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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就在眾人發愣的極短的時間之中,綠影一掠越過眾人頭頂,已撲向土堆!

  碧霄公主的口直心快,早已叫道:「點點!你幹什麼?」

  誰知,翠綠鸚鵡才到土堆,雙翅一剪,突然墜了下去,點地倏而上射,旋身飛回,半空中驚極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顯然,它是發現了什麼大事!

  碧霄公主嬌叱了聲:「點點!什麼大驚小怪的,小心我拔你的毛!」

  鶯鶯也喝問道:「點點!還不快向公主陪罪……」

  點點早已尖聲叫道:「土堆後面還有一個人!像是蔣老爺子,胸前血水一灘,像是被人害了!」

  蔣少白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飛躍老人與「水仙婆婆」一同離開碧霄宮,由於身受重傷,又不能單獨的乘彩鷹回去,由「水仙婆婆」把它安置在土堆後,避開敵人的耳目。

  如今突然由點點發現他已遭了毒手,怎不使在場之人全感意外呢?

  因此,蔣少白首先向哈薩公主道:「媽!那是大伯!」語落,人已一躥到了土堆的後面。

  但見飛躍老人曲蜷在土堆陰處,胸前不知被人用的什麼手法,抓了一個碗大的血窟窿,鮮血夾著五臟,仍自向外噴湧。

  腥風刺鼻,慘不忍睹。

  這時,哈薩公主與碧霄公主鶯鶯等,也已一齊先後奔來。

  哈薩公主雖然是大俠蔣祖躍的元配,但從來沒見過蔣家的人,當然不認識飛躍老人,不由雙肩緊皺,喃喃的道:「好狠的手段!這是……」

  蔣少白見伯父橫死,而且又死得這等慘法,不由咬牙切齒的雙掌向空,憤然說道:「好毒的手法!我不報此仇,怎見伯父在天之靈!」

  鶯鶯也淚如雨下,說道:「主人!這會是誰?難道又是春秋谷神雕會幹的好事?」

  蔣少白跺腳道:「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然而,哈薩公主微微搖頭道:「此事不一定!」

  蔣少白奇怪的道:「媽!蔣家除了他們之外,從來沒有仇家!」

  哈薩公主老成持重的道:「這種殺人的手法,比『托天大法』還要高明,也不是神雕會的功力!」

  經過她這一分析,蔣少白也不由心存懸疑。

  因為,适才那碩長的身影,的確不是神雕谷的身法,雖然十分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在那兒見過。

  「表哥!這還不容易嗎?追上去抓回來不就明白了嗎?」

  蔣少白苦苦一笑,搖頭道:「那人快如輕煙,此時怕不在十裡之外,要追他談何容易!」

  碧霄公主微微一笑,對著蔣少白把雙杏眼一瞥,也不答言,捏唇發出一聲清哨!

  呼——

  一片彩雲,平著地面掠來,那只碧霄宮的彩鷹,已伏在碧霄公主的身畔,口中咻咻的發出低鳴。

  碧霄公主盈盈的笑道:「我不信那人會快過彩鷹。」

  蔣少白不由俊臉生霞,忙道:「該死,我怎麼把彩鷹給忘了派用場!」

  說著,人已到了彩鷹的身邊,邁步上了它毛茸茸的背上。

  碧霄公主也早已搶著上了鷹背。

  鶯鶯乃是忠心耿耿的僕人,她怎肯讓這兩位小主人單獨去與人拚命,忙不迭的道:「公主!我也算上一份!」

  話音未落,人也到了彩鷹的身上。

  恰好,彩鷹背上可以容納三個人,另外,就是那只靈鳥點點與數不清的「袖珍神鳥」。

  ▼第卅四章 一念之差

  哈薩公主眼見兩小功力技藝,絕不致於吃虧,又有鶯鶯翠鳥輔助,自然十分放心,但口中卻叮囑道:「孩子,一切小心,我一面去取靈芝草替婆婆去寒毒,一面在這兒等你們回來!」

  就在蔣少白應聲之中,碧霄公主早嬌聲喝了一聲:「起!」

  喝聲中,彩鷹掠起半空,這只通靈的奇禽,已領會了主人的意圖,認定了适才那條碩長的黑影去處飛去。

  按說,彩鷹的速度,乃是任何高手望塵莫及的,又兼居高臨下,半空中可遠眺五七裡之遙,更加上蔣少白三人都是一等高手,目力之佳無可比擬,周圍十五裡之內,任何物體、也難遁形,休想逃出他們的視線。

  因此,鷹背上的三人,全都抖擻精神,準備擒此元兇!為已死去的飛躍老人報仇。

  不想,天下的事往往的出乎意料之外。

  飛了一程,已約莫有三十裡之遙。

  大漠荒涼,淒清一片,不說那條人影蹤跡不見,就是連一隻飛禽走獸也沒見到。

  蔣少白不由焦急起來,憂慮的道:「奇怪!難道那賊子會縮地功嗎?」

  碧霄公主也失去了信心,憂形於色的道:「縮骨功也快不過彩鷹。」

  蔣少白劍眉深鎖的道:「那麼說我們追錯了方向?」

  碧霄公主連連搖頭道:「不會,方向是我們親眼所見的,何況彩鷹的目力比我們更好,沿風辨向的感覺比我們更強,定然不會迷失方向!」

  蔣少白知道表妹說的不假,但口中卻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始終追不上呢?」

  身後的鶯鶯插口道:「依婢子的愚見有兩點可疑!」

  蔣少白忙道:「鶯鶯!你認為那兩點可疑?」

  鶯鶯不慌不忙的道:「我們所以追不上,第一,也許那狡猾的人根本沒走,依舊折回,埋伏在附近,彩鷹一起勢就是二三十丈,無從發現!」

  碧霄公主搶著道:「還有一點是什麼?」

  鶯鶯道:「另外一點,也許那人練就了無影無形的隱身術,他看得見我們,而我們看不見他!」

  蔣少白聞言,不由一迭連聲的道:「鶯鶯說得對,而且這兩個疑點都有可能!全在情理之中!」

  碧霄公主一向嬌養慣了,在碧霄宮說一不二,想什麼做什麼,那裡經過這等失意,因此,焦急的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這是一個問題,而且是一個急待決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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