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農年譜 1927年

1927年(1)

　　1927年（民國十六年）　二十五歲

　　1月1—7日　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召開軍務善後會議，決定對河南吳佩孚部暫取守勢，對江、浙、皖的孫傳芳部取攻勢；同時決定將北伐軍分編為東、中、西三路，其中，東路軍以何應欽為總指揮，白崇禧為前敵總指揮，由閩、贛入浙，進取滬、寧。

　　1月1日　出席區委活動分子大會，在聽取了周恩來關於廣東問題的報告和中共中央十二月特別會議精神的傳達後，號召江浙工作要努力做到如湖南、湖北一樣。

　　1月1—2日　分兩次召開部委書記、支部書記聯席會議。羅亦農作《政治與黨務現狀》的報告，趙世炎作《組織狀況與支部工作》的報告。羅亦農在報告中指出：帝國主義現收買許多右派和反革命派；國民黨名義上要與我們合作，但分子複雜。只有C．P．能負領導中國革命的責任，是中國革命的主力。要求各級黨組織「真能領導一切人民做政治奮鬥」，使支部「真能在群眾中做核心」。

　　1月4日　上午9時，在區委全體會議上作政治報告，指出浙江是蔣介石的老巢，現新右派大批回浙。蔣來上海，實多不好，上海局勢已開始嚴重，因北伐軍維持不住上海，同時為避免帝國主義干涉，我們當前的策略還是要繼續做自治政府運動，要加緊實行總同盟罷工、罷市、罷課，孫傳芳一敗立即起來。

　　1月4—6日　去寧波檢查工作。在寧波多次召開各種委員會及大會，提出要召集市民大會、廢除一切苛捐雜稅、保障人民集會結社出版自由、打倒土豪劣紳、增加工資二成、減租百分之二十五等口號，並以召開縣民會議作為總目標。

　　1月7日　向區委主席團彙報去寧波檢查工作的情況。

　　1月8日　上海特別市市民公會被封，蘇浙皖三省聯合會主要人物被孫傳芳通緝，散往各處，上海報紙受嚴重之取締。

　　同日　召開部委書記會議，在會上就如何培養領袖人才作了發言，要求各支部提出支部訓練及培養人才的計劃。

　　1月10日　上午9時，在中共中央、上海區委聯席會議上，代表上海區委作滬區政治報告。會議決定，如北伐軍來，當然歡迎；不來，則暫主自治政府，但要看浙江問題而定。

　　同日　下午3時，召開區委國民黨黨團負責人會議，指出：中國革命對外為民族獨立，這是全民眾的事；對內要推翻封建勢力，這也是要全民革命，因此，要有一個好的全民的聯合戰線。這是C．P．的根本策略。目前帝國主義已感到用威嚇不能阻擋南方的勝利，他們的策略已稍改變，改為用軟化手段，幫助右派，分裂革命勢力，從根本上破壞聯合戰線。現北伐軍雖小獲勝利，但鄉村封建勢力毫無動搖；貪官污吏很多，以至國民政府非常右傾；蔣介石非常之右；資產階級很懷疑C．P．，想漸漸脫離工農群眾，這是很大的危險。我們的責任就是要以民眾的力量使國民政府領袖向左傾。關於上海市黨部的改選問題，提出：不包辦，共產黨員不超過三分之一；儘量拉左派出來工作；對孫文主義學會絕對給以打擊的原則。

　　同日　國民黨上海黨員代表大會，改選上海市黨部。新選出的國民黨市黨部中，共產黨員和左派占了絕對優勢。

　　1月11日　在聽取區委國民黨黨團負責人彙報國民黨省市區黨部改選情況後，再次強調今後要特別培養左派。

　　1月14日　在區委主席團會議上指出：浙江戰事，必有大戰；我們要發展民眾運動，尤其是農民運動。但現在上海壓迫日益嚴重，事實上已不能提自治，罷市、罷工運動也很難辦到。因此，目前實無可大活動，但戰機一轉，必可大動。

