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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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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賜一面乾杯,一面由觸覺上察出,歐陽翠方才塞向他手心的,是一個小紙條。 當下,他不著痕跡的,將小紙條放入懷中,一面卻向歐陽翠笑問道:「歐陽夫人,目前誰才算是這兒主人?」 歐陽翠笑道:「『滅絕魔宮』是以神君為主,其次才是大公子,目前,神君不在,大公子雖然在座,但因我是他的長輩,自然是我歐陽翠作主。」 胡天賜一笑道:「那麼,我請問歐陽夫人,今天,你們故布疑陳,誘使我上當而孤身涉險,當然是為了要請我吃這一頓吧?」 歐陽翠含笑反問道:「難道你來這兒的目的,真是為了三天沒吃東西,才來的麼?」 胡天賜不禁失笑道:「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吧!」 歐陽翠神色一整道:「那麼,我正告你,你是來得去不得。」 胡天賜笑了笑道:「如此說來,這也算是『鴻門宴』了?」 焦尚義笑道:「不錯,可惜你這位現代劉幫身邊,還缺少一個保駕的將軍樊噲。 胡天賜神態自如的笑道:「區區雖然沒人保駕,但你們要想留下我來,卻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歐陽翠連忙接道:「胡公子請別誤會,我們雖然要將你留下,卻並不打算用武。」 「不動武?」胡天賜訝然道:「不動武而將我留下來,莫非酒菜之中,下了毒?」 歐陽翠笑道:「歐陽翠還不至於暗劍傷人。」 胡天賜淡然一笑道:「其實,縱然你在酒菜之中下了毒,我也不怕。」 包耀明冷笑一聲道:「我不信你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 胡天賜笑笑道:「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話鋒一頓之後,才目注歐陽翠道:「歐陽夫人,你即不動武,又不用毒,卻聲明要將我留下來難道是準備用說服的方式?」 歐陽翠點首笑道:「可以這麼說。」 胡天賜似乎感到很好奇的,笑道:「好!在下敬聞高論!」 歐陽翠一指紅玉姑娘道:「胡公子,我想,你不致於不知道這位紅玉姑娘的來歷吧?」 胡天賜漫應道:「也該你猜對了,但我仍要竟自查證才能相信。」 歐陽翠道:「那麼,你向這位婦人查問吧!」 說著,並向她身邊的青衣婦人指了指道:「她,姓袁,名巧姑,是紅玉姑娘的義母,也是將紅玉姑娘從小帶大的乳母。」 這時,那位席幫彥眉頭一皺道:「歐陽夫人,你這麼話家常似的,教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如何回去交差?」 歐陽翠笑道:「二位老爺子莫急,軒轅天尊面前,自有我們神君出面……」 古白駒接道:「既然如此,這裡已用不著我們兩個,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就此告辭。」 歐陽翠連忙說道:「二位且慢。」 接著,才嬌笑道:「老爺子,一切談判,都少不了實力做後盾,目前,雖然我們不用武力,但卻仍須借用二位老爺子的虎威,在這裡坐鎮才是。」 胡天賜冷冷一笑道:「這幾句話,聽到耳裡,可蠻受用的。」 接著,目光一掠席幫彥二人,笑問道:「二位,我沒說錯吧!」 兩個老頭同時啊了一聲,但卻被歐陽翠敬酒的動作所阻,而沒發作出來。 大家幹了一杯之後,紅玉姑娘目注袁巧姑,一皺眉頭說道:「義紅,這些爺們,既然都不聽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袁巧姑道:「真是孩子話,這胡公子,就是為了看你而來,未得胡公子許可,我們怎可走得!」 胡天賜方自訕然一笑,紅玉姑娘卻回頭向著他,嫣然一笑道:「胡公子可真是為了看我而來的麼?」 胡天賜神色一整道:「歐陽夫人是同你開個玩笑的,不過,在下倒有幾句話想問你。」 「問我?」紅玉似乎有點訝異的,張目接問道:「你想問我些什麼?」 胡天賜道:「首先,我要知道你,是否姓陳?」 紅玉姑娘一怔道:「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胡天賜笑了笑道:「那我該叫你陳姑娘了?」 紅五姑娘嬌笑道:「胡公子,人家都叫我紅玉,我想,你還是叫我經紅玉,比較自然一些。」 胡天賜注目問道:「不知道姑娘這「紅玉」二字,是藝名還是本名?」 這時,袁巧姑滄說不道:「在該算是本名。」 胡天賜接問道:「那麼令尊台甫,如何稱呼?」 歐陽翠搶先道:「胡金子,紅玉的令尊,說起來,你未必知道,但她的祖父,那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論起輩份來,你還應稱他一聲老前輩呢!」 「是麼」胡天賜對陳紅玉問道:「那麼,可以請教你祖父台甫麼?」 陳紅玉輕輕一歎道:「先祖上宏下泰、去世已二十年。」 「陳宏秦?」胡天賜重複了一句之後,才身子微微一震道:「那是五老中的『洞庭漁叟』……」 歐陽翠「格格」的嬌笑道:「所以,方才我說你該稱他一聲老前輩,沒錯吧?」 胡天賜笑了笑道:「那是當然!」 歐陽翠道:「如果套近一點.尊他一聲師伯,也不為過,只是,如此一來,紅玉卻得叫你「胡叔叔」而不是叫「胡公子」了。」 胡天賜正容道:「稱他老人家一聲師伯,也是應該的,因為當年五老中的其餘三老,與家師夫婦雖非同門,卻是情同手足。」話鋒一頓之後,才笑笑道:「不過,在下可不願做人家的『叔叔』……」 衰巧姑連忙附合著道:「對了,還是各交各的好。」 歐陽翠神秘的笑道:「袁家姐姐,反應真快,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胡公子已經有了『瑤台五鳳』了,致玉姑娘雖然色藝雙絕,卻也……」 紅玉姑娘接口道:「歐陽夫人想到那裡去了?陳紅玉已經淪落風塵,而胡公子卻是人中之龍,前程似錦,盡陽論世誼,也算是門當戶對,但紅五卻不能不自慚形涉,此情此景,又豈敢作非份之想。」 她,侃侃而談,毫無一點世俗兒女的扭泥之態,末了,還向胡天賜笑道:「胡公子,你說是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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