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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右派搗亂


  (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二日)

  在國民革命的過程中,因為參加這個革命,有各種經濟地位不同的分子,在大商買辦階級,有小商人,有窮苦的工人和農人,雖然他們在打倒軍閥,打倒帝國主義,謀中國民族的獨立解放口號之下,是一致的。但又各隨其經濟地位關係,而有不同的目的。大商資產階級,要求國民革命,是想脫除帝國主義與軍閥經濟上政治上之束縛,得到自由發展的機會。窮苦的工人農人,要求國民革命,是不僅脫除帝國主義為軍閥的壓迫,並進而脫去本國資本家地主之壓迫。在工人農人對於革命的奮進當中,又反使大商資產階級,遲回顧忌,反有願與帝國主義者及軍閥妥協,以對付工農階級的傾向。所以在領導國民革命的党中,分出左派右派,是當然的。而右派分子,又逐漸成為反動派,亦是自然的趨勢。

  什麼是國民黨的左派?什麼是國民黨的右派?什麼是國民黨的反動派?並不是國民黨中的共產黨分子,就是左派,非共產黨分子,就是右派,左右與反動之分,完全從各個分子的行動上去看,試比照如下:

  左派

  一、反對一切帝國主義
  二、為革命而贊助工農運動
  三、為民主政治而反對軍閥
  四、聯絡蘇俄與共產黨
  五、肅清一切反動勢力

  右派

  反對一派帝國主義但
  因工農奮進而與帝國
  主義妥協
  主張勞資妥協
  為保育政治而反對

  軍閥

  聯絡蘇俄排斥共產黨
  聯絡反動勢力以抵抗左派

  勾結帝
  反國動主派義
  摧殘工農運動
  勾結軍閥
  反對蘇俄與共產黨
  自身即反動勢力

  從上面的分析,我們看見不必一定是共產黨員然後才是左派,只要每個不與帝國主義為伍,忠實於民族革命的分子,都應該站在左派,另一方面,右派卻是很容易墮落到反動派勢力上面去,因為他那畏怕工農革命勢力,只求與帝國主義軍閥妥協的心理,很容易轉到勾結帝國主義軍閥,摧殘工農運動。一年以來,許多老黨員,漸漸離開革命,走入反革命道上,便是此理。

  自從五卅運動以來,中國工農階級的勢力,既日愈增長,同時右派勾結反動派,走到反動方向的趨勢,也愈顯明。戴季陶便是一個很好的代表,在他那本小冊子《中國國民革命與國民黨》中雖然也說了許多不滿意反動派的話,然而他的行動,實際上與反動派並無差別,從他的反對廣州國民政府,反對共產黨員與國民黨左派的言論中,從他此次與覃振、石瑛、居正、石青陽等結合,在北京召集中央執行委員會的事件中,皆可見他勾結反動派作反革命運動的行為。

  國民黨右派,現在已不是革命的勢力了,他一天一天的離開了革命的行列了,他的工作除了反對廣東政府,反對共產黨與國民黨左派替帝國主義者張目以外別無其他行動。他的行為事實已放棄了國民黨第一次大會的宣言,及黨綱,不成為一個國民黨員,只是利用在中國有政治作用的國民黨這一塊大招牌招搖撞騙而已。

  最近當南北革命工作均在吃緊時,右派又與反動派勾結在北京召集所謂中央執行委員會第四次全體委員會,其非法及謀叛行為,可於下之事實中明白看出。

  第一,召集會議,應由中央執行委員秘書處通知,而此次由個人名義召集,於手續上實大不合當。

  第二,全國代表大會,及中央執行委員會,或全體會議,只能在革命根據地及中央黨部所在地之廣州舉行,已有決議在案,此次竟由少數人決定,在反革命之段政府勢力下開會,其有希圖破壞國民黨之用意,不言可知。

  第三,在發起通知開會者之個人中,有覃振、石瑛、居正、石青陽、茅祖權等,彼等並未與北京國民黨同志俱樂部脫離關係。查該俱樂部,早經國民黨認為反革命與破壞國民黨之軍閥走狗機關,且有決議在案,彼等既列名同志俱樂部,又未聲明脫離關係,當屬甘心破壞國民黨,而為軍閥之走狗無疑。今中央執行委員會全體會議,竟有彼等反革命者列名召集,其內幕更不問可知。

  第四,開會不足法定人數,只到了十三人,若更除去已被開會除之覃石居茅等五人,則實際到會者不過八人,一切議決當然無效。

  第五,熊克武因通敵被捕,聽候審判,彼等竟連電請其赴京,公然違反中央決議及政府命令。

  第六,國民黨第二次全國大會開會,為期不遠,各同志在工作中如有不同意見,亦可在第二次大會發表,以圖解決,舍此不圖,竟當革命工作均在吃緊之時,站在廣州中央最高黨部以外,站在國民政府以外,標榜異議,跡近阻撓革命工作,實為全國同志所共棄。

  總之,國民黨右派,一天一天的要變成反動派,這是無疑的事實,無論「正統派的三民主義信徒戴季陶先生」怎樣花言巧語,演說革命,但終不能抹滅事實,終不能抹滅他現在與反動派的勾結,阻撓革命的事實。可恥的《民國日報》的主筆葉楚君,這幾天來,不斷為右派反革命行為作宣傳。須知民眾並不是輕易受騙的,每個忠實于民族解放的國民黨員,應該積極起來干涉這般右派反革命的行動。

  此稿甫完,接北京來信述戴季陶等此次在北京開會情形,非常滑稽,節錄如下:

  「……戴季陶等此次在北京集會,一方面排斥所謂共產黨及國民黨左派;一方面又以彭養光等反動派的國民黨同志俱樂部,歷史太臭,亦欲避免;於是彭等遂實行綁票辦法,派數十人到西山將戴季陶及沈玄廬搶回北京城內,迫以合作,於是戴沈竟無抵抗的被強姦了。

  當開會日原訂為下午三時,因北京黨員反對的空氣太利害,恐犯眾怒,遂密改為上午八時舉行,到會者只有十三人,加上已開除的分子,尚不及法定人數,匆匆將預擬就的議決案讀完後,就此閉會。兩周以來,一般右派反動分子鬧得煞有介事的中央執行委員會第四次會議真象不過如是。」

  (原載《中州評論》第九期,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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