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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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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司馬玠若能把夏鐵牛擒下,與「韓門四毒」也有爭取主動的餘地。 就在她想念未已之際。 突然聽到司馬玠怒喝一聲:「撒手!」 又聽夏鐵牛「啊喲!」一聲。 「咕咚!」 鏈子錘脫出夏鐵牛的手,砸在青石階,濺出一溜火花。 司馬玠的摺扇如同一支「判官筆」點在「七殺堡主」的「玉枕穴」上,口中含笑道:「老堡主!在下這一招你覺得有些奇怪嗎?」 夏鐵牛此時哪還有說話的精神。 他的慘白面孔越發的死灰,雙目失神,身子直挺挺的,一動也不動。 「玉枕大穴」乃是致命的所在,只要司馬玠微一用力,手腕略震,自己就會登時橫屍當地,連哼一聲的份兒也沒有。 司馬玠冷冷一笑道:「老堡主!為何不說話!」 那邊諸葛蘭卻大嚷道:「這一著好極了!請他到這邊來吧!」 此刻,「韓門四毒」面面相覷,被司馬玠這一招「天馬騰雲」給嚇楞了。 因為他們四兄弟,全都沒看出司馬玠是如何到了夏鐵牛的身後,更不知怎的會突然制住了堡主「玉枕大穴」,要命的所在。 司馬玠耳聞諸葛蘭之言,又低沉沉地道:「老堡主!咱們到那一邊去!」 夏鐵牛乃是一堡之主,此時為人所制,真是欲哭無淚,他咬著牙關,捨命地道:「要殺便殺!老夫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司馬玠淡然一笑道:「放心!在下不會殺你,因為你有『韓門四毒』這四個卑鄙下流的手下,所以在下網開一面今天不會要你這條老命!」 司馬玠說著,手中的摺扇電旋似的一轉,由夏鐵牛的「玉枕穴」上滑到他右肩上輕輕一按,帶笑又道:「轉臉看一看,是不會死的!」 「七殺堡主」夏鐵牛覺的右肩尤如重物在壓來,「玉枕穴」的力道消失,這才看出「韓門四毒」的傑作。 他不由心頭一鬆,怯意消去,獰笑道:「七殺堡的人向來如此,有什麼卑鄙下流!」 司馬玠怒道:「呸!不知廉恥的老匹夫!走!」 夏鐵牛也冷笑道:「老夫一命換幾命,也算犯得著,不賠本了!」 說著,他腳下輕移,也向這邊走來。 司馬玠手中的摺扇一收,大喝道:「夏鐵牛,你是一堡之主,可不要耍花腔,在下手上的扇子可不生眼睛!」 夏鐵牛此刻威脅全去,不由乾笑一聲道:「哈哈!放心!本堡主不是無名之輩!」 果然──這老魔頭並不走向威脅群俠的「韓門四毒」,只到諸葛蘭的身側,一雙賊眼,精光碌碌的打量子諸葛蘭一陣,冷笑道:「這位就是『粉黛金剛』?」 諸葛蘭並不隱諱地道:「不錯!我就是諸葛蘭!」 夏鐵牛猶有餘恨地道:「虧你來得湊巧,也算司馬玠他倆命不該絕!哼!嘿嘿嘿嘿!」 他的一陣陰笑,分明是餘恨未已。 諸葛蘭道:「天佑好人,你們邪魔外道必遭天譴!」 這時,司馬玠也已隨了上來,大喝道:「廢話少說,夏堡主!快命『韓門四毒』放開無辜的眾人!」 不料──夏鐵牛哈哈一笑,搖手不迭道:「且慢!且慢!」 司馬玠勃然大怒道:「你要怎樣?」 夏鐵牛可算臉厚心黑,先前性命交關之際,要他怎的,他不敢不依。 此刻,危殆初解,竟然討價還價地道:「要他們放了他們卻也不難,你得依老夫三個條件!」 司馬玠怫然作色道:「條件?