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諸葛青雲 > 血符門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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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韓玨心中雪亮,自己雖輕輕易易的殺了武文敖,藍袍老者,和黑袍僧人,但對方決非庸者,是當代武林中,極為傑出的一流佼高人物! 尤其是在這「七殺坡」的險惡地勢之間,對方由上撲下,威勢格外強大! 換了別人,早遭不測,自己則一來稟賦極好,二來師承極高,三來又蒙第二恩師,「通神羽士」李長玄,把全身曠代功力,完全轉注,不能與一般人相提並論! 故而,韓玨雖勝不驕,於猛撲「七殺坡」頭之際,心中仍滿懷戒意,注視一切變化? 這次,坡上既無人阻攔,也無人加以襲擊! 韓玨眼看再有五六丈高,便到「七殺坡」頭,遂引吭長嘯,猛抖雙臂,一式「潛蛟出壑」,淩空直撥而起! 直等他腳點實地,上了坡頭,仍未遇到阻礙? 坡上,地勢平坦,長松之下,設有平石,一位兩鬢蒼蒼的葛衣老者,正獨坐石上飲酒。 分明看見韓玨縱上,那位葛衣老者,並未出手攔擊,只定他略為打量,陰惻惻地笑了一笑! 韓玨見這葛衣老者,氣派不同,微抱雙臂,發話問道:「尊駕莫非就是『血符門』的門主……」 話猶未了,那葛衣老者搖頭笑道:「韓朋友,你弄錯了,我是『血符門主』的副門主,名叫司馬祥。」 韓玨見「血符門主」,仍未出面,不禁憤然說道:「血符門主不單是一派宗主,並企圖霸視武林,怎麼竟如此畏縮……」 司馬祥搖了搖手,截斷韓玨話頭,含笑說道:「韓朋友莫要自傲太甚,我家門主,怎會不敢見你,他在『萬妙堂』中相等!」 韓玨問道:「我師弟方霞呢?」 司馬祥道:「也在『萬妙堂』中!」 韓玨目光一亮,向司馬祥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司馬副門主,為在下帶路『萬妙堂』吧?」 司馬樣笑了一笑,轉身取起酒,斟了三杯美酒。 韓玨愕然問道:「司馬副門主,你斟酒則甚?」 司馬祥笑道:「我要敬你三杯!」 韓玨皺眉問道:「司馬副門主要敬我酒兒,是何原因……?」 司馬祥接口說道:「當然不會無因,韓朋友你在七殺坡上,所殺三人,是何身份?」 韓玨答道:「我只知道其中一人,是貴門中的『白袍令主』武文敖!至於其他二人……」 司馬祥乾笑一聲,接道:「其他二人一個是『藍袍令主』,一個是『黑袍令主』。」 韓玨一怔,回想起那「藍袍老者」與「黑袍僧人」的衣著色澤,暨一身深厚功力,方始恍然! 司馬祥以一種異樣神色,看著韓玨,怪笑說道:「韓朋友請想,『血符門』中共有『紅黃藍白黑』等五大令主,竟于展眼之間,被你殺了三人,這種罕世手段,著實高明驚人,難道還不值得我司馬祥,敬你三杯薄酒麼?」 自己門派中的重要人物,被對方殺掉三個,反要斟酒以敬,到頗有點趣味? 韓玨一時之間,弄不懂這位「血符門」副門主司馬祥所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但轉念之間,索性不論正反,劍眉微挑點頭,說道:「好,我便敬領司馬副門主三杯美酒,請司馬副門主帶路『萬妙堂』,一切過節,由我與黃門主當面了斷!」說完,從石上端起司馬祥所斟的三杯酒兒,一一飲盡。 司馬祥見韓玨飲完這三杯酒兒,微微一笑,扭頭高聲叫道:「備轎!」 韓玨說道:「司馬副門主備轎則甚?」 司馬祥答道:「自然是供韓朋友乘坐,因為『萬妙堂』至此,還有一段路呢!」 韓玨皺眉說道:「司馬副門主不必多此一舉,在下既能於數千裡外趕來,還怕走這區區一段路麼?」 司馬祥嘿嘿笑道:「韓朋友難道不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韓玨莫明奇妙地皺眉問道:「此話怎講?」 司馬祥笑道:「這意思就是說韓朋友與來時不同!」 韓玨問道:「怎樣不同?」 司馬祥目閃凶芒,獰笑說道:「韓朋友來時是位身負絕藝的少年類雄,如今大概是位無束雞之力的……」 韓玨聽至此處,失聲問道:「你在酒內下了什麼東西?」 司馬祥獰笑答道:「與方霞所中完全一樣,是本門主精心秘制,無色、無味、無臭的『軟骨奇毒』!」 韓玨勃然大怒,罵聲「無恥」,一掌當胸擊去! 司馬祥滿面陰森冷笑,竟然不閃不避? 這一掌,實胚胚地擊中司馬祥前胸要害! 但因韓玨果真身中奇毒,勁力已失,遂使司馬祥毫無所損! 韓玨緊咬鋼牙,憤然罵道:「下流,下流,無恥,無恥!」 司馬祥冷笑說道:「你還罵人?江湖中事,成則為王,敗則為寇,只論目的,不擇手段,什麼叫『下流無恥』?」 韓玨罵道:「江湖中骨氣尤重,信義當先,像你們這般下流東西,哪裡還有絲毫人味!」 司馬祥道:「你武功已失,再這樣凶法,小心我把你推下『七殺坡』去,為本門三大令主,報仇雪恨!」 韓玨冷笑說道:「你為何不推?莫非以為我怕死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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