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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


  朱君玉臉寒似水,冷漠得像一尊塑像,進得門來,除了向朱志宇投過冷厲的一瞥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那青衣婦人,外表看來,年約三十五六,儘管目前是形容憔悴,蓬首垢面,但卻不能掩飾她那天生麗質與絕代風華。

  朱志宇一見這一對母女進入室內,虎地站起,切齒怒叱道:「你們兩個賤人,作得好事!」

  青衣婦人長嘆一聲道:「朱志宇,我這一生,是早已認命了,但玉丫頭是無辜的,此刻,我別無所求,但求你放過這苦命的孩子。」

  朱志宇陰陰地笑道:「是的,我會放過她,連你我也不會難為你,可是,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一頓話鋒,緩步逼近青衣婦人身前,戟指怒叱道:「說!我哪一點對你們不好?」

  青衣婦人顯然是豁出去了,對目前這有若兇神惡煞似的朱志宇這種疾言厲色,竟然一點也不驚懼,平靜而又冷漠地答道:「平心而論,你對我們母女不算壞,但我卻要提醒你一句:玉丫頭的父親,是你的堂弟啊!」

  朱志宇呵呵大笑道:「堂弟又怎樣?歷代宮廷中,接收自己父親妾侍的例子,都多的是呀!」

  青衣婦人道:「你兩手血腥,罪孽滿身,自然不覺得怎樣,但我一想起他的死狀,就寢食難安。」

  朱志宇冷笑道:「照你這麼說來,你認為是我謀殺了你的丈夫?」

  青衣婦人美目深注地接道:「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

  朱志宇雙目中精芒一閃,沉聲問道:「你,根據哪一點而做此論斷?」

  青衣婦人冷笑道:「像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又何需有甚根據!」

  朱志宇氣極之後,反而仰首呵呵大笑道:「好!好!朱志宇惡名遠播,也不在乎多背一隻黑鍋,至於你這含血噴人的人,更應該重重的賞賜一番。」

  頓住話鋒,向馬如龍揮揮手道:「你先出去!」

  馬如龍撲地跪倒,磕頭如搗蒜地說道:「帝君開恩,微臣願以身代,請免除公主與娘娘的懲罰。」

  馬如龍是跪在朱君玉的身邊,朱君玉僅是「氣海穴」被制,真氣無法運行,人還是能照常活動的。

  她此番逃出魔宮,不幸被馬如龍暗中追躡,並被暗算就擒,芳心之中,可算是憋了一肚子怒火。

  此刻,眼看馬如龍這種假惶惶的醜態,不由怒火中燒,一腳踢出,並怒叱一聲:「滾你的!」

  朱君玉雖然真力被封,但在距離適當,馬如龍又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這一腳,也夠馬如龍受的了。

  就當馬如龍齜牙咧嘴地,啼笑皆非之間,朱君玉又冷笑著接道:「卑鄙齷齪的東西!姑奶奶著了你的暗算,大不了一死而已,你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地,做給誰看!」

  朱志宇不禁拈鬚微笑道:「馬如龍,你是何苦來哉?」

  接著,又揮揮手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馬如龍恭應著離去之後,朱志宇才臉色一沉,精目向花解語、江玲二人一掃,沉聲喝道:「二位卿家,給我將這兩個賤人綁了,把這小賤人的衣衫,通通剝光!」

  這情形,可使江玲與花解語二人難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才好。

  尤其是花解語,更是憂心如焚地,連一張俏臉,也不禁變了顏色。

  因為,目前這變化,實在太意外了,對於朱志宇的個性,她是深深瞭解的,像目前這情形,勸解不發生效力,動武又力有不逮,只有眼睜睜地,看著朱志宇為所欲為的份兒。

  可是,如果目前這一對母女,有甚不測,以後她又怎樣在江天佐面前交代呢?

