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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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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煙答道:「菊兒沒這種力量,像目前這情形,即使是一向潛伏在這兒的,我的那位上司,也無能為力。」 方仁傑不禁苦笑道:「如此說來,還有誰能救我們呢?」 柳含煙道:「我的上司和菊兒,雖然沒法救我們,但卻可以將我們被困的消息,傳遞出去。」 方仁傑禁不住一「哦」道:「你是將希望寄託在外面的人的身上?」 「不錯,」柳含煙點首接道:「但自助才能人助,如果我們自己體力支援不住,等不到救兵來就倒下了,那就實在太遺憾了麼?」 方仁傑連連點頭道:「有理,有理,我聽你的。」 柳含煙嫣然一笑道:「這才乖……」 方仁傑苦笑了一下,已逕自就地坐下,行功調息起來,但緊接著,又傳音說道:「柳姑娘,我行功調息,是毋須有人護法的,所以,你也可以乘這機會,好好調息一下。」 柳含煙美目中異彩一閃道:「真的,你那種調息的心法,能不能教給我?」 方仁傑傳音答道:「脫險以後,我一定教給你……」 柳含煙高興得抱著他吻了一下後,才收攝心神,坐在一旁調息起來。 方仁傑,柳含煙二人被困地下迷宮中事,暫且按下,且讓筆者掉轉筆鋒,敘一敘古文英在外面的情形。 由於方仁傑進入魔宮之後,一晝夜沒有消息,儘管古文英對方仁傑的藝業,深具信心,卻也不能不感到焦急了。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連一個可以商量一下的人也沒有,即使是那位一見如故,自稱是「朱唇令」令主的朋友,而實際上就是「朱唇令」令主本人的青衣美婦,也不知去向。 也因為這原因,儘管向天虹,倪小娟兄妹,替她租賃了頗為舒適的住宅,但她一個人局處斗室之中,可真有度日如年之感。 當然,她也想到要再度闖一闖虎穴,但一個對時以前的記憶猶新,當時,如非是那位青衣美婦及時趕來支援,她自己也很可能已經陷身在魔宮中了。 她,急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斗室之內,團團直轉。 忽然,她一挫銀牙,低聲自語著:「好歹我也得去魔宮問一個明白……」 門外,及時傳來一聲嬌笑道:「古姊姊,你要去問誰啊?」 古文英一怔道:「是哪一位啊?」 門外嬌語聲道:「小妹李含春,奉令主之命,有重要消息奉告。」 李含春就是當方仁傑由「杭州」重回「富陽」時,在碼頭上大顯身手的那一位,也就是「朱唇令」令主手下十二金釵中的第九釵。 不過,到目前為止,古文英與李含春之間,還不曾直接交談過。 目前的古文英,正處於非常苦悶的情況之下,因而聞言之後,禁不住大喜過望地,連忙打開房門,含笑接道:「原來是李姑娘,請!請!」 李含春緩步入室,一面嬌笑著問道:「古姊姊準備向誰去問些什麼啊。」 古文英訕然一笑道:「還不是為了仁傑的事。」 說著,已拉過一張椅子,放在李含春面前,含笑接道:「李姑娘請坐?」 「謝謝!」李含春就座之後,才向古文英笑問道:「古姊姊還是準備去獨闖魔宮?」 古文英苦笑了一下道:「不錯。」 李含春嬌笑道:「幸虧小妹來得及時,否則,可就麻煩啦!」 古文英「哦」了一聲道:「對了,李姑娘帶來了什麼重大消息?」 李含春神秘地一笑道:「清息有好也有壞,不過,我要事先聲明,壞消息毋須你擔憂,自有令主去解決,至於好消息,可得先行好好地請我一次客才行。」 古文英蹙眉接道:「李姑娘別賣關子了,還是早點將消息說明白吧!」 李含春含笑接道:「那我先說壞的,方公子目前正困在地下魔宮的甬道中,與他同時被困的,還有我們十二金釵中的么妹柳含煙。」 這壞消息,算得上是早在古文英的預料之中,因而她儘管內心中感到震驚,但表面上,卻仍能沉得住氣,聞言之後,只是輕輕一歎道:「這消息已在我的預料之中。」 李含春正容接道:「至於如何營救方公子和我那位么妹,自有令主在策劃,你我二人,到時候,只管靜聽調遣命令就行了。」 古文英含笑問道:「令主已到達『富陽』?」 李含春神秘地一笑道:「古姊姊跟令主見面,都不止一二次了,怎還會有此一問哩!」 古文英一怔道:「難道那位青衣夫人,就是令主?」 「不錯,」李含春點首接道:「那是如假包換的令主。」 古文英這才意味深長地一「哦」道:「怪不得她老人家有那麼高明的身手。」 李含春又是神秘地一笑道:「實際上,古姊姊所看到的,令主的高明身手,還不過是她老人家牛刀小試哩!」 古文英點點頭道:「這一點,我可以想像得到,昨宵,她老人家及時支援我時,並未遇上對方的主力。」 「而且,」李含春正客接道:「據她老人家說,將來古姊姊你的成就,必然會超越她老人家。」 古文英苦笑道:「只要有令師那種身手,我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李含春截口接道:「不!家師的話是不會錯的。」 古文英苦笑如故地道:「未來的事,誰能預料得到哩!」 李含春嬌笑道:「光是空口說白話,你自然不相信,現在,我不能不說到正文了。」 一頓話鋒,才正容接道:「古姊姊,家師已決定收你作徒弟。」 古文英不禁一怔道:「這個……我是有師傅的啊!」 李含春道:「這一點,家師自然明白,而且,家師與令師之間,原系老友,只要有家師的一封親筆函,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古文英蹙眉苦笑道:「令師怎會看中我的?」 李含春笑了笑道:「這是資質秉賦的問題,其次,緣份也大有關係,也許古姊姊還不知道,我們十二金釵,都是她老人家所親手調教出來,而且,彼此之間,算得上是情如母女,但我們十二金釵,卻只能算是她老人家的記名弟子,不能算是正式徒弟。」 古文英注目訝聲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李含春接道:「她老人家說過,作為一個正式徒弟,必須是能夠傳她老人家的衣缽的人,所以,她老人家抱定甯缺勿濫的宗旨,一直到發現你之後,才將這顆懸心放下來。」 古文英苦笑了一下道:「只是,恐怕家師不會答應,同時,我也擔心我自己,恐怕會使她老人家失望。」 「不會的。」李含春笑道:「家師曾經感慨地說過,以往,她老人家失敗的事情太多了,從現在開始,不論任何事情,都將以全力去促成它,不折不扣的要全部完成。」 古文英點首輕歎道:「但願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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