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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七年五月三十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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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星期一,晴。今天是陰曆四月的末日。 午前一早就醒了,在床上讀了兩篇曼殊的小說,早膳後,做了一篇《雜評曼殊的作品》,共四千字,至中午十二時脫稿。 午後服藥,覺得頭痛,精神不爽,大約是午前做文章太過的原因。睡了一個下午,傍晚出去候上海車來,想等二家兄下車,等不到。 晚上天悶熱,晚飯後,和映霞出去上城站空地裡去散了一回步。 三十一日,星期二,晴熱,悶人。 五月又於今天盡了,這一個月裡,什麼事情也不做,只弄得一身大病。 日本的《文藝戰線》六月號,前天可到上海,大約官憲當局又在起疑神病了。 午前去西湖會黃某,談及病狀,又蒙他們注意,勸我安心靜養。上湖塍舊書鋪去看舊書,沒有一部當我意的,午後服藥。 得上海信,前天果有人去出版部搜查了,且在調查我的在杭住址。作覆信一,要他們再為我登報聲明已到日本的事情。 今早把那篇評曼殊的文章寄出,又要做月刊的文章了,大約在這兩日內,還要做兩三萬字才行。 午後上大街去購物,也曾上車站去候車,二家兄沒有回來。 讀《篤舊集》中張亨甫詩選,晚上和映霞去城站散步,九點鐘就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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