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諸葛青雲 > 碧血映紅妝 | 上頁 下頁 |
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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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珍珠忽然嬌笑道:「阿姨,今宵我也作了一件有功的事情。」 「啊!甚麼事?」 「爹和您,以及車士元,不是都認為白君玉是女的嗎?」 「唔……」 「你們也認為他就是白鎮南的女兒?」 「不錯!」 「現在,阿姨又認為那姓白的賤人是白鎮南的孽種,我想,白鎮南該不會有兩個女兒吧?」 「唔……但白君玉的嫌疑還是很大……」 「至少,我可以保證他,不是白鎮南的女兒。」 「你?」陰盼盼目光深注著:「對了!方才你査證的結果如何?」 「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偉丈夫。」 「這就是你自己認為,所謂有功的事情嗎?」 「是啊!至少我已解開了你們心中的疑團。」 明盼盼苦笑了一下道:「話是不錯,但白君玉仍然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問題人物。」 「何以見得?」 「傻丫頭,這裡面學問大啦!目前,你是被他的英俊外表沖昏了頭腦,多注意一點,慢慢地你會體會出來的。」 「但願如此。」宇文珍珠輕輕一歎道:「阿姨,今後,我該怎麼辦?」 「你……附耳過來……」 *** 箭遠外的碼頭上,一艘梭型快艇,向江心疾駛而去。 由於距離太遠,又是在沉沉夜色之中,儘管目前這二位都是夜視能力極強的武林高手,也只能隱約地,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兒。 宇文珍珠不由一怔,道:「莫非是那姓白的賤人?」 陰盼盼幽幽地接道:「很可能……」 不錯。那梭型快艇中,的確就是那位既神秘,而武功又高深莫測的白衣女郎。 操槳的是四個侍女,坐在白衣少女對面的,是一個滿臉疤痕,顯得極為恐怖的獨目老者。不!其實,他也並不算太老,由他那花白的鬚髮忖測,最多也不過是五旬出頭而已。 快艇箭疾地向江心疾駛。 白衣女郎目注江中濁浪,悶聲不響。 疤臉老者獨目中放射著極柔和的光輝,凝注白衣少女,苦笑道:「孩子,方才,你出手太重了。」 別瞧疤臉老者長相令人恐怖,但他不但目光柔和,語聲更是出奇地溫柔,更充滿了慈愛意味。 白衣女郎抬手揭去幛面絲巾,現出一張清麗絕俗的俏臉來。 說她清麗絕俗,是一點也不算誇張的。 因為,如單論姿色,宇文珍珠與陰盼盼二人,都不見得比她遜色。 但宇文珍珠、陰盼盼二人,像一朵盛開的桃花,豔光四射,能予人以強烈的刺激,卻缺少能令人心靈陶醉的氣質和韻味。 而目前的白衣女郎,卻像一枝空谷幽蘭,她那似有若無地散發著的淡淡幽香,會令人由心眼兒裡感到舒服,而不自覺地,為之沉醉! 而且,她還有一個特殊之處,那就是她的長相,居然和白君玉有點近似,如果她也換上男裝,那一定是更為神似的。 她也姓白,像這情形,她和白君玉二人,莫非是兄妹不成? 此刻,她緊繃著俏臉,嘟著小嘴,嬌哼一聲道:「誰教他那麼下流!」 話是說出了,她宜嗔宜喜的俏臉上,卻沒來由地飛上一片紅雲。 疤面老者拈須微笑道:「孩子,你這飛醋,吃得多沒來由……」 白衣女郎截口嬌嗔道:「師傅!誰吃醋了!」 「這些,暫且不論,」疤面老者含笑接道:「但我要提醒你,讓虹兒去深入虎穴,是經你同意的,而且,像方才那些事,也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何況,平心而論,他方才所表現的定力,很值得嘉許。」 白衣女郎忽然嬌笑道:「師傅請放心,方才,玉兒出手的時候,也很有分寸。」 「但你卻使他當場吐血。」 「師傅,那是假裝的。」 「假裝?」 「是的,他是自己咬破了舌尖,以便掩飾。」 「何以見得?」 「因為,那一掌,玉兒用了多少真力,玉兒自己明白。何況,他身上還穿著天孫織錦軟甲呢!」 「哦!」疤面老者苦笑道:「師傅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白衣女郎美目一轉,道:「師傅,我想,應該把他叫回來了。」 疤面老者笑問道:「他?他是誰呀?」 「師傅,」白衣女郎嬌嗔道:「您……怎麼老是尋人家開心。」 「師傅今宵太高興了,」疤面老者長歎一聲道:「仇蹤已現,多年心願,即將獲償,唉!總算蒼天有眼,師傅這一番血,沒有白費。」 小艇已到了江心,此刻,正緩緩地逆流而上。 白衣女郎徐徐地接道:「師傅,我說,把岳師哥叫回來,您還沒有回答呢!」 「不忙,」疤面老者道:「他留在那邊還另有作用。」 白衣女郎道:「可是,他的身份已被揭開,您那疑兵計也已失去效用,而且,仇敵的身份,也已查出,他實在沒有理由再留在那邊了。」 「這些理由都很動聽,」疤面老者笑道:「但我想像得到,還有真正的理由,沒有說出來。」 「還有甚麼真正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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