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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團中央——關於組織、教宣、青工、學運等工作情況


  (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四日)

  總校教務處總務長暨各部長:

  此間工作開始以來,我們非常忙碌,所以沒有充分的時間作詳細報告。而且一切事務都是從頭整理,現在只有兩星期,雖各方面漸有頭緒,然而還說不上有什麼成績。茲就啟漢同學回滬之便,於匆忙中寫這封信給你,告訴你此間大概的情形。等到本月底,組織、工農、宣傳、學生各部都有報告來,我也要做個總報告寄來。我這封信或者太簡略了,你有疑問的地方,可以問啟漢兄,此間情形,我曾和他談過,他大概總可知道一些。

  第一,關於組織方面。這些時,大部分的工作,可以說完全用在整頓組織。開始就整頓地委,詳細分配地委各部工作。整頓地委的技術工作,將記錄、表冊、調查、簿記、報告、通告、公函種種文件,弄得井井有條理。同時關於交通、送信、分配刊物文件及傳遞消息等事亦佈置妥當,這兩事可以說全都辦到了,而且辦得很好(這是我認為第一步的成功)。再就是支部整頓的工作,就最近一星期看來,各支部都在振作,就我所參加幾個支部看來,都很有新的氣象。最好的現象是從前無形脫離了同志,現在都慢慢的回來了。紗廠、佈局、郵政及造幣廠的幾個青年工人同志,現在因為我們設法聯絡都可恢復。還有一個支部(中華大學)從前因為胡彥彬的關係退出,現在又請求恢復團籍,大概日內就正式成立組織。此外有幾個支部都有新分子加入,約計這一星期內恢復及新加入的共有十人左右。現因各支部的新調查表尚未收齊,尚無確實人數的統計(上屆地委並無名冊交來)。大約說來,武昌方面共有十二個支部(連最近恢復的共十三個),其中工人(郵、電、紗、布)支部一個,店員支部一個,學生支部九個(連新的十個),游離支部一個。人數大概在六十左右。此外還有六個特別支部,即漢口、礄口、漢陽、大冶、黃陂、黃岡等。此六地中已有正式成立組織的就是漢口六人,有店員四人,職員二人,還有些新分子可設法加入(因為他們現在組織了一個「漢口青年勵進會」,可以聯絡一般青年,從中吸收進步分子)。礄口方面,大可發展,可惜無專人負責,雖已委兆秋為特派員,但他因C.P.工作關係,不能多用力於此,故現在我們的組織還未切實進行。據德隆兄說,他已聯絡了三十多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工人,很可加入本團。此事十分可注意。我已和他們商量,請德隆兄注意宣傳,即設法介紹加入,惟加入之後,必有人負責指導工作及訓練教育的事。所以現在情形看來,礄口非有專人負責不可。我在武昌組織訓練的工作,已日不暇給,每週過江一、二次已覺勉強,何能常到礄口?故兩方兼顧,實不可能。因此,請求總校設法解決此重要之問題。漢陽及大冶方面均委之楨兄負責,但他亦因C.P.事忙,支部的組織亦未切實進行。黃陂在寒假期內已有組織,惟上屆地委將報告遺失,故我們尚不知其詳細情形。黃岡已委學渭同志(在鄉當教員)從事,此處早有我們的活動。本團支部組織可望發展。大冶方面因前不久發生事故(工會被封),故此刻難予進行。該地已有同志數人,日後如有人去,亦可恢復組織。此外,黃梅方面有少年黃梅學會,有國民黨,並有農民運動。我已與黃梅同志接談,一面另〔令〕其盡力向少年黃梅學會中活動宣傳,吸收其進步分子加入本團;一面在黃梅本地設法發展我們的支部。有李子芬者,前年我曾寫信武昌地委,介紹其加入,但至今尚未辦到正式手續,現正設法介紹其加入,然後該地事可以一直進行下去。此間大可注意者為農民運動。同時我又寫信給梅電龍(在上海同文書院),請其從旁助黃梅方面之活動,因他系少黃學會之主要分子。

  〔附注〕中華大學支部已恢復了,同志四人,頗熱心而肯工作,此處可望發展。[1]

  概觀組織方面之狀況,在最短期間,可以說很有進步的現象,若如此發展下去,本團可望擴大而且堅實。惟主持組織方面之人才實成一困難問題。本來書記應多負全部及政治方面之工作,然而因事實關係,我現在竟做了組織(訓練亦在其內)方面之大部工作。但非如此不可,因組織部委員實在因種種關係不可負組織工作之全責。

  第二,關於教宣方面。因多用力於組織工作之關係,教宣不能兼顧,此方面之工作,在此二周內可說很少發展。中央宣傳部通告已轉印分發於各部,亦能盡力執行。此外悼孫運動,同志均盡力活動。參加支部會均因地委負責,教宣方面尚未派人,此刻可說多在訓練方面用力。

  第三,關於青工方面。已開討論會一次,決定調查及實際運動著手的辦法。調查已在武昌方面進行,平教亦有相(當)的活動。並決定柏文參加青年會職工部。現在第一步之計劃在多找青工進步分子加入本團,施以訓練,指導其活動。勞青已收到,請以後多寄些來作為普遍宣傳青工之用。因此地青工運動非常重要。調查表亦收到,填就當即寄上。

  第四,學生運動,因學委不負責進行,我亦無力兼顧,故毫無進行。學聯會改選,事前未報告團體,僅由同志個人之決定,雖同志占主要職員,然而他們不能做事,並且因代表促成會而北上,亦無人代替,學聯會可說是完全無人負責。我們的同志,可說全不知紀律為何物,團體行動為何物,完全是個人的行動。幹與不幹,來往去就,全是由個人的意思。他既不報告團體,請示於團體,而以前的地委對此事亦不聞不問,真是「妙不可言」!新地委接收此種「遺產」,真是「受用不小」!近來商大、文大兩校學潮,都是他們自發自收。商大同志老早已成問題,並且非短期所可解決,現在地委已議決全體察看,支部組織暫取特殊對待的方法。文大學潮,地委已再三作切實之指導,而他們(何恐、汪守愚均在其內)完全不顧團體之決議,一意孤行,致陷於非常荒謬之錯誤(硬可說他們受李漢俊之利用,為耿丹作走狗,以拒舊校長而迎耿,連續三日在教廳告哀請願,拒黃迎耿,言之羞恥而可痛!)而且現在復辟成功,他們一敗塗地,無法挽救,勢必至被開除,他們因此逃出不敢回校。此不但不受團體之指揮而致失敗,且失敗至不可救而且羞辱!現在地委已指示善後辦法,同時執行紀律的裁制,並將此事在各部報告,作為訓練同志的資料。

  此間情形大概如此,茲簡略言之:組織方面,已有進步,訓練亦有相當成績。此後可望發展。教宣工作很少。青工方面很可望發展,惟人力兼顧不來。學生方面因無人負責,弄得非常糟糕。

  〔附告〕何恐因代表促成會北上,學生部暫由昌群代理。

  現在將請求事項,另書一紙,切望總校教務處即予照辦,至要至盼

  即此 敬祝

  教安!

  林 根

  三月二十四日

  選自中央檔案館、湖北省檔案館編:《湖北革命歷史文件彙集》(1925年),1983年內部印刷

  【注釋】

  [1]此系原件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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