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諸葛青雲 > 無字天書 | 上頁 下頁 |
一四七 |
|
遠比近難,探比淺難,在石壁上吹氣鐫字,自然也是作鐵線繁篆書,比作草為難,使那「西金霸主」辛銳,看得怎不心服? 心服之下,自也口服,辛銳一抱雙舉,赧笑道:「伍教主絕藝神功,辛銳無法企及。」 姬玉花揚眉問道:「辛霸主既已服我,可願意在我『五行教』中,充任『西金香主』?」 辛銳苦笑說道:「我雖心服願意,但其餘盟兄弟四人卻……」 姬玉花點頭笑道:「我知道辛霸主不便代你的盟兄盟弟做主,但你不妨把他們邀來此處,讓我一一制服。」 辛銳仍似不信地訝然問道:「伍教主,我盟兄弟等,各有專長,非同小可,你難道當真對『金木水火土』五行奇功,兼精絕藝?」 姬玉花含笑答道:「辛霸主放心,常言說得好:『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若不大顯『五行絕藝』,又怎能使你們這等武林奇客,甘為部屬?」 辛銳聞言,只好半信半疑地取出一根金色小箭,拂向石壁。小箭一聲輕爆,順著山壁,刺空射起,到了高空以後,又復自行爆碎,灑落了一天金雨。 過了片刻,住得離這金沙峽最近的「南赤霸主」丁威,首先宛若一團火雲般,如飛趕到。 跟著,一位玄衣漢子,一位青衣老叟,又復出現,來人正是「北玄霸主」任逍遙,「東青霸主」巢楠。 辛銳替他們一一引介,巢楠、丁威二人,未曾認出這「五行教主」伍行尊,就是日前所見的龍姓美女。 這時,金沙峽口連聲怪笑起處,一團黃塵,飛捲而入。 「西金霸主」辛銳,一抱雙掌,高聲叫道:「大哥快來,小弟替你引見一位絕代武林奇客。」 黃塵散處,現出一位身著黃衣的肥胖老人,目注姬玉花,愕然問道:「尊駕何人?為何到我辛二弟這金沙峽中,生非惹事?」 姬玉花尚未答話,「西金霸主」辛銳便自接口說道:「大哥,天下巧事真多,這位朋友幾乎與你同名,你叫做伍方尊,他卻叫做伍行尊呢!」 「中黃霸主」伍方尊「哦」了一聲,辛銳又復笑道:「不僅同名,並還同技,伍朋友也擅『五行絕學』,更因他一人兼精五藝,故號稱『五行教主』。」 伍方尊越聽越覺驚奇,不禁又對姬玉花看了兩眼。 姬玉花微笑說道:「我方才建議在我『五行教』內,設置『五行香壇』,就請你們金蘭昆仲五人,充行『五行香主』,不知伍霸主的意下如何?」 「中黃霸主」伍方尊眉頭微蹙答道:「只要我們當真遇上曠代奇人,以不妨身為部屬,但不知尊駕是憑什麼自稱『五行教主』?怎樣才能令我弟兄誠服?」 姬玉花傲然一笑說道:「我既稱『五行教主』,自然憑的是『五行絕藝』,適才業已在『金臂神功』及『庚辛真氣』等二技之上,使辛霸主表示心服的了。」 伍方尊大吃一驚,目注辛銳問道:「辛二弟,此話當真?」 辛銳赧然答道:「小弟雖然無能,但這位伍教主的『西金絕學』,也委實極為神妙。」 伍方尊聽得辛銳如此說法,便知對方果在「西金絕學」之上,勝過了以此專精的「西金霸主」。 他一面心中驚異,一面目光如電地向姬玉花仔細打量。 姬玉花哂然問道:「伍霸主莫非精於『麻衣相法』?否則卻對我如此打量做甚?」 伍方尊揚眉答道:「尊駕怎能不仔細看看,尊駕究竟是哪方神聖?」 