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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法的中國青年應該覺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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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機,改良與革命 (一九二三年三月一日) 一 越是被壓迫的人,其階級覺悟革命之觀念發達越速,這是一定不易的。但若遇有無產階級之叛徒,其反動的行為不見於無產階級壁壘森嚴之外,而反發生在群眾的隊伍以內,矯其性情,昧其良心,染受小資產階級的思想而變為投機者、改良者,這又是歷史上常有的事實。我們認為在無產階級的隊伍中,對於這種事實是要隨時隨地能夠加以辨別的! 在旅法的中國青年中,形成為無產階級的隊伍的,自然要算勤工儉學生和華工了。最近有兩件事實令我證明:一個是在勤工儉學中宣傳革命所起之反動;一個是華工因教育運動而團結一致。對於前者,我們已可以從事實上指出這些反動者之無意識,可憐,可悲;對於後者,我們可以察看華工在現在情況之下,其階級覺悟之觀念尚未發達,故惟教育運動是重要的工作,而惟有這一種工作,才能完成他們的使命。固然,不用得說,華工的本身已是一個階級了,至於勤工儉學生,我們亦已認為形成為無產階級中之隊伍的。在過去的歷史上,現在的情勢下,以及將來的命運之中,勤工儉學生所處的地位,都是一種被支配的地位,除了瞎子瘋子以外,這是無論何人都不能否認的。勤工儉學生欲求明瞭這種地位之觀念而且謀所以解脫,便沒有職業上的差別,而正與青年的工人和農民一樣,必須先為自己的生活條件而奮鬥。在這個生活條件奮鬥的過程之中,勤工儉學生所當覺悟的是在現社會制度之下,沒有妥協可言,沒有正義人道可言。小資產階級空想家所供給我們的協調的概念,完全是我們生活中的麻醉藥劑,至於糊塗曖昧專門製造日本帝國明治維新時代之毒惡空氣,而發為言論以向我們宣傳的,那更是要為我們所排斥屏除,不留餘地了。 二 我們的同志世炎曾經屢次在勤工儉學生會評議部中說明:我們一般朋友在學生會中之努力是一致的,始終不懈的。我們努力的著眼點是在全體的利益,同時也為我們自己的利益——一個人說作事完全是為人而不為自己,那是自欺且欺人的。我們青年革命主義者的奮鬥,為人,同時亦為自己——我們是共產主義者,同時又正是勤工儉學生;我們以勤工儉學生的資格而來過問勤工儉學生本身的事務,這是必然的。我們所過問的事務,處處本共產主義的見地,這又是一定不易的。這個,在群眾中間當然無所用其奇異;在反動的分子的客觀的事實上,亦犯不著叫他們神經過敏,而至於大驚小怪。因此,我們的態度是始終光明坦然,我們對於反動者之無聊的舉動在暫時只有置之不理,聽其自生自滅。至於在形勢上成為對敵——實則毫無所謂——的所謂的無政府「黨」人之隨便亂說,我們站在共產主義旗幟之下的青年同志,只有在學理上願與無政府主義者辯駁討論,若是出之以嬉笑謾駡的態度,完全不具有主義信仰的青年的精神,則我們絕不至認為有作相對的回報之價值,而但與對待無聊的反動者一樣,雖然是太寬泛了,但其意義本是相等的——暫時只有「置之不理,聽其自生自滅」了! 同志世炎這種說明是相合的——合于我們青年共產主義者的態度的。然而事實又教訓我們,在無產階級隊伍裡面,這種態度竟不免是消極了!我們還是必須審定我們的積極的工作,而所謂積極的工作之標準,仍不外乎如本志第三號所發表的「我們的職務」一文中裡面所申言的。也正如同志世炎所說,我們的努力是要始終不懈。我們之所以見到如此,乃因我們看出在無產階級群眾中,革命之宣傳尚未普及,而反動者竟乘勢而起。一般毫無所知者竟可以自稱為改良,投機派,佔據在一種混沌的群眾觀念上而利用其弱點以為其宣傳了。在另一方面,所謂的無政府主義者,只知高唱自由,忽視了現代社會生活所決定的群眾意識,專門佔據在抽象的觀念上,發些空論,以迷惑群眾。我們見到這種事實,自然不能忽視了我們當前的工作:我們共產主義者的行動,就是要隨時隨地能把問題與事實打落到實際上面。 三 為了一個「十萬元」的津貼的問題,我們勤工儉學同學曾作一次最後的團結了,然而七八個月的努力,現在怎麼樣?我們同學曾經能夠跳出被支配的地位以外麼?為了一部分的同學被宗教的誘惑,許多人曾經大聲疾呼的攻擊了,然而至於今日怎麼樣?在「天主」的魔旗下面,反跑去一百多個我們的舊伴侶了!為了團結的要求,欲表現勤工儉學之真正聲音,同學們踴躍募捐把學生週刊組織成,然而時間不久,為著供給少數人投機改良之把持的犧牲,充分的暴露了一些醜態,至今又幾乎不能存在!!一千多勤工儉學的同學們,大家都到那裡去了?這樣清顯的事實,明白,深刻的教訓,大家還不應該覺醒過來麼?!!! (原載《少年》第7號,署名:列父[1]) [1]《少年》系旅歐中國少年共產黨的機關刊物,世炎同志負責主編。「列父」即Le feu,是世炎同志當時常用的筆名。——編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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