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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朱四娘微一沉思,才注目接道:「對於那位一再要收你作徒弟的神秘老人,以後再碰上他時,不妨答應他,但卻必須先提出交換條件。」

  呂正英不禁心中暗笑著:「拜人家作師傅,作徒弟的卻先要提條件,這種事,可真新鮮……」

  但他口中卻笑問道:「令主,提什麼條件呢?」

  朱四娘道:「要他答應加盟本門。」

  呂正英點首答道:「屬下遵令。」

  第二天,整個上午,呂正英由朱亞男帶著巡視整座行宮,以期能熟悉環境,同時也介紹朱四娘的女性衛隊的領隊們相見。

  那些衛隊,都是朱四娘親自在各地挑選後,以高價收購而來,目前已有二百四十名,分為紅、黃、藍、白、紫、青六個隊,每隊四十名,各以衣衫顏色編號而不名,其每一隊的第一、二號,即為正副領隊。

  此外,還有一個作為補充之用的後備隊,後備隊人數不拘,目前是由大小姐朱勝男在負責訓練。

  這情形,使得呂正英禁不住笑道:「亞男要想成立一個以女性為中心的武林霸業,女性幹部方面似乎還太少了。」

  朱亞男卻是正容道:「這些,我娘早就考慮到,目前,各衛隊的正副領隊,就是當然的幹部,必要時,隊員中的優秀者,也可提升。」

  呂正英「哦」了一聲道:「這倒真算是有備無患了。」

  朱亞男有點老氣橫秋地說道:「要想成功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自然必須事先有周詳的計劃才好呢。」

  呂正英笑問道:「像目前這種即將形成的四強爭霸局面,令堂是否也事先顧慮到呢?」

  朱亞男點點頭道:「是的,不過,我娘可沒想到,像武揚鏢局那種新興的勢力,會幾乎與我們同時出現。」

  呂正英接問道:「對於那些人的武功特別高明,也會預估過?」

  「不錯。」朱亞男接道:「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否則,我娘暗中訓練這麼多的衛隊幹麼?」

  呂正英不禁輕嘆一聲道:「如此說來,令堂倒真是一位先知先覺的不世奇才了!」

  朱亞男嫣然一笑道:「說我娘是先知先覺,那未免過於誇張,但那『不世奇才』四字,卻是可以當之無愧的。」

  接著,又輕嘆一聲道:「不過,我娘也有一種情況不會料到,那就是淳于坤居然有一個也擅長本門武功的師傅。」

  呂正英注目問道:「令堂曾經研判過,淳于坤的那個師傅,是什麼人嗎?」

  朱亞男苦笑道:「沒有,儘管那『萬博真詮』還有兩本以刀法和掌法的副本在外,但不可能為一人所得,尤其如今的武揚鏢局和黃山派方面,顯然就是那兩本副冊的得主,那無敵堡的武功來源,就更令人費解了。」

  呂正英也蹙眉接道:「是的,這問題我也想過,就是想不通。」

  朱亞男忽然似有所悟地「哦」了一聲道:「是不是那位『萬博真詮』的原主,劫餘生前輩,還健在呢?」

  呂正英道:「不!如果劫餘生前輩還健在?決不會讓你們母女,在天心谷平靜地待上十幾年的。」

  朱亞男苦笑道:「那麼,淳于坤老賊由哪兒獲得『萬博真詮』上的刀、劍、掌三種絕代武功呢?」

  呂正英道:「這一個跡底,恐怕只有淳于坤那老賊,才能解釋了」

  一頓話鋒之後,又注目接問道:「亞男,這一個月來,令堂一直沒同淳于坤老賊見過面?」

  朱亞男點首接道:「是的!據我所知,我娘會不止一次私探無敵堡,但所獲結果,是淳于坤老賊根本不在堡中。」

  呂正英道:「也沒見到他那個師傅?」

  「沒有。」

  朱亞男接道:「我娘由竊聽到堡中人的談話,以及逼問出來的口供,都顯示淳于坤可能是在某一秘密地點,閉關潛修某種武功。」

  呂正英禁不住笑道:「所以,這個把月來,雙方一直都相安無事。」

  朱亞男嬌笑道:「那不很好嘛!再等幾個月,你武功大成後,再雪恨報仇,好好地殺個痛快!」

  七大時間,很快地過去了。

  在這七天當中,呂正英已由朱四娘獲得了「萬博真詮」上的武功心訣,也獲得了朱四娘研練這些武功的經驗和心得,準備第二天即由朱亞男護送,共乘青雕,飛往「天心谷」去閉關進修了。

  可是,就在當天的午後,無敵堡方面,派來了一位專使,這位專使,是無敵堡中的一位四級護法姓覃名得功,他向門口負責警衛的女性劍士說,奉無敵堡堡主夫人之命,前來邀請令主赴宴,並且說明,請柬必須面呈令主。朱四娘是由「無敵堡」逃出來的,當時,淳于坤並無正式夫人,如今,覃得功口中的堡主夫人,可使朱四娘摸不清這位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但她略一沉思,還是決定在小花廳接見這位無敵堡的四級護法。

  覃得功是由一位黃衣劍士帶領著,進入小花廳,朱四娘端坐一張太師椅上,朱勝男、朱亞男、呂正英、田斌等四人,分別侍立左右。

  覃得功是無敵堡的老人,對朱四娘的事蹟,也略有所聞,但儘管他們曾經見過面,也儘管目前的朱四娘並沒有擺出什麼威風來,但那股無形的威嚴,卻使覃得功一進入小花廳,就渾身不自在地抱拳和揖道:「覃得功參見夫人……」

  朱四娘冷然接道:「叫令主!」

  覃得功連忙改口道:「是!覃得功參見令主。」

  朱勝男沉聲喝道:「大禮參見!」

  覃得功一怔道:「這個……」

  他的語中雖然有反抗意味,但那兩條腿,卻是有點不聽話地自行跪了下去。

  朱四娘微微一笑道:「免了!起來吧!」

  覃得功起得身來,額頭已現了冷汗。

  朱四娘扭頭喝道:「給覃護法看座!」

  「是!」

  那帶領覃得功進來的黃衣劍士嬌應聲中,連忙移過一個錦墩。

  覃得功連忙又是一躬道:「多謝令主!」

  一直等他顛著半邊屁股,誠惶誠恐地坐下之後,朱四娘才淡然一笑道:「請柬可以呈上來了。」

  「是!是……」

  覃得功太緊張了,緊張得如非是朱四娘提醒他,他已忘記了此行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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