　　1月15—16日　為紀念列寧逝世三周年，區委決定舉行列寧紀念周。15、16日，分兩次召開各部委委員列寧紀念會。會上，趙世炎作《列寧主義與世界革命的現狀》的報告，羅亦農作《最近政治狀況》的報告。羅亦農在報告中指出：蔣介石現在很厲害的反對C．P．，只因要與張作霖開戰，不敢馬上對付C．P．。我們一方面要宣傳幫助北伐軍，一方面要組織民眾。如果民眾組織好，蔣介石就是要對付我們，我們自有辦法。

　　1月16日　在區委國民黨黨團會議上指出：對國民黨右派，要純取攻擊態度；對左派要開誠相見，只要大體無妨，盡可讓步。

　　1月19日　出席中共中央、上海區委聯席會議。會議認為，目前總的局勢為內應外合的反赤局面。帝國主義和軍閥表示可承認國民政府，但要以穩健派得勢；國民政府內除少數人外，反C．P．反蘇俄的空氣非常濃厚，結果只有投降帝國主義。中國革命非常危險。會議決定發表宣言，表明我黨策略。

　　1月20日　根據聯席會議精神，向區委主席團建議，上海要提出「反對穩健派」的口號，同時要特別扶助左派的組織。

　　同日　在區委國民黨黨團擴大會議上作政治報告，指出全國已為內應外合的反赤形勢，這樣下去，革命前途非常危險。提出發展左派力量的具體措施：組織上，大力發展左派組織，剷除右派；宣傳上，給左派以理論，幫他們辦刊物，辦訓練班；政治上，集中力量反英，同時造成自己的政治地位。

　　1月22日　召開部委書記聯席會議，在會上批評曹家渡部委對農民運動太疏忽，要求今後應特別注意，要好好討論農民運動工作計劃。

　　1月25日　在區委全體會議上指出：上海為財源之地，蔣介石到上海後，必將勾結資產階級，正式攻擊C．P．而爆發直接衝突。

　　1月27日　北伐軍分三路向蘭溪、金華、永昌、諸暨方向進擊。29日，發動全線進攻，攻克湯溪、游埠，孫軍向金華、蘭溪方面潰退。

　　1月28日　中共中央發出《中國共產黨對於時局的宣言》。《宣言》指出：現在有人提議用溫和穩健方法向帝國主義收回權利，「這種反革命的說話分明是幫助帝國主義者消滅中國的國民運動。這是辛亥革命前、辛亥革命後，許多穩健分子溫和派所試探而失敗的舊路」。

　　同日　在區委主席團會議上談當前政治形勢。

　　1月29日　召開部委書記會議，在會上再次強調：上海及江浙兩省的未來政治局面非常危險，北伐軍如不勝利，則赤的聯合戰線不致破裂；如果勝利，則赤的聯合戰線必致破裂。地點重要為江浙與上海。將來上海必為右派軍隊所集中，它們到江浙後，必與資產階級聯合反赤，這時我們非常危險。

　　月底　中共中央接到共產國際第七次擴大會議關於中國問題決議案後，隨即作出了《中共政治局對於國際第七次擴大會中國問題方案的解釋》。該解釋檢查並批評了「二次革命論」的錯誤，肯定了「由無產階級實行領導的國民革命成功」，前途將「造成從資本主義過渡到非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之政治環境」，特別指出：如果無產階級不能在實際上領導國民革命，則資產階級必將「領導我們斷送國民革命」。

　　2月1日　在區委主席團會議上指出：上海本有國民黨右派、反動的知識分子和資產階級，他們將再與反動軍隊勾結起來反C．P．，局勢很危險。提議作一周政治宣傳，宣傳當前的危機和中國的希望，要指出工人在革命中的地位和中共的策略和地位。會議決定宣傳大綱由趙世炎起草後，由羅亦農、汪壽華斟酌修改。

　　2月2日　北伐軍佔領金華。

　　2月4日　主持區委主席團會議。會議討論了江浙區第一次黨代表大會和上海市職工大會的籌備工作，確定了兩次大會的開會日期、議事日程和各項報告的報告人，決定由羅亦農代表上海區委在黨代會上作政治報告和農運報告。

