒,叫道:「月姐,給我,求你了。」

  寒月清又羞又怕,看他情急懇求,卻又情不自禁的心軟,放軟了聲音道:「一靈,好人,現在真的不行。」

  「為什麼?」一靈雙手不能動,急得呼呼喘氣道:「姐姐答應過我,只要有屋有床,姐姐就把身子給我,現在可什麼都有。」

  寒月清臉上有若火燒。她確實這麼答應過一靈,這時實不知如何轉口,便在這時,眼角人影一閃,原來有人上了對屋先前朱萱站立處察看。一見有人,寒月清魂飛魄散,急帶著一靈一閃,閃到了窗子後面。她並不僅僅是害怕給人看到一靈在她房中,還有一點,她先前掩住衣襟,並未系好,抓住一靈雙手,衣襟便自動鬆開,美絕天人的雙乳便就那麼驕傲的挺立在夜風中,一靈看了也就看了,若叫其他人看見,哪裡還要活下去。

  躲到窗後,火急系好衣襟,一靈的手還是不老實,寒月清沉下臉去,低聲道:「一靈,你再鬧,姐姐就真的不理你了。」

  一靈知道她臉嫩怕羞,不敢再胡鬧。上屋面的是一名武當弟子一名昆侖弟子,看著踩爛的屋瓦,那名武當弟子哼了一聲,道:「小毛賊而已,已經逃走了,不必大驚小怪。」在武當派看來,上屋面竟踩爛了屋瓦,那真的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卻哪裡知道,踩爛屋瓦的朱萱,較他們的掌門人紫龍,武功可要強得多了。

  安靜下去,一靈立即又蠢蠢欲動,寒月清早有提防,先一步躍開,讓一靈在對榻坐下,道:「一靈,我們好好說說話兒,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面對玉人,卻還要這麼正正經經的面對面坐著,一靈實不願意,但他怕惹寒月清生氣,只得強自克制,這時嘻嘻一笑,伸出手掌道:「我的好月姐,你是孫悟空,我卻是如來佛,任你怎麼跳,這一生一世,都休想跳出我的手掌心。」

  寒月清即羞又喜,暈生雙頰,卻忽地眉頭微皺,輕輕歎了口氣。

  她這一聲輕歎雖不重,卻就把一靈急了個三屍神暴跳,叫道:「月姐,你為什麼歎氣,是不是為了太子和齊王間的事。」

  寒月清一臉驚異,道:「這事你也知道了。」輕歎一聲,道:「就是這事,太子為少林護法大檀越,他年若登基稱帝,對我俠義道的振興大有好處,但皇上寵信朱貴妃,全不理長幼之序。朱貴妃恃寵而驕,橫行無忌,明裡暗裡,針對太子的毒計層出不窮,光今年一年,太子就已三次遇險,若非悟源大師佛法深湛,遠見明斷,太子早已送命。現在情勢越發險惡,我們來京之前,皇上聽信朱貴妃饞言,當眾責打太子,更再一次提起廢太子之事,雖未成議,待太子越見疏遠,朱貴妃也越發無所忌憚,滿朝上下都是憂心如焚,實不知如何是好。」

  「這有什麼難辦的。」一靈哈哈一笑:「在我看來,小事一樁。」

  寒月清眼光一亮,驚喜的看著他道:「你有辦法。」

  「辦法是有。」一靈賊忑兮兮的看著寒月清胸部,想著方才所睹衣內勝景,口水橫流,道:「但我的好月姐若不給我抱在懷裡,這辦法一時半會只怕想不出來。」

  他竟借勢要挾起來,寒月清又好氣又好笑,心中為難,若不答應他,這無賴必要放刁,若答應他,卻又害怕,這色鬼絕不會僅止於抱著她而已,而她對於他的進攻幾乎完全沒有抵擋之力,只要落到他手裡,可以肯定,這個身子絕對保不住。

  左思右想,心中忽地一動,想:「壞傢伙,敢要挾我,看我嚇唬嚇唬他。」把高聳的胸脯一挺,臉一沉,道:「我知道你只對我的身子有興趣,其實一點也不愛我,動手吧,把我的身子拿去,但過了今夜,你再莫想見到我。」

  一靈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爬到寒月清身邊,發急道:「不是的,月姐,我絕對是真心愛你的,你千萬別生氣,我說,我說。」

  看他急得抹脖子上吊,寒月清心中暗暗得意,卻仍扳著臉道:「舌頭長在你嘴裡,愛說不說,誰也管你不著。」

  「我說,我說。」一靈急道:「月姐你知不知道,朱貴妃其實是江南四大家之一朱家的女兒。」

  「知道,那又怎麼樣?」寒月清冷眼看著他:「未必朱貴妃還會念及武林一脈,賣俠義道一個面子不成。」

  「朱貴妃或許不會賣俠義道的面子,但一定要賣我的面子。」一靈洋洋得意。

  「賣你的面子,為什麼?」寒月清不明白,但她終是個極靈慧的女孩子,一轉眼便想到了,叫道:「啊,朱萱。」

  「沒錯。」一靈眉開眼笑:「我的親親好老婆萱姐,正是朱貴妃嫡親的妹妹,朱貴妃見了我這親妹夫,難道就不講一點情面?」

  「講情面便又怎地?難道她會就此拱手不爭皇位?」

  「不爭皇位我不敢擔保,但你們來京城的原因是什麼?」見寒月清臉上仍無半分笑意,一靈急了,道:「你們來京的原因,是因為朱貴妃在暗裡謀害太子,而我可以讓萱姐說情,至少讓朱貴妃保證不傷太子的性命,那麼你們五大派來京的目地也就達到了,至於最終誰爭得皇位,這似乎不要五大派來摻合吧。」

  寒月清微微沉呤,稍頃,看著一靈道:「最終誰爭得皇位,確實不應由我們來管,但你真能保證讓朱貴妃不傷太子的性命。」

  「若這一點也做不到,叫什麼王一靈,從此我這個王字倒過來寫。」

  「可你這王字倒過來寫還是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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