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蔣光慈 > 異邦與故國 | 上頁 下頁
十月二十八日


  晴。

  讀了《Marxism對於藝術和文學的闡明》,一方面覺得惟有用Marxism才能解釋藝術和文學的真價,一方面又驚異社會運動家,偉大的革命的領袖,如Marx, Lassale, Mehring,Lafargue, Plehanov, Luxemburg, Lenin, Lunacharsky,他們對於文學和藝術是這樣地有興趣,是這樣地深切地瞭解。其他如專門文藝研究家Friche, Cogan,對於文藝的認識,非一般資產階級的學者所能及,那更不必說了。

  R. Luxemburg(羅·薩盧森堡)的《俄國文學的精神》一文,不但證明她瞭解俄國的文學,而且證明她差不多讀盡了俄國各名家的著作。她是一個實際運動家,從什麼地方她有這些閒時間和興趣,來讀這些文學的著作呢?這真是為我所不明白的事情。

  Lassale(拉薩爾)作了一篇戲劇《Fonzin kingen», Marx和Engels卻異常地重視此事,寫了很長的信給他,表示自己對於該劇的意見:不但稱讚該劇的好處,而且很詳細地指出它的缺點,以及如何修正才能排演等等。這可見得偉大的Socialists,不但盡全力於哲學(辯證法的唯物論)的闡明,即對於藝術也很注意呢。

  Marx和Heine(海涅)曾有過很深的友誼,Lenin對於Gorky(哥爾基)也特別地加以注意……偉大的革命的天才,他們的天才當然是多方面的,為一般人所不能企及。他們不但具著堅強的意志,確定的人生觀,而且包容著各方面的知識,富裕著精神的生活。……

  Lenin的案頭時常放著Pushkin, Nekrasov, Tolstoy等人的作品,這是很奇怪的事嗎?不,這並不足奇,偉大的社會改造者,不但要在藝術中找出社會學的資料,而且要在藝術中得著美學的感覺,以豐富自己的精神的生活。

  如果有些人以為讀了點文學書,就無異於是反革命,那我們又將如何來批評Leni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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