　　2月5日　主持區活動分子紀念二七報告會。會上趙世炎作了《政治現狀和政治宣傳周》的報告，李震瀛作了《二七經過情形》報告。

　　2月9日　向陳獨秀彙報上海區委改選問題。陳獨秀提議：區委由正式委員十三人、候補委員七人組成，主席團四人。

　　同日　下午5時，召開區委全體會議，討論區黨代會的籌備工作。會議決定：成立政治問題、組織問題、工人問題、農民問題、學生問題、提案審查問題、婦女問題等七個委員會，羅亦農任政治問題及農民問題委員會主任，兼任提案委員會委員；大會主席團由張佐臣、華林、羅亦農、趙世炎、汪壽華五人組成；提出區委正式委員、候補委員的候選人名單，交大會討論選舉。會議還聽取並審查了羅亦農提出的政治報告提綱、趙世炎提出的黨務報告提綱和汪壽華提出的職工運動報告提綱。羅亦農在報告提綱中指出：蔣大恨C．P．，預備到南京與C．P．算賬，所以蔣一來，必聯合資產階級、大地主、土豪劣紳等社會力量一致反赤而爆發第二次三月二十日。我們應聯絡左派資產階級和左派知識分子，拉住小資產階級群眾，積極發展工農運動，準備未來推翻右傾與操政權的勢力。

　　2月11—15日　中共上海區委召開第一次黨代表大會。會上，陳獨秀代表中共中央作了《全國的政治現狀及中國革命的前途》的報告，彭述之傳達了共產國際第七次執委會關於中國革命決議案，羅亦農代表區委作了《江浙兩省的政治經濟狀況和今後工作方針》和農運報告。大會選舉羅亦農、張佐臣、趙世炎、李震瀛、尹寬、汪壽華等十三人為正式委員，張叔平、余澤鴻、江元青等七人為候補委員。大會通過的由羅亦農起草的政治決議案指出：上海已到了「歷史上的嚴重期間，即反革命向右衰落與革命向左發展期間，本党應當領導江浙兩省的工農階級，特別是上海的工農階級，爭得革命的領導地位，努力於工農與小資產階級的民主獨裁制及工人與被壓迫市民的民主獨裁制的政治口號之實現」。

　　2月13日　召開區委政治問題委員會會議，討論羅亦農提出的政治決議案要點。會上，中共中央局代表彭述之提出：對買辦官僚階級不要太看死，因為買辦階級自身的過程就是漸漸脫離帝國主義，到革命高潮時，中國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也有傾向革命的可能，因此，我們不應以名詞上的關係而打倒它；他還認為資產階級必然會與官僚買辦結合而反革命，因此，我們雖然要在某種條件中利用它，但這並不是要聯合它，結果是要打倒它。聯合只能應用於小資產階級。會議決定北伐軍快到來時舉行武裝暴動，具體辦法由改選後的區委與中共中央、國際詳細討論後決定。

　　2月14日　召開區委農民運動委員會會議，討論羅亦農提出的農民運動決議案要點。要點指出：如只有工人運動，農運不發達，党在江浙兩省必難發展與盡責。今後策略，政治上要建立鄉村農民政權，組織上要鞏固擴大農民組織，成立省、縣、區、鄉的農民協會，開展減租、反對苛捐雜稅等鬥爭。會議決定由華林根據上述意見起草決議案，由羅亦農、戴盆天、華林審查後提交大會討論。

　　2月16日　主持改選後的區委第一次全體會議。會議推選羅亦農為區委書記，和趙世炎（組織）、汪壽華（職工）、尹寬（宣傳）組成主席團。決定成立職工運動、學生、婦女、軍事、濟難、農民運動委員會，羅亦農兼任農民運動委員會主任。關於上海工作，會議決定上海「要有一個工人為主的武裝暴動」，現在開始要準備罷工、武裝技術和聯合戰線等。為了準備暴動，會議還決定要加強小沙渡、南市、閘北三部委的力量；加強上海附近的農民工作，並在民眾特別是在工人群眾中進行反蔣宣傳。

　　2月18日　北伐軍白崇禧部進佔杭州。

　　同日　上海總工會召開全市工人代表大會，到會代表五百余人。會議期間，聽到北伐軍已佔領嘉興的誤傳消息，大會決議從19日起舉行全市總同盟罷工。但此事無論中共中央或是上海區委都不知道。

