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惲代英 > 惲代英文集⑦ | 上頁 下頁 |
民族國際與民族解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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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五年九月二十八日) 代英:我現在有二個疑問:(一)現在自命為國民黨正統派的戴季陶,主張什麼民族國際,他的意義與作用,當然不問皆知;不過我覺得,第三國際實含有民族國際的意義,既是有這種意義,為什麼不同農民國際職工國際一樣的標明出來?在這一點上,我主張第三國際實有組織民族國際的必要。但我的朋友駁我說:——「主張民族解放不過是我們的手段,實現無產階級專政,才是我們的目的。」我對他的理由,完全同意,不過我又發生了一個疑問,就是:——「實現無產階級專政的目的,是否在中國定先須經過民族解放呢?」(二)我這一月中,在軍隊中考查,覺得兵士完全是流氓,不能革命的:此種見解,是否得當? 于忠迪(廣州) 忠迪:戴季陶的民族革命,誤以被壓迫民族與壓迫民族對舉,其實壓迫者只有帝國主義國家統治階級一部分人,根本無所謂壓迫民族。我們應聯合被壓迫民族與帝國主義國家的被壓迫階級,組成全世界反帝國主義的聯合戰線;若認清無所謂壓迫民族,則專聯合被壓迫民族為所謂民族國際,實無其必要之理由。其次,無產階級專政亦只是用以消滅階級,解放全人類的一種手段,我們不可誤認為我們最後的目的。至於要實現無產階級專政,當然先要求民族解放,決無在帝國主義壓迫之下可以實現無產階級專政之理。惟民族解放以後須若干時期始能實現無產階級專政,則視世界與中國無產階級的組織與實力以為定。兵士完全是流氓,誠然,所以過信兵士可以革命是不對的。但你須知所謂流氓,便只是破產而流落的農民手工人或是普通農民手工人的父子兄弟,若我們確然瞭解革命可以救濟此等農民手工人,或者可以使此等兵士有化為安居樂業的農民手工人的希望,此等兵士自然仍舊有化為革命的之可能。 代英 載《中國青年》第九十九期 (1)本文是惲代英與讀者于忠迪的通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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