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⑤ | 上頁 下頁
七一


  「為什麼?」提利昂疑問。「彌林離這裡隔海千里。這位甜美的童女王怎麼冒犯古瓦蘭提斯了?」

  「甜美?」Qavo大笑。「若從奴隸灣傳來的一半故事屬實的話,這個孩子已經是個魔鬼了。他們說她嗜血如命,據說那些對她出聲反對的人都被釘在尖樁上享受漫長的死亡。他們說她是個以初生嬰兒的肉體餵養她的龍的女巫,一個嘲弄神靈的背誓者,撕毀停戰條約,恐嚇使節,而且攻擊那些對她效忠的人。他們說她淫欲滔天,與男人、女人、太監(這個……)甚至狗和兒童交媾,而那些不能滿足她的情人們都遇上了災禍。她以自己身體為代價將男人們的靈魂勾走控制。」

  哦,好傢伙,提利昂想。若她把她的身體給我,我的靈魂會熱烈歡迎她,雖然它又小又發育不全。

  「他們說,」哈爾頓說。「你說的他們,是指那些她從阿斯塔波和彌林放出的奴隸們,流放者們。純粹的惡語中傷。」

  「最好的誹謗總是佐以真相,」Qavo暗示。「但是那個女孩的真正罪過無法被否認。這個傲慢的孩子致力於打碎奴隸交易,但是那類交易在奴隸灣可不受限制,這便是她獲罪的原因。那是海洋貿易的一大半塊,它跨越了不同地域,而龍後則是在攪混水。在黑牆之後,古老血脈的大人們寢食難安,聽著他們廚房裡的奴隸磨刀霍霍。奴隸種著我們的糧食,清理我們的街道,教育我們的孩子。他們包圍我們的城牆,擺渡我們的戰艦,在戰爭中衝鋒陷陣。而現在當他們向東看,他們會看到這個年輕的女王遠處閃亮的身影,這個枷鎖的破碎者。那些『舊血』不能忍受這樣。窮人也憎恨他。即使是嘴卑劣的乞丐也比一個奴隸地位高。而這個龍後會將那唯一的安慰也奪走。」

  提利昂推了推他的槍兵。Qavo以輕騎兵還擊。提利昂將他的十字弓箭手編成一個方陣接著說,「外面的紅袍僧似乎認為瓦蘭提斯應該為這個銀女王戰鬥而非反對她。」

  「紅袍僧們要是有點腦子就會管好他們的舌頭,」QavoNogarys說。他們的追隨者和那些信別的神的人之間已經爆發了對抗。班奈羅的的宣講智慧帶給他的腦袋一記兇暴的憤怒。」

  「什麼宣講?」侏儒玩弄著他的棋子問。

  瓦倫提斯人擺了擺手。「在瓦倫提斯,數以千計的奴隸和自由人每晚都聚集在神廟廣場聆聽班奈羅尖聲說著流血星和火焰劍會清掃這個世界。他告誡說若三元老組建軍隊對抗銀王后的話瓦倫提斯註定燃燒。」

  「要是我我也能做出這種預言。啊,晚餐來了。」

  晚餐是一盤置於洋蔥床上的烤全羊,肉散發著芳香外焦裡嫩。提利昂撕下一片,燙到了他的手指,但是是在好吃他忍不住又伸手弄了另一塊。他用瓦倫提斯綠酒送服,好久沒喝到什麼葡萄酒類的東西了。「真棒,」他說,拿起了他的龍。「遊戲中最有力的棋子,」他在吃掉Qavo的其中一隻象時稱。「而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有三隻。」

  「三隻,」Qavo沉吟,「對抗三倍於三千的敵人。GrazdanmoEraz不是『黃城』排除的唯一使節,當『智者』與彌林對立時,新吉斯的軍團會與他們並肩作戰,還有Tolosi,伊利裡安人甚至多斯拉克人。」

