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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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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中,順手一帶,來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但她仍然沒忘記扣住對方的腕脈。 水東流苦笑道:「夫人,你是我的嫂夫人啊!」 江玲呢聲笑道:「嗯!現在,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水東流一面強行掙扎,一面慍聲說道:「夫人再不放手,我要叫啦!」 江玲媚笑道:「叫吧!半夜三更,你侵入我的寢官,你說說看,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 口中說著,空著的一隻手,已在水東流身上,上下亂摸。水東流只好改以央求的語氣道:「夫人,這事情,如果給于兄知道了,你我都是死路一條,這是何苦來?」 「哦!」江玲意味深長地媚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哩!我還以為你真是木頭人哩!」 水東流道:「夫人,請你放冷靜一點。」 江玲截口媚笑道:「別廢話了,冤家,我不妨老實告訴你!我與于大鈞之間,訂有君子協定,他不會管我的閒事的。」 水東流道:「這簡直不像話。」 江玲笑道:「冤家,別迂了,于大鈞後宮佳麗如雲,他一個人,哪有精神去照顧這許多,所以,你能給他代勞……他連感激還來不及哩!」 水東流輕輕一嘆道:「好!你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談談。」 江玲道:「可以,但你必須先答應依從我。」 水東流心想:「如果我料想不錯,這該是冥冥中的報應。」 他的口中卻漫應道:「好!我答應你就是。」 「這才乖。」江玲鬆開扣住對方右手腕脈的手,一面媚笑道:「我也不怕你跑上天去。」 水東流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道:「夫人,你與于大鈞之間,既然訂有君子協定,這兒多的是精壯男人,那你何必要找我呢?」 江玲蕩笑道:「冤家,我喜歡你呀!」 水東流正容接道:「可是我明天即將離去。」 江玲截口笑道:「這有什麼關係哩!離去還會回來的呀!而且,能於別後彼此留下一個甜蜜的回憶,不也很好嗎!」 這剎那之間,水東流腦際靈光連閃,他將目前的遭遇,與他那位暗中的好朋友贈藥傳言,以及他服藥後生理上所引起的特殊變化,互相加以串連,業已猜透了對方此舉的用意,自然地也已打好了應付的主意。 他方自暗中冷笑間,只聽江玲發出一串令人蝕骨銷魂的蕩笑道:「冤家,原來你也等不及啦。」 但他話沒說完,「噗」地一聲,案頭燭火已被水東流一掌擊滅。 江玲不由嬌嗔道:「你怎麼把燈熄了!」 只聽水東流的語聲笑道:「這!本來是不能見人的事呀!」 「唔……你!」 第二天辰牌時分。 于大鈞悄然進入江玲的寢宮。 他那位寵妃江玲,獨自擁衾而臥,好夢方酣。 于大鈞入目江玲那脂粉零落、鬢亂釵橫的模樣,尤其是江玲眼眶下的那一抹青痕,雖然,昨宵的一切,是他自己授意,但此情此景,也禁不住使他醋火中燒,伸手推江玲的香肩道:「卿家醒醒。」 江玲嬌軀一轉,口中含含糊糊地嬌應道:「不……冤家……我,不來了。」 于大鈞不由火上加油,伸手在江玲的香腮上一擰,沉聲喝道:「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 這下子,江玲可是真的清醒了。 但她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卻仍然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只是「唔」了一聲道:「好累……」 于大鈞耐著性子問道:「昨宵,可有什麼發現?」 「發現?」江玲挺身坐起,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白眼,才嬌嗔接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于大鈞一愣道:「難道沒……沒什麼變化?」 江玲怒聲道:「有個鬼的變化,想來,我……我真好恨……」 這女人也真會做戲,居然雙手捂面,「嗚嗚咽咽」地哭將起來。 說來也難怪她,昨宵的一切,根本就是在黑暗中進行的,何況事實上,整個過程,她都是在「羽化登仙」的情況下,縱然偶爾想到她的任務,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啦!此刻,她不使出女人的防禦本能來,又怎能逃過于大鈞的盤查哩。于大鈞入目之下,只好蹙眉苦笑道:「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伸手將她的嬌軀擁入懷裏,反而安慰著道:「小乖乖,別哭,一切都是孤的不是,孤的不是。」 當夜暮時分,水東流經過易容之後,仍然以于大鈞隨從身份,隨同于大鈞和四個勁裝大漢,走出于府大門,向老嶺山區中進發。 這幾位,表面上是進入「老嶺」山區採藥,但實際上,卻是護送水東流離開「天風鎮」,以便趕返中原,替于大鈞進行找尋伍南屏的工作。 水東流在老嶺山區與于大鈞分手後來到了「老嶺」西南約七十餘里的「拉法鎮」。 「拉法鎮」雖然是一個小鎮甸,但因它位於交通孔道上,因而市面相當繁華。 今夜,天氣特別悶熱,但起更之後,卻又是狂風大起,地面上飛沙走石,天空中黝黑一片,遠處還不時傳來震耳欲聾的霹靂聲。 這是暴風雨將臨的現象,因此,這本來還應該是夜市方興的「拉法鎮」,街道上卻是行人稀少,一般商店也紛紛提早打烊。 但令人奇怪的是,距「拉法鎮」入口處約箭遠之遙,那座青石拱橋之上,卻偏還有人在逗留著。 那是一高一矮兩個身著灰衫的中年人,兩人挺立呼嘯的狂風中,雙眉緊鎖,一副愁眉苦臉,似乎有著莫大的心事。 半晌,那矮個子輕嘆一聲,像是對他的同伴說也像是自語似地道:「馬上要下雨了。」 高個子「唔」了一聲,沒接腔。 靜默了少頃之後,矮個子目注高個子苦笑道:「老張,真倒楣,偏偏咱們兩個碰上這個壞天氣。」 「老張」也苦笑道:「淋一場雨,倒算不了什麼,老王,如果碰上點子剛好這時候闖來,那才是真倒楣哩!」 「老王」楞了一楞道:「該不會這麼巧吧!」 「老張」漫應道:「這可很難說。」 「老王」注目問道:「老張,那個什麼水東流,武功究竟如何?」 「老張」沉思地接道:「如果水東流真是老場主心目中的敵人,憑你我這點能耐,聯起手來,也非人家半招之敵。」 「老王」臉色一變道:「那……老場主為何派咱們這些人來呢?」 「老張」苦笑道:「誰教咱們生成跑龍套的命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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