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諸葛青雲 > 怒馬香車 | 上頁 下頁 |
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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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瞧他外表有點傻氣的,其實,他可一點也不傻,他知道,不論他這幾個月來的成就有多高,總不能與司介侯相提並論。 他也知道,即使以他的特殊際遇,目前的成就,並不比對方多遜,他也不願意和對方硬拚。 何況,石瑤姑臨走時又特別交代過,只要他爭取一百招的時間。 有著這些原因,他自然只好避實就虛地,和對方實行遊鬥。 一旁的于大娘,文真真二人,一見湯人傑被「逼」退,互相一使眼色,也仗著劍攻了上來,但卻被琴兒劍兒分別截住。 司介侯感覺到湯人傑的成就,比文真真還要高明不少,而其刁鑽程度,比起文真真來,也毫不遜色。 年紀輕輕,就如此了得,如稍假時日,那還得了嗎? 因此,他一面暗暗心驚,一面沉聲喝道:「劍來!」 憑司介侯的身份,自然不會帶劍,此刻,由於對湯人傑暗萌殺心,才叫「劍來!」 但他叫出之後,卻不但沒人送上劍來,也根本沒人答應。 這情形,使得他怒叱問道:「琴兒,咱們的人呢?」 正與文真真殺得難解難分的琴兒,揚聲說道:「太上,那些人都被我叫他們退到密室中去啦!」 不錯,目前,這房間內,除了捉對兒廝殺著的六個人之外,已不見其他的人。 司介侯「呼呼」兩掌,將湯人傑逼退五尺,乘機解下腰間的一根絲帶,冷笑一聲道:「老夫不用劍,也照樣能收拾你。」 那根絲帶,在他的手中,有如一根具有靈性的靈蛇,強勁卻不遜於任何兵刃。 這老魔頭一帶在手,頓時如虎添翼地,一下子將湯人傑的長劍點得蕩向一旁,同時,左手五指箕張,向湯人傑的肩頭抓下。 這情形,迫得湯人傑心頭一凜,連忙一個倒翻,飛縱丈外。 但他身形才落地,司介侯卻像隨形之影,仍然是原式不變地攻了上來,一面並冷笑道:「小雜種,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放屁!」湯人傑在對方那咄咄逼人的情況之下,已激起他的傲氣和豪情,而事實上,他也無法再退,因此,他於怒叱一聲的同時,立即劍掌兼施地,以九成真力硬接硬架。 「砰」然巨震聲中,湯人傑悶哼了一聲,接連被震退三步靠在牆壁上。 雖然在一招硬拚中落了下風,也可能還受了內傷,但他在口頭上,卻還是不肯吃虧,強忍著胸腔內翻騰的氣血,冷笑一聲道:「老雜種,你也不過如此……」 這同時,正與琴兒殺得難分勝負的文真真,于大娘二人見狀之下,雙雙奮不顧身地,向司介侯身邊撲了過去。 但她們身形才起,又被對方給纏住。 琴兒並邊打邊嬌笑道:「文姑娘,想過去幫忙,必須通過我這一關……」 由於這兩對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一時之間,文真真與于大娘二人都沒法脫身,只有暗中焦急,卻是無可奈何。 于大娘畢竟年紀大,經驗豐富,能臨危而不亂,並且沉聲喝道:「人傑,不許硬拚。」 湯人傑揚聲大笑道:「請姥姥放心,我知道。」 司介侯並未乘勝追擊,只是目光炯炯地,凝視著湯人傑,喃喃自語道:「年紀輕輕的,居然能夠接下我七成真力的一擊,簡直是奇蹟……」 「……」湯人傑沒作聲,他顯然是在藉機調息自己的真氣。 文真真,于大娘與琴兒,劍兒的惡鬥,仍然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難分高下。 司介侯忽然綻顏一笑道:「娃兒,老夫愛才心切,實在不忍心毀掉你,投到老夫門下來怎樣?」 「……」湯人傑樂得藉機調息,自然不會回答對方的話。 「娃兒,投到老夫門下後,你就成為老夫的繼承人。」 「……」湯人傑仍然沒吭氣。 「而且,老夫保證在百日之內,將你造就成當代武林中的第一高手。」 「是否比你還要高明?」湯人傑開了口,臉上也現出了笑容。 「那當然不會,但以你的天賦之佳,再加上目前的根基,稍假以時日,是可能會超過我的。」 湯人傑屈指輕彈劍葉,咧嘴一笑道:「超過你有甚麼了不起哩,我不稀罕!」 司介侯臉色一變道:「既然不識抬舉,那我就只好毀了你……」 話出招隨,一式「白蛇吐信」,手中絲帶疾如電掣地,向湯人傑胸前點下。 湯人傑身形一閃,已到了司介侯的背後。 只聽「咚」地一聲,在那石頭構成的牆壁上,居然被擊得火星四濺地,現出一個拳頭大小,深達尺許窟窿。 以一根絲帶,居然能發出此等威力,司介侯這老魔頭的功力之高,不難想見。 同時,也足以證明,司介侯的確是存心想將湯人傑一舉毀掉的。 但事實上,湯人傑已到了司介侯背後,並朗聲大笑,說道:「老小子,幹嘛跟牆壁過不去呀……」 就這一句話的功夫,司介侯的絲帶,已接連攻出五招,一招比一招奇詭,也一招比一招快速。迫得湯人傑身形如陀螺疾轉,每一招都是以間不容髮的毫釐之差避了開去。 這回湯人傑學乖了,不再硬拚,只以他那神奇而又快速的身法閃避著。 司介侯一面加速搶攻,一面驚「咦」一聲道:「小雜種,你這身法,似乎是白雲山莊的武學……」 湯人傑大笑道:「你老雜種懂得甚麼叫武學?」 「你這身法是誰教你的?」司介侯似乎並未生氣。 「自然是我師傅教的呀!」 「廢話!」 「你問的才是廢話哩!我的武功不是師傅教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湯人傑顯得振振有詞。 「這身法也有名稱嗎?」 「當然有!」 「說!」 「我為甚麼要告訴你。」緊接著,湯人傑又自己轉圜道:「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這身法叫……叫……」 「叫」了半天,卻沒有「叫」出甚麼名堂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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