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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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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素貞嬌笑道:「小妮子,這一問就問得不聰明啦!」 李含春若有所悟地,訕然一笑道:「哦!我有點明白了。」 倪素貞笑問道:「說出來試試看?」 李含春接道:「卜婉兒想剷除她這個情敵,但在表面上,又得在陶家母子面前,保持君子風度,所以才暗地給胡貞貞另外安排一個男人?」 「不錯。」倪素貞點首接道:「卜婉兒是乘胡貞貞因承受不住各方面所加諸她的無形壓力,而急思有所作為時,才適時將黃聖仁引進來,以收水到渠成之效,這一手不但高明,而且也夠絕。」 四位年輕人一起同點了點頭。 倪素貞輕歎著接道:「於是,胡貞貞被黃聖仁帶走了,而陶大俠卻仍然是被蒙在鼓中。」 柳含煙接問道:「對於胡貞貞的悄然離去,陶太夫人是否也不知道?」 倪素貞苦笑道:「陶太夫人是否知道,我就不敢妄加臆測了。」 柳含煙接問道:「以後呢?」 倪素貞苦笑道:「以後的事沒有人知道,可以斷定的是:胡貞貞必然是受夠了苦難,才離開黃聖仁的,不過,詳情如何就得問胡貞貞和黃聖仁這兩位當事人才明白了。」 李含春接口問道:「在陶前輩的想像中,必然是認為胡貞貞是失蹤的了,這情形,必然是會使陶前輩非常著急的,是也不是?」 倪素貞點點首接道:「是的,當時陶大俠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對陶太夫人的寬慰,與卜婉兒的勸導,都聽如未聞,而只是到處搜尋胡貞貞的下落,連人也憔悴而又消瘦了。」 「這情形,看在陶太夫人眼中,可真是既焦急又懊悔,在神明內疚的情況之下,陶太夫人終於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啊……」四位年輕人又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驚呼。 倪素貞娓娓地接著道:「陶太夫人于彌留之際,受不住良心的譴責,終於將以往瞞著愛兒的一切,都源源本本地說了出來。」 李含春輕輕一歎道:「這可使陶前輩更加難過了。」 「是的。」倪素貞苦笑道:「儘管只因陶太夫人的一念之差而毀了家姊、胡貞貞,以及陶大俠等三個人的畢生幸福,但那是他的母親,而且其出發點本是為了他好,在此種情況之下,陶大俠除了歸之於命運之外,還能說些甚麼哩!」 四位年輕人也同時長歎一聲之後,才由柳含煙發問道:「倪前輩,那位卜婉兒是否跟陶前輩結合了呢?」 「你想會麼?」倪素貞苦笑道:「當時陶大俠滿懷痛苦沒處發洩,自然是一股腦兒都發洩在卜婉兒的身上,於是卜婉兒在捱了一頓狗血淋頭的臭駡之後,被陶大俠趕走了。」 方仁傑苦笑著長歎一聲道:「悶了半天,只有這幾句話才勉強算得上是大快人心。」 柳含煙又向倪素貞注目問道:「以後呢?倪前輩。」 倪素貞幽幽一歎道:「以後的事沒人知道,但現在卻有點蛛絲馬跡可尋了。」 柳含煙接問道:「前輩說的是哪一方面的事?」 柳含煙道:「第一,是久已不在江湖活動的黃聖仁,又已開始活動……」 外面,那月白色長衫老者的語聲接道:「是的,黃聖仁這個人可委實是有點神秘。」 倪素貞接道:「第二,是那個多災多難,歷盡滄桑的胡貞貞,也可能已經出山了,而且成就很高。」 這一說不但使四位年輕人驚「啊」出聲,連外面月白色長衫老者也驚「啊」出聲。 惡神君貪得無厭 柳含煙接問道:「倪前輩,您已經見到那胡貞貞了?」 倪素貞道:「見到胡貞貞的不是我而是陶大俠,不過,胡貞貞似乎是有意避免跟陶大俠見面,因而陶大俠只是驚鴻一瞥地未能加以證實。」接著,才揚聲向外面問道:「閣下,你既然也是當年的當事人中之一,對於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是否也能提供一點兒消息呢?」 那月白色長衫老者的語聲歉笑道:「很抱歉!白夫人你不知道的事,在下也是不知道。」 柳含煙揚聲問道:「那麼,你究竟是誰?」 月白色長衫老者接道:「目前,我不便說,但總有一天諸位都會知道的。」 柳含煙哼了一聲道:「真是不可思議!」 李含春卻向倪素貞笑問道:「倪前輩,陶前輩所見到的胡貞貞現在哪兒?」 「誰知道哩!」倪素貞漫應著反問道:「李姑娘、柳姑娘,你們二位對令師的來歷,竟然是一點都不知道麼?」 李含春、柳含煙二人幾乎是同時苦笑道:「我們只知道她老人家,是令主也是師傅。」 倪素貞注目問道:「連姓甚麼也不知道?」 二位姑娘又同時點首,苦笑一聲道:「是。」 「那麼。」倪素貞正容接說道:「我不妨透露一個秘密,陶大俠所看到的胡貞貞,也就是你們的師傅——『朱唇令』令主。」 「啊……」就當室內室外,同時傳出一陣驚「啊」之聲中,倪素貞又正容接道:「不過,事情未經證實,目前,陶大俠正在暗中查證之中,在未經正式證實之前,希望諸位都能暫守秘密。」 「是……」四位年輕人同聲恭諾聲中,倪素貞卻向室外揚聲說道:「閣下,我這要求也同樣適用於你。」 那月白色長衫老者笑道:「老朽知道了啦!」 倪素貞揚聲接道:「閣下,故事已告一段落,可以請啦!」 月白色長衫老者的語聲接道:「多謝白夫人,使我增加了不少見聞,老朽就此告辭。」 倪素貞目光一掃四位年輕人,如釋重負似地,長籲一聲道:「故事說完了,你們有甚麼感想呢?」 古文英首先接道:「據我的判斷,『朱唇令』令主就是胡貞貞前輩,是不會有多大問題的了。」 倪素貞笑問道:「何以見得?」 古文英接道:「這可分兩方面來說,第一:家師的目光是何等銳利,他老人家既然見到過『朱唇令』令主,而又有這種判斷,我想不致於有甚差錯。」 倪素貞輕「唔」了一聲道:「第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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