　　2月19日　上海總工會發佈總同盟罷工令，命令「令到之時，即刻行動，全體工人總罷工」。同時發佈了總罷工宣言，提出政治經濟總要求十七條。本日依令罷工的工人在十五萬以上。

　　2月20日　反孫罷工激增至二十七萬五千餘人。孫傳芳組織大刀隊捕殺罷工工人和學生，死傷和被捕者在百人以上。

　　2月21日　罷工人數增至三十五萬。各工人區域開始與軍警發生局部戰鬥。

　　同日　中共中央開會討論是否舉行起義問題，會上，瞿秋白主張堅決擴大總罷工，組織暴動，彭述之主張結束罷工，等待北伐軍。會議最後決定暴動，由海軍首先開炮，工人到海軍艦上去拿武器後暴動。

　　同日　區委發出《特別通訊》第一號，提出目前「惟一的重大責任，在於指示上海的市民及工人階級創造民主的革命的市政府」。為此，要發動商人罷市，組織革命委員會，擴大罷工，「積極準備廣大工人的群眾的市民暴動」。

　　同日　出席上海市民臨時革命委員會預備會議，討論成立臨時革命委員會事。

　　2月22日　罷工擴大至三十六萬人。

　　同日　中午12時，上海市民臨時革命委員會正式成立，委員有汪壽華（上總代表）、羅亦農（中共代表）、鈕永建、楊杏佛、虞洽卿、王曉籟、章郁庵、王承偉、劉榮簡、周孝公、張曙時十一人，此委員會「即為未來上海市政府」。

　　同日　下午4時，區委發出《特別緊急通告》，命令「今晚六時，全上海動員暴動」。5時，因三百敢死隊未組成，臨時撤銷動員令，但通知未及。晚5時50分，停泊在高昌廟江邊碼頭的海軍建威、建康兩炮艦向陸上開炮二十餘響，由於未得工人配合而失敗。

　　2月23日　群眾犧牲嚴重，情緒疲憊，商人未能罷市，部分工人開始復工。為避免孤立，中共中央、上海區委聯席會議決定：停止暴動，由上總發令復工，同時擴大武裝組織，準備新的暴動。並決定組織中央特別委員會作為領導新的起義的最高指揮機關。特別委員會由陳獨秀、羅亦農、趙世炎、汪壽華、尹寬、彭述之、周恩來、肖子璋等八人組成。同時還成立了分別以周恩來、尹寬為書記的特別軍委和特別宣委。

　　同日　北伐軍佔領嘉興，先頭部隊抵達松江附近。

　　同日　張宗昌抵南京。直魯聯軍向滬甯路出動。

　　2月24日　主持部委書記聯席會議。會議聽取了各部委關於起義情況的彙報，總結了起義失敗的經驗教訓，在會上提出當前要採取「為進而退的策略」。

　　同日　晚，出席特委會議。會上，周恩來彙報了特別軍委關於起義準備工作的各項決議，汪壽華、趙世炎彙報了工人運動情況，羅亦農彙報了與國民黨聯繫的情況。會議決定羅亦農參加特別軍委。

　　同日　直魯聯軍第五路總指揮、第八軍軍長、渤海艦隊司令畢庶澄統率所部抵上海。

　　2月25日　召開部委書記會議，聽取暴動後各方情況彙報後指出：現運動正在繼續發展，下一步工作應「準備廣大的革命的武裝暴動，取得武裝，響應北伐軍，取得上海政權」，特別要在工人中宣傳隨時奪取武裝。

　　同日　召開各群眾團體黨團負責人會議。在會上指出：起義失敗的原因是：一是政治宣傳未做好；二是武裝準備未做好。這次復工純粹是在準備繼續暴動。

　　同日　晚，出席特委會議。在會上報告了黨務、市民公會等情況。鑒於暴動失敗後，「工人裡面非常恐慌」，「黨的情形，幾等於完全消滅」，建議「到下層去」，這樣，「必可救挽」。

