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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5月31日致楊霽雲


  霽雲先生:

  頃收到卅日信,並《胡適文選》〔1〕一本,甚感。

  徐先生也已有信來,謂決計不幹。〔2〕這很好。否則,上海之所謂作家,鬼蜮多得很,他決非其敵,一定要上當的。但是「作家」之變幻無窮,一面固覺得是文壇之不幸,一面也使真相更分明,凡有狐狸,尾巴終必露出,而且新進者也在多起來:所以不必悲觀的。

  《鸚哥故事》〔3〕我沒有見過譯本,單知道是一部印度古代的文學作品,是集合許多小故事而成的結集。大約其中也講起中國事,所以那插圖有中國的一幅。不過那時中國還沒有辮子,而作者卻給我們拖起來了,真可笑。他們以為中國人是一向拖辮子的。二月初〔4〕我曾寄了幾部古裝人物的畫本給他們,倘能收到,於將來的插畫或許可以有點影響。

  《引玉集》後記有一頁倒印了,相隔太遠,無法重訂,真是可惜。此書如能售完,我還想印一部德國的。

  專此布複,即頌

  時綏。

  迅上 五月卅一日晚。

  注釋:

  〔1〕《胡適文選》胡適論文自選集,一九三〇年十二月上海亞東圖書館出版。

  〔2〕指徐懋庸受邀為光華書局編刊物事。按後來他仍為該局編輯《新語林》。

  〔3〕《鸚哥故事》蘇聯出版的一部印度故事集。

  〔4〕據《魯迅日記》,二月初應為一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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