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張夢還 > 沉劍飛龍記 | 上頁 下頁 |
| 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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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曼音突然臉色一沉,厲聲道:「你還沒有聽說,我卻都碰上了,不管你是為了金龍幡也好,金鳳幡也好,反正龍鳳雙幡的事,咱姑娘一手全攪上了。」 追魂煞單虎與無常煞劉振二人,面面相覷,無法下臺,那邊廂要命煞鍺光,背著身負重傷的奪魄煞金亮,呆呆地站在當地,欲進不得,欲退不能。 呂曼音複又格格作笑,柔聲道:「怎麼你們還不走,難道還要送你們一陣。」 追魂煞單虎趕忙抱拳陪笑道:「姑娘吩咐,在下天大膽也不敢不從,只是敝家師前面,在下不知用什麼言語交待?」 呂曼音厲聲斥道:「本當不同你們廢話,卻見你小心陪禮,低首下氣,這才免去你們的見面禮。沙老兒要見我,我正愁找不到他,回去告訴他,三月十五子時,黃岩括蒼山青翠峰頂,我同西藏黃教派雷迅有個不見不散的約會,沙老兒有興致,不妨前來湊個熱鬧。話到此處為止,你們趕快上路,免得讓我瞧著生氣。」 螳螂派門下弟子那敢再有什麼意見,諾諾連聲,背著受了重傷的金亮,狼狽退去。 此時卞家駿早已將呂曼音的芒鞋撿回,一見來敵已退,愁緒頓消,趕忙搶步上前,深深作了一個長揖,雙手奉上芒鞋,恭聲道:「要不是呂姑娘趕來相助,恐怕這楊家莊早已毀在螳螂派的手裡,姑娘再生之德,晚輩沒齒不忘。」 說畢,又是一個長揖。 呂曼音把芒鞋接過,順口道:「你替我找回來了,多謝你,這是我送給那叫什麼虎小子的見面禮。」 卞家駿這才恍然大悟,追魂煞單虎那末高的功夫,竟會一招之下敗在自己手裡,原來都全靠呂曼音的暗助之力,忙致謝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晚輩此時早已喪在鋼鞭之下了。」 呂曼音格格一笑,問道:「你是何人?談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卞家駿垂手答道:「晚輩乃大同神拳卞氏後代,賤名家駿,楊老爺子是先祖父的弟子。」 呂曼音漫應道:「哦!你就是神拳卞玉龍的孫子。」 說時隨意地向卞家駿望了一眼,咦了一聲道:「楊老莊主呢?他的傷勢怎麼樣?」 卞家駿全神貫注著場中情形,聽到呂曼音一問,這才記起了楊英烈左臂受了螳螂七煞爪,要是沒有螳螂派獨門秘傳解藥,一個對時以內,性命難保,頓時著急地道:「待晚輩追下去,取不到解藥,誓不回來。」 呂曼音皺了一皺眉尖,埋怨道:「你怎麼早不說,這時候他們早走遠了,又要我費事。」 說時把芒鞋一緊,正欲起身趕路,忽聽得背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呂姑娘,請裡面坐,今天晚上真把你辛苦了。」 呂曼音回頭一望,已見靈璿道長從容地從廳堂裡走出,慢慢地走到呂曼音身旁,以禮相請。 卞家駿在旁已急不及待地問道:「靈璿師叔,楊老爺子怎麼樣了?」 靈璿微微一笑,說道:「貧道早料得螳螂七煞爪含有劇毒,花了五年時間,找到了子母烏龍草,配合了赤練蛇的心膽,用文武火七七四十九日煎熬,煉成了起死還魂解毒丹,不論螳螂七煞爪傷在何處,藥到病除,不遺留一點後患。」 呂曼音回顏作喜道:「那末楊老莊主已經不妨事了?」 靈璿道:「劇毒已解,再無妨礙,不過精神上還沒有恢復,總得將息一兩天。」 卞家駿聽說楊英烈傷勢無礙,神態頓然輕鬆,恭身請道:「呂姑娘,請到廳堂小坐,晚輩尚有請教。」 呂曼音答道:「我正要找楊老莊主談談,家師帶來一封書信,也需當面交給楊莊主。」 卞家駿趕忙搶在前面引路,呂曼音與靈璿道長緩步隨在後面,此時大廳上早已排開了坐位,楊英烈斜靠在太師椅上,面色雖然略帶蒼白,精神卻還不錯,一見呂曼音等進來,正欲勉強起身相迎,呂曼音已搶先幾步,說道:「楊老莊主,你我自己人何必客套,家師命我前來向你請教。」 說時就將書信取去,旁邊伺候的家丁,早將書信接過,交到楊英烈手上。 楊英烈尚未拆開書信,即欠身向呂曼音問道:「在下問候靜因師太老人家安好。」 呂曼音謝道:「家師託福,倒也福體安康,精神如昔。」 當下各人分別就了坐位,卞家駿也在下首相陪,家丁獻上香茶,楊英烈已將靜因師太書信讀畢,不覺喜上眉梢道:「靜因師太念念不忘卞門之後,這龍鳳雙幡重聚有日了。」 又向卞家駿望了一眼,繼續道:「家駿,還不趕快向呂姑娘拜謝,遠道而來,不但救了你我性命,日後這龍鳳雙幡還全靠呂姑娘大力哩。」 呂曼音趕緊阻攔道:「卞兄剛才已見過禮了,不必多此繁文縟節,我尚有正事請教。」 楊英烈答道:「呂姑娘,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好了,不必客氣。」 呂曼音道:「我二次再下江南,家師信上諒已一一說明,未知老莊主意下如何?」 楊英烈道:「這一切在下俱正在安排妥當,不過徐士奇這人脾氣急躁,性如烈火,倒是一位剛烈漢子,縱然遇上身家性命大事,從不向別人求助。」 呂曼音著急地道:「那末金鳳幡與西藏黃教派的梁子,他能獨自擔擋起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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