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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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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立刻。」 花千骨突然羡慕起紫薰淺夏來,些年,反而想通,重新找回平靜,不問世事,悉心製藥調香,而自己卻不知道要何時才能放下。 仿佛遭受烈火焚身之苦,白子畫奮力壓制疏導。他不信,他連個小小的春藥都奈何不。 門再次開,除花千骨不會有人敢進來。他心頭怒火更甚,到底想要什麼,難道真愚蠢到以為可以靠種爛俗的方法得到自己麼?多年用心教出來個孽障也就罷,難道還是個傻子?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害怕的著急趕走她,是生氣是厭惡?還是其實沒有克制住自己的信心,怕做出什麼錯事? 身體劇烈顫抖著,的媚眼如絲不斷在腦海中閃現,像個魔咒。撫摸他吮吸他咬碎他,緊緊融為體。 「滾聽見沒有!」再次聲音沙啞的咆哮,不肯回頭,他知道次自己絕對再狠不下心往頭上擲個杯子。 「子畫?」聲音溫柔的試探,卻滿懷關切。 白子畫猛的抬頭,眼前的人居然是紫薰淺夏。像被人狠狠悶棍,頭腦頓時清醒大半。 「你怎麼來了?」 「是小骨,讓我來給你送藥。」紫薰淺夏揚揚手中的那個瓷瓶,臉有些紅,為什麼子畫會中春毒的?他為什麼又會在雲宮裡面,不在的些日子貌似發生許多事情。 「特意讓你,來給我送藥?」白子畫身上彌漫著股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眯起的雙眼,充斥著更多的怒氣,那個「你」字如刻意強調般拖得長長的。 紫薰淺夏過去眉間的戾氣不見,墮的印記也淡許多。有些不敢對視白子畫,他變好多,氣質變,連眼神都變。怎麼呢,變得更像個人,不過或許是因為他此刻中毒的原因。 「她什麼也沒說,只說中毒,讓我來給你送藥。」沒說中什麼毒,就只把解藥給她,卻沒想到急急忙忙的趕來看…… 「好,很好。」白子畫有些咬牙切齒的,手中茶盞被他捏個粉碎。 他怎麼會不懂花千骨的意思,分明就是給他送兩份解藥來,一個瓷瓶一個紫薰淺夏。好啊,真是太好。可惜,他兩樣都不要。 「不用,馬上出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可是子畫……」紫薰淺夏看他快要挺不住,上前幾步想要扶他。 「出去!」白子畫大聲吼道,雙目赤紅。一掌將她推出老遠,卻再壓制不住,猛的噴出口血來,暈死過去。 紫薰淺夏連忙上前封住他逆流的血脈,喂解藥給他,扶他在榻上躺下。望望四周,是小骨的房間…… 花千骨直佇立在院子裡,紫薰淺夏進去已經很久,房門始終沒打開過。白子畫現在定更加恨吧,苦笑下,慢慢轉身離開。 到關押霓漫天的地方,如今的她已經被折磨的瘋瘋癲癲。時哭時笑,時求時罵,更多的時候個人對著空氣假裝和落十在話,回憶述著過去的滴。 花千骨看著,聽著,很久很久。慢慢舉起手驅散身上的各類蠱蟲,恢復生長的血肉。 因為疼痛,霓漫慘叫著扭動掙扎。 「花千骨!你又想做什麼?」 「我累了,不想跟玩。」 「哈哈哈,終於肯殺我麼?想向向世人展現你的慈悲?」 「不過,我不會殺你,髒了我的手。你一輩子都愛漂亮,讓你死的有尊嚴,自盡吧。」 霓漫天感覺自己又能看見,能站起來,除被白子畫斬斷的右臂,基本上都已恢復。壓抑已久的憤怒和憎恨排山倒海而來,唯的心念就是殺花千骨。可是畢竟沒法力,只能瘋狗樣撲上去,然後狠狠的口咬住花千骨的左手。 花千骨眼神片空洞,遲鈍的輕輕揮揮,霓漫立刻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斷了肋骨。 「我肯讓你死,不是因為原諒你,你殺了對我最重要的人,我依然恨你。只是一切,都到了該結束的時候。為什麼,受麼多折磨,事到如今,仍然也不覺得懺悔不覺得自己做錯?」 「為什麼要懺悔,再重來百次依然想要殺殺糖寶那賤人!」 花千骨沉默,每個人的想法和觀念都不樣,覺得是錯的事,別人不定覺得,或許想讓霓漫後悔,從開始就錯。 「不會讓糖寶就樣死的,它會再回到身邊。」 「哈哈哈,花千骨,以為是神就真的可以扭轉切麼?就算讓糖寶活過來又怎樣?你親手殺了她最愛的人,你以為她會原諒?」 猶如大冬裡又被潑盆冷水,花千骨整個都冰凍僵硬。不由微微退步,聲音顫抖起來,使勁搖著頭。 「不會的!糖寶最愛的人是我!不會因為落十一而恨我!絕對不會!」 「笑話,若糖寶殺白子畫,你又怎麼想,會都不怨麼?還能像以前樣朝夕相處?」 花千骨的眼裡被久未出現的惶恐所充斥:「既然可以讓糖寶複生,就定可以讓落十一也再活過來!」 霓漫絕望的仰頭大笑:「花千骨,沒聽過麼?被神親手殺死的人,又怎麼還可能複生?」 腦中轟然一下,一切都倒塌。花千骨無力的靠在牆上,不可置信的搖著頭:「你在騙我!騙我!你們每個人都騙我!」 藍雨瀾風騙她,放出妖神。輕水騙她,以為她們是最好的朋友。殺阡陌騙她,其實直把她當作琉夏的替身。竹染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利用她。白子畫騙她,接近只是想要瓦解殺她。連東方都騙她,就算死,所有的一切還是全在他的計劃之中。 為什麼會樣?真的就那麼傻,世上所有的人都要欺騙她? 霓漫天得意的笑,很滿意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的確是隨口編的,神界消亡近萬年,又怎麼會清楚。不過只要花千骨相信就好,最大的弱便是在危急和憤怒的時刻無法冷靜。害白子畫中毒是這樣,以為能救朔風結果卻放妖神出世也是這樣。 再次親手將花千骨推至絕望的邊緣,這種報復的感覺真是痛快啊,可以瞑目了。 霓漫天把頭用力往牆上撞,鮮血四濺,身子慢慢滑下。眼睛依然詭異而陰險的對著花千骨笑,終於可以去見落十一。 「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或許生生世世們都只能做仇敵,勢不兩立。」 花千骨就樣看著霓漫緩慢的氣絕身亡,臉上掛著滿足的笑。 已經從痛苦中完全解脫,自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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