　　同日　中共上海區委發表《告同志書》，總結總同盟罷工失敗的經驗與教訓，號召上海全黨同志「領導群眾，在這時千萬不要因為白色恐怖，而自己躲避起來脫離了群眾，必須要不斷地與群眾接觸，不斷地以響亮的口號授與群眾，領導群眾奮鬥！」

　　2月26日　晨7時，與鈕永建會談，介紹了第二次起義時罷工及開炮的經過，表示運動要繼續進行。鈕永建提出要調解與畢庶澄的關係。

　　同日　上午8時，召開各群眾團體黨團負責人會議，聽取了學聯、學總、婦聯、國民黨市黨部黨團負責人的彙報，在會上提出：當前我黨的責任，在各方面儘量準備，為第二次之舉動。為此，要告訴國民黨左派，要他們不要停止革命行動，趕快準備；同時要趕快準備市民代表大會的召開。

　　同日　上午9時，召開各部委書記會議。會上，各部委彙報「白色恐布（怖）非常厲害」，「壓迫很嚴」，「工人很恐慌，同志很害怕」，支部書記「多找不到」。針對上述情況，指出：現北伐軍已過石湖，程潛部將從九江直下南京。在此局面下，我們應如何準備取得領導地位，現在我們仍是自己恐怖，豈非笑話。提出幹的方向：一是總同盟罷工，二是武裝暴動，先決條件是要掃除党與同志間的恐怖空氣和黨與工會全體動員。會議決定28日舉行總同盟罷工，但如北伐軍未到上海，則停工一小時。

　　同日　晚8時，出席特委會議，在會上報告黨務及與鈕永建會談情況。會議對黨的工作、軍事工作、政治工作、總同盟罷工等問題作出決議。決定：在北伐軍未來前，只做些準備工作；在北伐軍快來時，則迅速舉行群眾的奪取武裝，設法奪取兵工廠；先成立各區、鄉市民代表大會，再「綜合成為全上海市代表大會，以樹立基本權力」；罷工時間，「在松江確被北伐軍佔領以後，再定辦法」。

　　2月27日　晨7時，與汪壽華一起與鈕永建會談。鈕再次提出「不要無謂犧牲」，主張爭取李寶章投降。會談決定每天早上由羅亦農、汪壽華與鈕永建三人會談決定一切，于必要時舉行罷工與軍隊發動。

　　同日　召開各黨團書記聯席會議。在會上說，北伐軍到上海將是很快的，現在行動要大規模的，要找國民黨左派和商人，使他們活動起來；國民黨市黨部要組織五千演講隊，婦女也要組織演講隊。

　　同日　召開各部書記會議，提出：目前一切行動只有兩個口號，一是群眾的奪取武裝；二是群眾的會議。有兩個要緊的策略：一是組織許多小的政府，每個區域都開群眾會議，要工人積極出來領導小資產階級，選舉各界代表大會的執行委員會；二是舉行二次大罷工；罷工後，開群眾會議，奪取武裝，響應北伐軍，打倒李寶章。

　　同日　晚，出席特委會議，在會上彙報了黨務及與鈕永建會談的情況。

　　2月28日　與汪壽華會見鈕永建。鈕仍堅持收降李寶章，羅亦農提出不要李寶章，而只要其部下，並告訴鈕，工人方面已準備第二次罷工，六小時內可實現，勸鈕以非常手段建立不世之功。

　　同日　召開各群眾團體黨團書記聯席會議，在聽取彙報後指出：現在是非常時期，要準備更大的行動。罷工命令已在制印；軍事計劃，不佔據地方。要求各群眾團體，組織廣大的宣傳隊，恢復國民黨市黨部工作；商人要趕快開會；學生要趕快跑到街市上出來工作。

　　同日　晚，出席特委會議。會上，陳獨秀提出：北伐軍來後，最重要的問題，是市政府問題。建議政權名稱改為民選市政府。在北伐軍未來前，預先選好。

　　同日　孫傳芳與張宗昌於27日赴上海、松江前線視察後，於本日返抵南京，在南京設聯合軍司令部，合張部直魯聯軍與孫部五省聯軍組成七省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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