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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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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立即歸西」的,不是「聖劍書生」司馬白,而是「辣手魯班」班小平! 原因在於「格登」之後,所發出的,不是「七孔黃蜂針」,而是「五雲捧日攝魂釘」! 換句話說,有比班小平手藝更高,心思更巧之人,替他在「追魂雙絕魯班筒」上,動了手腳,把筒中紅黑崩簧,互相易位! 再換句話說,是崩簧易位,按鈕不易,成為按動紅色按鈕時,是發出「七孔黃蜂針」,按動黑色按鈕時,是發出「五雲捧日攝魂釘」! 他凶心大動,按下了黑色按鈕…… 於是,便從紅色筒口之內,噴射出了煙雲、火焰,和一大五小,宛如五雲捧日的六點寒星! 黑色筒口,距離司馬白三步不到,紅色筒口,更是就在班小平的身前,近在咫尺! 按鈕才一著力,「格登」脆聲便響,班小平立即嘗到他适才所說「太以濃烈」的紅燒滋味。 「五雲捧日攝魂釘」委實厲害,班小平不是金剛,不是羅漢,他連腦袋都被爆掉半個的,立即歸西! 司馬白圓睜俊目,心中只奇不樂! 因為死的是他才好,死的既是班小平,根本不曾解決他心中的痛苦煩惱! 他看出班小平是死在「五雲捧日攝魂釘」,則那只從班小平手內,落在地上的「追魂雙絕魯班筒」中,尚有「七孔黃蜂針」未發。 司馬白此時死念未消,遂想拾起「追魂雙絕魯班筒」,再給自己來上一下。 但剛待伸手,眼前紅影忽閃! 一位金面赤衣人,飄身進谷,到了司馬白的面前。 一路行來,所謂「金面赤衣人」,出現了三四位之多,有的是友,有的是敵! 司馬白悔慚怒恨之下,神智已有點不清,他怎能辨認出這位剛剛由谷外閃入,飄落在自己面前的金面赤衣人,究竟是那一位呢?…… 無從辨識,只有發呆?…… 才一發呆,災禍立至! 這金面赤衣人居然是敵非友,他出手了! 赤色長衣的大袖揮處,一枚尾鉤赤紅的蠍形暗器,直飛司馬白心窩「七坎」死穴! 赤紅尾鉤的蠍形暗器一現,司馬白應該立即明白,這位金面赤衣人是「天蠍四凶」中的「天蠍神君」蔡昌! 但他仍然傲立如山,絕不閃避! 因為他正想死,死在自己手上,死在朋友手上,抑或死在敵人手上,都差不多,縱或滋味略有不同,但一螟無知,都可以解決已力所無法解決的痛苦與煩惱! 更何況「天蠍神君」蔡昌何等功力,既已搶先出手,司馬白便算反身想躲,也躲不及! 故而他傲立如山,聽憑那尾鉤赤紅,顯然極為厲害的蠍形暗器,在心窩的「七坎」死穴之上,透衣而入! 「撲通……撲通……」 第一聲「撲通」,當然是司馬白被一蠍穿心的屍身倒地之聲,但第二聲「撲通」,卻又是什麼呢? 有點出人意外,第二聲「撲通」之聲,竟是「天蠍神君」蔡昌用赤紅蠍尾的獨門暗器,向司馬白下了毒手,司馬白未加抗拒,並已一蠍穿心,屍身倒地,蔡昌得心應手,應該仰天狂笑才對,他為何也像具死人般的僕倒了呢? 這現象,起先的確奇怪,但等蔡昌僕倒在地以後,卻又並不奇怪。 蔡昌恰巧是倒在司馬白之旁,但兩人的倒法,卻不相同。 司馬白是心窩中襲,仰面而倒,蔡昌則是莫明其妙地,俯身僕倒! 兩人這一倒地,在司馬白的前心,和蔡昌的後背,各有一件原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色澤不同,相映成趣! 一件紅色,一件白色…… 司馬白胸前「七坎穴」上,露出一截赤紅色的蠍尾…… 蔡昌背後的「脊心穴」上,嵌著一粒龍眼大小、六角形的雪白明珠…… 赤紅蠍尾無須解釋,是蔡昌所發厲害無比的奇毒獨門暗器,前半截業已極為準確的,在「七坎穴」部位,透入司馬白所著青衫,只留一截赤紅蠍尾,在青衫之外。 這是鐵鑄蠍形暗器,不是真蠍,故而喂毒尖銳部位,是在蠍頭刺入,不是靠那赤紅蠍尾的尾鉤螫人! 但龍眼大小、六角形的雪白明珠,卻又是何物呢? 這粒明珠,似乎還會變化,就這片刻之間,由大而小,漸漸消失,終於完全不見,「天蠍神君」蔡昌則全身直挺挺,硬梆梆的,好像變成了一具凍屍! 哦!明白了…… 但也必須見聞廣博,極有江湖經驗之人,在目睹這種奇異變化之後,才會恍然明白。 在蔡昌「脊心穴」上,迅即化去的六角形雪白明珠,是千萬年冰雪精英所化,被花寒玉於「雪山」巧得,使以煉成一身冰雪奇功,得號「雪魂仙子」,平素對此珍逾性命,輕易不肯示人的「雪魂珠」! 「雪魂珠」既已化在蔡昌體內,這位已遭劫數的「天蠍神君」,必然成了一具「冰屍」,但「雪魂珠」的主人「雪魂仙子」花寒玉? 花寒玉出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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