  「你們自己門外就有多斯拉克人在虎視眈眈,」哈爾頓說。「波諾卡奧。」Qavo揮了揮蒼白的手表示抗議。「若馬王們來,我們贈予他們禮物,他們就會走開。」他再次移動他的投石機,攥住提利昂的大理石龍,吃掉了它。

  剩下的就是屠殺了,雖然侏儒堅持了十幾次轉移。「是時候掉淚了,」Qavo最後說,拿走了那些銀子。「再來一局?」

  「不,謝了,」哈爾頓說。「我的侏儒在謙卑上學了一課,我想我們最好回船了。」

  廣場之外,夜火依舊燃燒,但是神僧已經不在於是人群業已散開。妓院窗口透出紅燭閃爍的火焰,從裡面傳出陣陣女子的笑聲。「夜還早,」提利昂說。「Qavo大概沒傾其所知,妓女們從歡客那裡得到的要多得多。」

  「你就對女人那麼饑渴麼,尤羅?」

  「一個男人要是只能用手解決問題的話就早衰了。」賽爾霍利斯也許是妓女的去處。泰莎也許現在就在那裡,臉頰上有眼淚刺青相伴。「我幾乎被淹死,經歷這種事,一個男人得找個女人好好快活下。另外,我得確保我的老二沒變成石頭。」(腦補:你的老二變不成石頭你就再也不用找女人了==)

  「半學士」笑道。「我在旅館門口等你,完事兒後別讓我等太久。」

  「哦,別擔心那事兒了,多數女人都巴不得快點和我完事兒。」

  這個妓院和侏儒在蘭尼斯特港和君臨逛過的相比算是中規中矩。老鴇(男人可以叫老鴇麼)似乎除了瓦蘭提斯語外什麼話都不會,但是金幣碰撞的聲音他顯然了然於心帶著提利昂穿過走廊進入一長條焚香的房間,在那四個百無聊賴的奴隸女孩擺著各種各樣的半裸姿態。他猜其中兩個至少40歲了,最年幼的那個大概十五六歲,但是沒一個像他在碼頭看到的那麼醜,但是也不是那麼美貌。其中一人顯然懷孕了,另一個胖的玩弄著乳環。四人的一隻眼下都有眼淚刺青。

  「你又那個女孩說維斯特洛伊語麼?」提利昂問。老鴇困惑不解得乜了他一眼,所以他用高等瓦雷利亞語重複了一遍。這次男人聽懂了幾個詞於是用瓦蘭提斯語回答。「日落女孩」是侏儒從他的話裡僅能聽懂的詞。他認為那意思是一個來自日落帝國的女孩。

  在這裡只有一個女孩符合要求,而她顯然不是泰莎。她是個滿臉雀斑火紅卷髮的女孩,所以她的胸脯和胯間也是如此。「她就好,」提利昂說,「我還要一壺酒,紅酒配紅肉。」女孩看著他的半個鼻子毫不掩飾她的反感。「我冒犯你了麼,小甜甜?我可不是個討厭的傢伙啊,就像我父親會很高興的告訴你的那樣,當然前提是他沒死掉發臭。」

  雖然這個女孩看起來是個維斯特洛伊人,但是她不說一句通用語。也許她早在孩童時期就被奴隸販子捉來。她的臥房很小,但是有密爾地毯鋪地還有塞滿羽毛而非稻草的床墊。我見過更糟糕的。「可以告訴我您的芳名麼?」從她手中接過一杯紅酒時他問。「不?」紅酒毫無疑問又烈又酸。「看來我得向你的蜜穴進軍了。」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你以前和怪物睡過嗎?現在你會像以前一樣享受的。脫了衣服去躺著,無論你願不願意。」

  她不解的看著他,直到她拿走她手裡的酒壺將她的裙子掀過頭頂。之後她才知道等著她的是什麼,但是她無須證明她的恩客的狂野。提利昂好久沒親近女人了所以這次他連做了三次。」