「我非聖非神,只是『五行教主』,如今且請伍霸主答我一言,你們金蘭昆仲五人,願不願意在我『五行教』壇下,充任『五行香主』?」 伍方尊異常乾脆地,搖頭答道:「不願!」 姬玉花嘆息一聲說道:「這種事兒,無法勉強,你們既然不願,伍行尊只好告別,我們青山綠水,後會有期。」話完,向這「五行霸主」略一抱拳,五色奇衣飄處,便欲離去。 伍方尊忽然沉聲叫道:「尊駕留步。」 姬玉花止步回身,含笑問道:「伍霸主喚我何事,可是回心轉意,情願擔任『五行香主』,輔佐我這『五行教主』,共同光揚本教,雄霸武林了嗎?」 伍方尊不答姬玉花所問,反向她揚眉問道:「我先請教一聲,有位自稱為『五行神婆』的邵隱娘,與尊駕有無關係?」 姬玉花聽這「中黃霸主」伍方尊,提起「五行神婆」邵隱娘名號,立即肅容正色,恭恭敬敬答道:「邵老婆婆不僅是我師姊,並代師傳藝,在下的一身『五行絕學』,便全是邵師姊所授。」 伍方尊聞言,大為驚異,向「西金霸主」辛銳問道:「辛二弟,邵隱娘的那身功力,比我高明不了幾何,這位伍朋友的技藝,又是她代師所傳,你怎麼……」 辛銳見伍方尊對自己所說,一再表示懷疑,不禁眉峰略聚,淡笑一聲答道:「大哥莫怪小弟無能,好在這位伍教主,自詡兼精『五行絕學』,大哥若是不信,何妨親自一試?」 伍方尊目光一閃,向姬玉花揚眉笑道:「尊駕願不願意再把你的『五行絕學』,顯示顯示?」 姬玉花笑道:「我不願意白打,伍霸主可願在互相較技之上,添點賭注,以便提高彼此興趣。」 伍方尊暗驚對方的傲態驚人,怪笑問道:「尊駕打算賭些什麼?先請見告,伍方尊兄弟才知道賭得起,賭不起呢?」 姬玉花笑道:「我若在『金木水火土』等『五行神功』之上,勝了你們金蘭兄弟五人,你們便不許再有異義,也立誓從此追隨我這『五行教主』,聽我一切號令。」 伍方尊本已不信對方能連勝自己兄弟五人,何況又知道對方藝出「五行神婆」邵隱娘所授,遂毫不考慮地,點頭說道:「好,你若在『五行較功』之中,獲得全勝,我弟兄便瀝血宣誓,投入『五行教』下,奉你為尊,恭聽任何差遣,但你若不能全勝,又便如何?」 伍方尊的這幾句話兒,問得極為刁鑽。 其刁鑽之處,只在「全勝」二字。 因為姬玉花倘一答允,便非連勝五場不可,其中只要有一場失手落敗,也算是輸了賭約。姬玉花何嘗未曾聽出伍方尊的語意,但因她胸有成竹,遂毫不在乎地點頭微笑說道:「不能全勝,便算我輸,關於這項賭注,由你們自行提出便了。」 伍方尊心中一轉,目注姬玉花問道:「尊駕既是『五行神婆』邵隱娘的師弟,便應該知道她有一冊『五行真經』。」 姬玉花點頭笑道:「不僅知道,這冊『五行真經』如今便在我的身上。」 說完,便從身邊取出「五行真經」,向伍方尊兄弟略一展示,含笑問道:「伍霸主突然提起這冊『五行真經』之意,是不是要我用此書作為賭注?」 伍方尊滿心希冀地點頭答道:「這冊『五行真經』,對我兄弟的用途頗大,我自然希望贏得。」 姬玉花把「五行真經」揣入懷中,揚眉狂笑說道:「好,我若不能全勝你們兄弟五人,這冊『五行真經』,便是你們所有。」 伍方尊大喜問道:「我們賭約既定,卻採取什麼方法,互相比鬥?」 姬玉花嫣然笑道:「方法由你們自決,或是一擁而上,以眾人凌寡,或是車輪大戰,更番出手,在下均所不怯。」 伍方尊聞言,心中便暗暗盤算。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