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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將風教入章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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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當為大陸版作品集自序) 從小跟隨家長,足跡流轉國內。就學于北平、上海等地時,便嗜讀「武俠小說」成癡,還珠的《蜀山》、《青城》,朱貞木的《羅刹夫人》、《七殺碑》,鄭證因的《鷹爪王》,白羽的《十二金錢鏢》,平江不肖生的《火燒紅蓮寺》①,趙煥亭的《洪揚豪俠傳》,王度廬的《鶴驚昆侖》等名著,都看得我神遊其中,廢寢忘食,甚至掩卷都能背誦! 等到了臺灣,大學畢業,充任公務員時,因欲尋找副業,彌補微薄薪資,遂受友人暨出版社慫恿,仗國學修養、地理知識,暨腹中「武俠存貨」,試為「俠稗」寫作,冀能「煮字療饑」。 有意栽花,花多難發;無心插柳,柳竟成蔭。誰料得到起初僅想辛苦筆耕、略助澆裹的「副業」,竟成為謬獲眾嗜、欲罷不能、無法甩脫的「專業」,成為「相當累」,但也「相當有趣」,多交了海內外無數「知音朋友」的專門「爬格子動物」。 星、馬的《星洲日報》、《南洋商報》、《通報》、《新明日報》,泰國的《星暹》、《京華》,香港的《成報》、《快報》、《新報》、《星島》、《工商》、《華僑》,日本、韓國以及菲、美的《僑報》,加上臺灣本土的各家報刊,同時都有「連載」。我幾乎日撰萬言,要寫十個長篇以上,才略堪應付!這一篇,正在卿卿我我,妾意郎情;那一篇,卻劍底飛魂,刀頭舔血,情緒要不停轉變,汗水要不停滴落,手腦要不停勞動思索。這工作,有「榮譽感」,也有「空虛感」。換言之,這種「消耗心力,娛樂別人」的「特殊職業」,是樂事,也是「苦事」。 同仁中,著實有幾位老友,都是「超超好手」。金庸的「深厚學識」,古龍的「新穎才華」,臥龍生的「沉美筆力」,高陽的「豐特史眼」,都是足令我傾心拜手,深願「尊之為師」、「敬之為友」的。可惜,金庸住得遠,港臺非邇,海天相隔,致疏親近;古龍和高陽,又謫期已滿,先棄「紅塵」;只有一位「臥龍生」(牛鶴亭兄),和我彼此所居,近才數裡,可以常相往還。說也有趣,「諸葛」、「臥龍」,關係本妙,一個是「出山之龍」,一個是「在山之龍」,只不知兩岸的「出版社」與「讀者」中,有沒有肯「三顧茅廬」,賞我們飯吃,要我們「六出岐山」,「七擒孟獲」,為他「鞠躬盡瘁」而已? 臥龍生遷移新居,寫副「對聯」,送他補壁,彼此的關係、成就,以及抱負,於其中略見端倪,錄供知音一粲: 鑄俠骨,狀奇行,與君以玄思妙想齊名,各有聲華驚海宇; 振黃魂,扶正氣,勸人持大孝精忠立世,細將風教入章回。 (①胡案:應為《江湖奇俠傳》,電影才叫《火燒紅蓮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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