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周顯 > 魔琴香車 | 上頁 下頁
六〇


  香姑定睛一看,自己所到之處,與那些鬼洞甚是有別,顯得較整齊乾淨。而在她面前,正笑吟吟的,站著勾魂使者白無常。

  一見香姑到來,白無常便對兩個鬼卒,使了個眼色。

  這兩個鬼卒忙一躬身,知趣地退了出去,順便帶上屋門。

  香姑此時穴道被制,自是毫無辦法可想,只有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只見白無常輕手輕腳的,將小門別上之後,轉過身來,望著她,笑了起來。

  香始見白無常望著她莫名其妙的猙笑,便知他心懷歹意。見白無常這副尊容,灰滲滲的面皮,倒吊眉,三角眼,不笑,還有三分象人。這一笑,竟然是一個十足的惡鬼。

  香姑心中,不由一陣陣地噁心,連忙回過頭去,不想看他。

  這白無常見香姑厭惡地回頭,知他這副尊容,是決難得到女人青睞的,唯柔聲道:「香姑娘,本公子見你剛才所使手段,乃本教掌門人絕學,是自家人!因此,本公子擺上這桌酒席敬你,不知你肯不肯賞光?」

  香姑見白無常突然間對她這麼客氣,一定有非常原因。

  心裡想:反正自己已然落入了他的手中,要想不理,已是不能,不如暫時應付一下這鬼兒子,見機行事,或者,還可從中尋找機會將夢公子救出。

  因此,香姑勉強笑道:「小女子已是你們階下之囚,大公子又何必這樣客氣?有什麼話,只管直說!」

  香姑這一笑,在白無常眼中,可以說是百媚俱生!

  白無常一顆淫蕩之心,頓時亂晃起來。要不是鬼聖有言在先,若非危急關頭,決不可傷害香姑,他早就撲上去了。

  當下,白無常強作斯文,將桌上的小罩一揭。一桌豐盛的酒席,頓時展現在香姑面前。望著香姑如花似玉的臉,白無常訕笑道:「昔年家父與令尊共同在江湖行走之際,情同手足。如今,姑娘到本公子這兒,自是世交,請肉隨便,萬萬不可客氣!」

  香姑聞那酒香陣陣撲鼻,引人入勝,頓覺腹內饑餓。

  但轉眼望著桌上一塊塊肉,香姑卻不敢動著,怕是人肉宴席。

  白無常嘴饞,搶先吃了幾口後,見香姑望著桌上發愣,不肯動著,忙討好說道:「香姑娘盡可放心,這桌菜很是乾淨,是本公子專程到膳善房招呼,選那人身上最細最嫩之肉,細細煎炒……」

  剛說至此,白無常發覺失口,連忙閉嘴不說。

  但已遲了。香姑雖未進食,但一想到眼前這宴席乃人肉作成,心中作嘔,「哇」的一聲,吐了一大灘胃液。

  白無常一見,忙掏出一張帕子,故作溫柔地,來揩香姑小嘴。

  香姑怎肯讓白無常沾上,急忙起身躲避。怎奈穴道被制,被白無常攔腰一把將她抱住,用手帕在她嘴上一陣擦抹,一張臭嘴,同時湊了過去。

  香姑見白無常行強,一聲尖叫,拼命地掙扎避讓。

  但香姑此時哪堪是白無常對手?只掙扎一會,便是嬌喘微微,四肢無力,被白無常抱到了床邊。

  這裡白無常正寬衣解帶,忽然聽得門外一聲怪叫,同時聽得「蓬——嘩啦」一聲,一隻腳端到門上。

  這門本是厚木製成,怎奈來人腳力太大,只一腳,這門便豁然大開。

  白無常一腔欲火,正在大盛之時,聞聲不由大惱。

  回頭一望,竟是黑無常手執奪命鐵索,怒氣衝衝的站在門首。白無常不由詫道:「老二,你來幹什麼?」

  黑無常一手叉腰,一手持奪命鐵索,指著白無常喝道:「大哥,爹叫咱兄弟好生看護著香姑娘,你就是這樣看護的麼?」

  白無常忙道:「老二,為兄自有為兄的主張,你可別橫插一杠子!」

  黑無常冷哼道:「哼,大哥你也太心凶了!背著兄弟違抗父命,一人把香姑娘弄到這兒,想獨吞麼?」

  白無常欲火正熾,卻被這黑無常攪散,一腔欲火,頓時化為一腔怒火,忍不住指著黑無常喝道:「滾開,你這不成體統的東西!為兄正與你嫂子喝杯交歡酒,且容你來這兒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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