  就當她急得拿不出主意之間,那青衣婦人卻聲色俱厲地叱道:「朱志宇,你如果不放過玉丫頭,我死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朱志宇獰笑道:「老子神都不怕,還怕鬼嗎!」

  青衣婦人咬牙怒叱一聲:「老殺才,老娘跟你拼了……」

  話聲中,一頭向朱志宇身前撞去。

  一直冷漠得有如一尊塑像似的朱君玉,突然一聲尖叫:「娘……」

  同時,一把向乃母的手臂抓去。

  但她忘記了此刻已形同常人,這一抓,自然沒抓著,而青衣婦人已被朱志宇一記耳光揍了回來。

  剎那之間,青衣婦人半邊臉腫成了豬肝色,嘴角沁出殷紅的鮮血,人也氣得昏了過去。

  花解語、江玲二人,連忙將青衣婦人扶過一旁,並同時尖呼一聲:「帝君……」

  朱志宇冷笑道:「不用怕,我不會殺她……」

  朱君玉上齒咬著下唇,幾乎被咬出血來,俏臉上的肌肉,也不斷地抽動著,目注正一步步地,向她逼近的朱志宇,厲喝一聲:「站住!」

  朱志宇被這突如其來的喊叱,震驚得微微一呆,竟然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同時,那氣得昏了過去的青衣婦人,也悠悠地醒了過來。

  朱志宇一呆之後,隨即冷哼一聲道:「你鬼叫些什麼!」

  朱君玉一挫銀牙,沉聲說道:「朱志宇,請你放過我娘,我可以任憑處置,死而無怨!」

  青衣婦人連忙接道:「不行!你將我凌遲處死都可以,可不能難為玉丫頭。」

  朱志宇呵呵大笑道:「好!好!你們兩個,我都不難為,不過……」

  一頓話鋒,臉色一沉地接道:「你污蔑我殺死了你的丈夫,同時,在玉丫頭身上,我也費了不少心血,應該有點補償才對。」

  話落手起,已凌空點了青衣婦人與朱君玉二人的三處大穴,然後,目光一掃花解語、江玲二人,含笑接道:「二位卿家,既然不肯幫忙,孤只好自行動手了!」

  話聲一落,凌空揚掌,以「大接引神力」,將朱君玉抓了過去,一陣裂帛暴響聲中,朱君玉被剝得寸縷俱無。

  這情形,自然使朱君玉母女二人,都急得昏了過去。

  同時,花解語也急得不避嫌疑地,失聲尖呼道:「帝君,她是您女兒啊!」

  朱志宇獰笑道:「不錯!她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我曾經待她如親生女兒,可是……」

  江玲也嬌聲勸解道:「帝君,請冷靜一點,這事情傳出去了,總不是一件體面的事。」

  「體面?」朱志宇順手將全裸的朱君玉向床上一扔,呵呵大笑道:「誰不知道我朱志宇,是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的色鬼!再說,這種事,連孔夫子也將他列為與吃飯同等重要的地位,又有什麼不體面的!」

  花解語苦笑道:「帝君總該顧慮到名分上的問題呀!」

  朱志宇嘿嘿淫笑道:「現在,我只知道她是女人……」

  話聲中,順手取過一杯涼茶,分別潑在朱君玉母女的臉上,這一對多災多難的母女,又悠悠地醒了過來。

  但她們不醒過來還好,這一醒過來,卻比死還要難受。

  目前,她們有如釜底魚,俎上肉,只有任憑宰割,而毫無反抗餘地,甚至於想破口大罵,或嚼舌自盡,也因周身無法動彈而不可能。

  朱志宇目注那青衣婦人,冷冷地一笑道:「賤人!我要你親自看著你的女兒,陪我逍遙一宵,算是你任意污蔑我的代價,不過,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我不會殺你們,明晨,我派專人送你們母女,到江世傑身邊去。」

  接著,立即開始卸除自己的衣衫,一面目注朱君玉那美妙的胴體,咽下一口口水,曖昧地笑道:「以往,我曾經搶過江世傑的老婆,明天,我賠他一個老婆,還附送一個美麗的媳婦,該是兩不相欠,雙方都心平氣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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