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玄幻仙俠 > 花千骨 | 上頁 下頁 |
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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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一口氣奪回如此多的神器,連盤古斧也被白子畫所繳,妖魔這回可說是偷雞不得折把米。眾人萬分欣喜,收斂屍體,紛紛忙著處理各種善後事物。 太白門因為損失慘重,再無能力守護神器,故而把煉妖壺轉交給白子畫讓長留看守。軒轅朗也不顧烈行雲勸阻,獻寶一樣把軒轅劍交給了花千骨。 於是,除了長白山看護的東皇鐘,嶗山看護的神農鼎,天山看護的崆峒印,殺阡陌隨身攜帶每次只是用來遮太陽保護皮膚的玄天傘,還有下落不明的勾欄玉,和已破碎的女媧石。其他軒轅劍、盤古斧、煉妖壺、昊天塔、伏羲琴、昆侖鏡、奪魂簫、浮沉珠、催淚鈴、拴天鏈等十件神器竟全部到了長留山的手中,由白子畫全部帶回重新一一封印。 「爸爸,爸爸,這是十一師兄!」糖寶很鄭重的跟東方彧卿介紹道。 「伯……伯父,你好……」落十一有些緊張道。 花千骨在一旁哈哈大笑,「師兄,你幹嗎自降一輩啊,我還是糖寶它媽呢,難道你也喊我伯母麼?哈哈哈哈!叫他東方就好了!」 落十一面紅耳赤的使勁瞪花千骨一眼,抱拳道:「東方兄……」 「十一兄,我家骨頭和糖寶這麼久以來,多勞煩你費心照顧了。」 「客氣了,哪裡話,這是應該的……」 落十一和東方彧卿互相寒暄起來。 軒轅朗在一旁恨得牙癢癢的:什麼叫你家骨頭和糖寶!氣死他了,哼!東方彧卿!你的狀元郎一百個沒戲了!!! 轉而抓住花千骨的手:「千古,這一別不知又要何日才能相見!朗哥哥好捨不得你!」 花千骨咧開嘴笑,模樣十分嬌憨:「沒關係的,我要是一有機會下山,就到皇宮裡去找你!」 「一定啊!」 「一定!」 「不要又是三年五載!」 「很快的,放心!」 突然發現有個人在身後拽自己的袖子,花千骨一愣,連忙把躲在身後的輕水推上前來。 「朗哥哥,這是我的好朋友,名字叫輕水。」 軒轅朗微微一笑,輕水立馬覺得到處都是陽光,萬物催發。 「輕水姑娘你好。」眼前這個姑娘不像千古已經停止了生長,出落得親切可人,如同芙蓉出水。 不知道小千古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不過應該和現在不會有太多變化吧,不嬌豔不妖魅不張揚,可是一定很美。軒轅朗美滋滋的想著。 「軒轅公子好。」輕水紅著臉,低著頭,偷偷看他,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白子畫觀微時已經見過東方彧卿和軒轅朗二人,還有突然插進來一腳的殺阡陌,只是不知道他們和小骨是什麼關係。小骨叫殺阡陌姐姐……糖寶叫東方彧卿爸爸……軒轅朗又是小骨義兄……這五年小骨一直跟隨他在長留山修行,他們什麼時候和小骨認識的,又為何會如此不留餘力的來幫她? 白子畫心中有疑惑,卻也沒多問什麼。只是很淡然的與眾人打過招呼,便與長留一干弟子,準備禦劍回山。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紫薰淺夏到底跟小骨說了什麼,竟然把她驚恐成那個樣子,雖然之後強裝無事,可是態度,情緒還有眼神,明顯跟之前一切都不同了。 〖卷四:墟鼎乾坤藏子畫 百轉縈回不解緣〗 53.再赴瑤池 「骨頭,糊了,糊了!快快快!」糖寶一看鍋裡的菜,急得在她頭上直蹦躂。 花千骨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去端鍋子,又被燙到手乒乒乓乓碗啊盆啊打翻了一地。垂頭喪氣的收拾好,又重新來過。 白子畫坐在桌前,嘗了口她做的菜,久久不發一言。 「師傅?」 「小骨,可是有什麼心事麼?」 「師傅怎麼知道?」 「小骨一向心無旁騖,所以燒出來的菜是什麼味道便是什麼味道。心中有了雜念,菜的味道自然就不同了。」 回絕情殿的這兩個月來,她做什麼事都老愛走神。傷勢雖逐漸復原,但是道行卻是每況日下。之前她的修行之所以能有如此飛快的進展,成為下一代弟子中的翹楚,就是因為她有一顆比誰都要清明透徹的心,如今清明已失,心為雜事所擾,若看不透,心結只會日深。 花千骨咬著筷子低頭道:「師傅,弟子是心有困惑,但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心如止水,亂則不明。很多事,你越是想去弄個清楚,反而越是困惑,心中一旦有了執念,就像線團,只會越扯越亂。」 「可是師傅,如果隱隱有不詳的預感,覺得有什麼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會發生,我應該怎麼辦?」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凡事順其自然就好。既來之,則安之,這才是生存之道。」白子畫摸摸她的頭,安慰的說。 花千骨思忖良久,臉上總算綻放笑容:「我明白了,謝謝師傅。」 白子畫點點頭,夾了一筷子彩色的夢菜給她。花千骨笑呵呵的抱起碗大口大口的扒起飯來。 花千骨在海裡游泳,有時候她會一個人從長留山底下溜出來,跑到遠處這個常常和殺阡陌約會的小島上來玩。 島上什麼人也沒有,所以是他們兩個人的島,殺阡陌給它起名作「花島」,花島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可是殺阡陌說還不夠多,哪一天要把它們全拔了,種上花千骨喜歡的花,讓整個島變成巨大的花園。 花島離長留山也不是很遠,如果在絕情殿這麼高的話,晴空萬里的日子,隱約還是可以在海天交界的地方看見。 此刻花千骨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灘上享受著日光浴,猶如橫屍,遙望著遠處空中海市蜃樓一樣的長留仙山,突然覺得一切都那樣不真實。 腦海中浮現的是初見白子畫時,群仙宴上他的傾城一笑。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再也沒有見師傅臉上有過一絲一毫的笑意。就連時而眸子裡有些暖意,也消失得如此之快,叫她幾乎無法捕捉。 紫薰淺夏那時跟她說的一席話一時間在她心中驚起無數驚濤駭浪,不過再大的波濤起伏,也會在師傅一個淡定的眼神中土崩瓦解。 在他的面前,你沒有辦法不感覺祥和寧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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