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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的國防


  ——在西北不在東南(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二十日)

  胡漢民譚延闓寫信要白崇禧往新疆,白崇禧已表示願去,這雖然是白王爺勞苦功高,而18省卻被各位王爺分割殆盡,只好往新疆走走。但是所謂鞏固國防,進攻蘇俄,在國民黨雖不必有其事,卻不可無其文。自國民黨理論大家王季文「同志」發明中國在國際上的任務,是「中國是世界一座防禦共產革命的萬里長城,列強若不幫助中國,不啻自壞長城。」於是李宗仁對各國領事說:「現在世界有兩大戰壘,一是否認私有制的共產主義,一是承認私有制的資本主義,中國是私有制的國家,與列強站在同一戰線,中國鏟共,也是為了列強。」這是國民黨一年來整個來賣中國給帝國主義,同時替帝國主義儘量屠殺革命份子尤其是工農群眾及共產黨的由來。做了帝國主義的奴隸,自然同帝國主義是一家,於是胡漢民說:「吾党軍人,目光遠矚,以為中國國防在北不在南。」南呢?李濟琛已接受金文泰指揮,毀除沙基慘案紀念碑,洗刷反帝標語,懸大英國旗迎迓聖駕,已經無「國」,無須有「防」;只有日本佔領山東慘殺中國百姓,東三省更完全在日本權勢之下,一般不瞭解「黨治」的人,以為東北方面不免要「防」一下,不知主人家對奴隸施統治,或偶然打殺幾個奴隸,是常有的事,這何必要「防」呢?並且誰人敢「防」呢?於是譚延闓說:「展堂、哲生兩兄自歐美歸,深感中國國防在西北不在東南。」把東和北輕輕拋開。白崇禧也跟著說:「幸賴老成碩望,主持中樞,中國國防重在西北,誠為不刊之論。」黨國有靈,人民死盡,幸有展堂、哲生等「先覺」,從歐美回來,才曉得中國被帝國主義80多年的侵略,把珠江流域長江流域黃河流域黑龍江流域的權利斷送殆盡,都不成問題,因為取得這種權利的是自己的主人,不是外人,因此緊要國防卻在西北。又幸而有反赤「先進」白崇禧「同志」可負此重任,「國民黨可以蜚英聲于歐美矣。」

  20世紀的革命是世界的,反革命也是世界的,儘管頑鈍如國民黨,關著門殺人放火(這是國民黨罵共產黨的,實則是國民黨自道)祀孔讀經。做中國式的反革命,但同時也是世界反革命走狗之一員。為著要得主人的歡心,所以說,中國國民黨是替帝國主義阻共產革命的萬里長城。從世界革命開始,在蘇聯得著第一步的勝利,創立了無產階級的國家以後,全世界資本主義的命運已經到了垂死的時候。「幸而」在西方已經有了一個「萬里長城」——第二國際及社會民主黨,在西歐革命危機的時候——1919至1923年,救出全世界的「主人」——帝國主義,但是1925年以後,東方的革命又來了,前途的發展同樣是使整個資本主義的命運發生危險。特別蘇聯對東方勞動民眾的影響,使帝國主義者駭得驚惶失措。自然帝國主義很需要一個東方的「萬里長城」,來做全世界帝國主義在東方之一個反革命的柱石,來做帝國主義武裝反對蘇聯的一個附屬品。反革命的國民黨,正在想效忠於帝國主義的時候,於是他便「自告奮勇」的「榮任」了這個大職。這正是歐美帝國主義所正在渴想的一隻馴狗。正因為如此,所以「展堂、哲生兩兄,自歐美歸」之後,然後才有這樣的「深感」。正因為他到了「歐美」,受了帝國主義之又一次的「加工製造」,「所以將中國東北(日本)東南(英美法)之一切的「國防」都忘掉了,僅僅只記得一個全世界帝國主義的死敵——蘇聯。」這些革命中之無恥的叛徒,現在已成了世界上最反動之一部,這些「總理的忠實信徒」,大概都是照著《孫中山致蘇俄遺書》上所行的罷!?全國革命群眾,都是認識這些叛賊的呵!

  白崇禧更具體地說:「籌備西北邊防,新疆實為首要之區。應以蘇俄為對象。」這個群狗爭骨的國民黨,不一定白崇禧真個想到荒遠的新疆去,或者借此向帝國主義敲一筆大竹杠,看他開口便說:「先完成包甯路要2400萬元,先購長途飛行機長途汽車以利軍運。」又說:「清代左季高收復新疆,所耗軍費實為數不資」,眼光處處釘著了錢,就可知道。

  只是國民黨竟能說出「邊防在西北不在東南」,不說防日防英防美,只說「防俄」。且公然說展堂、哲生自歐美歸,才「深感」的。假面具都不蒙著了,由「半開門」進到「野雞拉客」,國民黨真沒有一絲人氣了。

  現在世界上是這樣:一切革命勢力站在蘇聯這邊,以全世界無產階級為領導,徹底的反對一切帝國主義。一切反革命勢力,都站在帝國主義那面,以全世界資產階級為領導,也同樣勇敢的反對蘇聯,這中間是沒有一點空隙的呵!同志們弟兄們!究竟你要站著那邊呢?

  (載1928年11月20日第1期《紅旗》署名: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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