你這條老命便是條件!」 誰知夏鐵牛厚顏道:「先前由你!現在可得由著本堡主了!」 司馬玠只氣得面色血紅,咬牙有聲。 他恨不得一扇結果了夏鐵牛,兩條手臂中的骨節發出「咯咯咯」的輕響。 諸葛蘭雖然也怒不可遏,口中卻只好道:「你且先說說第一個條件是什麼!」 夏鐵牛煞有介事地道:「第一,放人之後,你們要立刻離開七殺堡,不得再行生事!」 諸葛蘭不由失聲一笑道:「放心,我們此時還不想毀了你這雙血手所創的魔窟!」 夏鐵牛本是色厲內荏,生恐把人一放,司馬玠等翻臉成仇。 到那個時候,「七殺堡」必然是天翻地覆,誰也擋不住司馬玠、諸葛蘭、傅書香這三大高手。 他以「堡主之尊」反而說「限你們立刻離開」,是作威作福的一廂情願向自己臉上貼金的口語。 不料──被「鬼精靈」的諸葛蘭一語道破! 因此,他老臉泛紅道:「你們只說答應不答應!」 諸葛蘭冷笑道:「我們俠義道的人一言既出毫無反悔!我說過!不毀你的魔窟!」 司馬玠早催促道:「且說說你的第二條件!」 夏鐵牛又道:「第二,他們的內傷,乃是受了『陰功指』點了『陰功穴』……」 司馬玠道:「我們知道!」 夏鐵牛接著道:「陰功指,乃是我家眷的獨門功夫。如今,你們把他殺了,誰也解不了,你們不能借此找老夫的岔子!」 此言一出,司馬玠與諸葛蘭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夏鐵牛所說的乃是事實,誰也不能不承認這種鐵的事實。 然而,群俠的內穴故障,難道任由它下去,忍著看著都有不世威名的諸俠,就這等廢去武功,活活在十天之內內臟潰爛而死不成! 這是一個多麼痛心的事!多麼嚴重的問題。 夏鐵牛見司馬玠等都不開腔,又道:「老夫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 傅書香卻插口怒道:「不行!不會治也要治,不會解也要解,不然,就要你的命!」 夏鐵牛獰獰一笑道:「好!老夫這條命就交給你!」 這一頂撞,把個傅書香氣得花容失色,振腕喝道:「我就要你這條老……」 「命」字尚未出口。 司馬玠生恐她把事弄僵,忙攔上前去含笑道:「傅姐……這不是急的時候,要他的命本是易於反掌,只是……只是於事無補!」 諸葛蘭冷笑道:「你只知道要他的命,若不是你冒失鬼似的,要了胡七妹的命,也不致於如今要去找神醫來醫!」 傅書香的雙頰火赤,恨不得有地縫鑽下去。 她回憶諸葛蘭的話…… 如同一聲聲的悶雷打在她心上,如同一陣陣的火苗,燒在她身上,如同一柄柄的刀,插在她腦子上。 「找神仙來醫?」 忽然──傅書香口中沉吟著這句話,心中彷彿一震,頓時像雲開見月似的明朗起來。 她面帶笑容,對著夏鐵牛道:「好,絕不找你的麻煩!放心!」 司馬玠奇怪地道:「傅姐!你……」 諸葛蘭冷冷一笑在一旁咕碌著道:「那麼你去醫!」 誰知,近在咫尺,傅書香聽了個清楚,她回眸一笑,輕聲道:「對!由我負責來醫!」 此話一出,不但司馬玠諸葛蘭同時一怔,連夏鐵牛也不信地道:「我說的是他們的『陰功指』毒!無人化解呀!」 想不到傅書香聞言道:「廢話!這還用你嘮叨麼!」 司馬玠不由道:「傅姐……傅姑娘,『陰功指』可是獨門的陰功,只有施用的胡七妹,她才能化解。」 諸葛蘭也沒好氣地道:「這可不是兒戲,十餘個大俠的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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