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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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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打了個寒戰,歎道:"你只是不想讓她左右為難吧,更不想她與你一同受苦吧?說到底,你還是在為她著想……"君自傲狠聲道:"夠了!不管怎樣,我都要離開了,你自己要多保重,也替我向柔兒道聲別。"劉星點點頭道:"你打算到哪裡去?"君自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四處流浪吧。"頓了頓仰頭向天喊道:"師父,這些天您雖未露面,但徒兒知道您一直在徒兒的身邊,師父,徒兒要走了,您自己保重啊!"言罷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隨後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星目送他遠去,熱淚不由流淌滿面,他自語般地說道:"自傲,你也要保重啊!" 一陣風吹過,白色長衫迎風飛舞。白衣人佇立在高簷之上,自語道:"我能對他施加的影響已到此為止,今後他的成長,就要看他自己的際遇了……唉,天意,永遠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我擅幹天道,說不定轉眼便會遭到天遣……但為了天下蒼生,便是身遭天遣,也是值得的……" 10、戲班 大雨連續下了五六天,仍沒有一絲晴天的預兆,言真不由焦躁不安起來。 "爹,小心別著涼了。"女兒言雨瀾輕輕走上前來,為他披上長衫。言真輕歎一聲,道:"這雨沒完沒了,何時才完啊?" 言雨瀾聞言亦隨之歎了一聲,說道:"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咱們冒雨趕往蒯州吧?"言真喟然道:"可這樣一來損耗就更大了,咱們班子本就已無力維持,再有損耗的話……"話未說完,又是一聲長歎。 柴飛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飛刀,聞言後說道:"師父,不如咱們也去參加那大會,或許……"言真搖頭道:"別說癡話了,咱們這種角色,哪上得了那種檯面?" 柴飛道:"成與不成先不談,去試試也是好的啊,說不定……"言真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這真龍武術大會既然能以"龍拳真經"為賞,自是武林中最高層次的比武大會,雖說前二十名均有獎賞,可也不是咱們能撈得到的。咱們只不過是群跑江湖賣藝的,強行出頭只能落個灰頭土臉、貽笑大方而已。" 柴飛不服氣地說道:"那就這麼幹呆著?這樣下去班子一樣完蛋。師父,參加大會又不用花一文錢,咱們左右也是無事可做,去長長見識也比干耗著強吧?"言雨瀾亦在旁幫腔道:"是啊,若真能僥倖進入前二十名得到賞金的話,班子就又可恢復生機了。" 言真無話可說,只長歎一聲,不置可否的轉身離去。 柴飛欲再進言,見言雨瀾向他搖了搖頭,便不再作聲。 雨越下越大,天地間一片迷蒙。水順簷而下,宛如一道瀑布,又似一片水簾。站在屋內向外望去,但見長街如海,到處是一片水色,不見一車半馬的蹤影,更沒有一個行人。 此時言真早已回房休息,柴飛則跑到後堂和店夥閒聊,客棧大廳內只剩下言雨瀾一人。她倚門望天,只見陰雲密布,豪雨連綿,恐怕再過個三五日也不會有晴天,不由發出一聲長歎。 驀然間,一道身影出現在長街之上,言雨瀾凝目望去,不由大奇。這漫天大雨傾盆而下之際,那人竟不打傘,亦不疾奔,只是緩步而行,仿佛這漫天大雨拍在身上的滋味竟是種享受一般。 那人漸行漸近,竟緩步走入客棧大廳之內。言雨瀾訝然而視,只見那人與自己年齡相仿,身背一個長方形的大包裹,不結髮髻,頭發散披背後,一張臉泛著冷冷的白色,眼曈黑得如同化不開的夜色,讓人無法看透其中蘊藏著什麼。言雨瀾被這人的氣質所動,不由瞧得有些癡了。 這人不顧臉上橫流的雨水,向言雨瀾一拱手道:"姑娘,在下住店。" 言雨瀾猛醒般地啊了一聲,隨即面色一紅,道:"我……我也是住店的……"此時內堂夥計見有客上門,急迎了出來招呼,那人一拱手道:"小二哥,在下要一間最便宜的客房。"店夥笑道:"咱們是小店,原也沒什麼貴房,您隨我來吧!"那人微微一笑,如同嚴冬中露出的一絲暖陽般,點頭隨小二去了。 言雨瀾目送他離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尤其是那人最後的一笑,更深深印在她心中,抹之不去,揮之不散。她一顆芳心亂跳個不停,不住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時柴飛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見言雨瀾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上前打趣道:"師妹,怎麼失魂落魄的?莫不是害上相思病了?"言雨瀾一怔,隨即滿面通紅,怒嗔道:"胡說些什麼?看我不告訴我爹去!"言罷一把推開柴飛,飛奔回自己房中,把柴飛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言雨瀾回到房中,心仍突突跳個不停,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有平靜下來的時候。這一日裡她苶飯不思,晚上更是輾轉不能成眠,腦子裡想得全是那個冷冰冰的少年。 第二天一早,言雨瀾剛起身便聽到一陣破空之聲,她將窗子打開一條縫隙向外望去,只見天清氣朗,竟然大晴,昨日那少年正在客棧院中練著一路拳腳,他動作緩慢,只在每拳每腳將打盡時方全身發力,發出有力的破空之聲。 言雨瀾一見他,連梳洗打扮都忘了,只知癡癡地憑窗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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