  他不斷湧現出羞愧的感覺遠勝滿足。這是個錯誤。我變成了個怎樣討厭的傢伙啊。「你認識一個叫泰莎的女人麼?」他問,看著他的種子從她體內流到床上。妓女沒吱聲。「你知道妓女的去處麼?」她依舊沉默。她的悲傷劃滿了突起的傷疤。這個女孩和死了差不多。我剛剛操了具屍體。就連她的眼睛也死寂一片。她連厭惡我的力量都沒了。

  他需要一杯葡萄酒,很多葡萄酒。他雙手抓住酒壺貼上嘴。葡萄酒的紅汁從他的喉嚨傾瀉而下淌滿了他的下巴,從他的鬍子上滴下染紅了羽毛床單。在昏暗的燭光下看起來就像毒死了喬佛裡的那杯酒。當他灌完後他扔開空酒壺蹣跚蜷曲地爬到地上,摸索著尿壺。但是他什麼也沒找到。胃裡一陣翻騰,他發現自己正跪在地毯上幹嘔,這個厚厚的密爾地毯躺著也很舒服。

  妓女痛苦的大喊。他知道他們會為此懲罰她的,真遺憾。「把我腦袋砍下來帶去君臨,」提利昂敦促她。「我親愛的老姐會讓為你封爵一樣看待,沒人再會鞭打你了。」她也聽不懂這個,所以他再次打開她的雙腿,爬上去又操了她一次。這下她總該領會了。」

  之後酒喝光了就像他也完事兒了一樣,所以他卷起女孩的遺物扔到門口,於是她意會得溜走了,把他一人留在黑暗中,在羽毛床中沉淪。搞得爛醉,他不敢合上眼擔心睡著。在睡夢的遮蓋外,傷心地在等待著他。石階向上無盡的延伸,又陡又滑還不穩,在頂上的某處裹屍布神在那兒等待。我不想見到裹屍布神。提利昂再次摸索著他的衣物並跌撞的回到樓梯。格裡夫會狠狠斥責我的。好吧,為什麼不呢?若一個侏儒理當剝皮的話,那就是我了。

  在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他失足了。但好在他用手阻止了翻滾變成了笨拙的滑跌。當他滾落到樓梯最下層時房間裡的妓女們都驚奇的看著他。「我在醉酒的時候更靈活。」他轉向老鴇。「我想我糟蹋了你的地毯。別責罰那女孩兒了,我會賠償的。」他掏出一把錢幣拋給了他。

  「小惡魔,」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在房間角落,有個男人抱著膝上的妓女隱蔽在陰影裡。我剛才沒看到那個女孩,若是看到了我一定把她弄到手而不是剛才那個滿臉雀斑的。她比其他的女孩都年輕、苗條、美麗,有著長長的銀髮。猜她是裡斯人……但是那個那個她坐在上面的男人是來自七大王國。魁梧寬肩,白天裡看的話應該是40歲左右,也許還要年長點。他的頭已經半禿,但是粗糙的胡茬佈滿他的臉頰和下巴,臂毛也很濃密,連關節處都有長。

  提利昂不喜歡他的長相,更不喜歡他套在外套裡的大黑熊樣。羊毛,在這種溫度下他穿著羊毛。除了個騎士還有誰會這麼瘋狂?「真高興能聽到故鄉的通用語,」他迫使自己這樣說,「但是我想你認錯人了,我的名字是雨果·希山。請允許我請你一杯,我的朋友。」

  「我喝得夠多的了。」男人推開妓女站了起來。他的劍懸在腰間。他取下劍抽出刃,精鋼摩擦著皮革。妓女們急切的看著這一切,眼中迎著閃爍的燭光。老鴇早就跑了。「你是我的了,雨果。」

  提利昂跑不掉就像他也無法與之戰鬥一樣。他是如此的醉以至於想弄些計謀也愚弄他也不可能。他攤開手,「那你準備拿我怎麼辦?」

  「把你,」騎士說,「送交女王/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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