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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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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荀文祥便理妥行囊。早餐時,他說:「現在我們進城,住進高陞客棧再辦其他的事。」 鬼手琵琶一驚,訝然問:「住進高陞客棧?那是威遠鏢局的高手們落腳處,雙仙也住在店內,去自投羅網嗎?」 他一面進食,一面泰然地說:「他們不會放過我,同樣的,我也要向他們討回公道,逃避反而助長他們的氣焰。 「在這幾天中,幾位老朋友曾經非常熱心告訴我一些事,獲益匪淺。最佳的防禦是攻擊,這也是我所獲得的經驗之一。諸位如果有所顧忌,可以留在此地,等候情勢的發展……」 「這是什麼話?」萬里鵬道:「要去大家一起去。老實說,躲在此地,反而沒有在城裏安全。 「在城裏只要能忍耐,不接受對方的挑戰,誰也不敢在鬧市裏行兇。尤其是白道朋友,在官府落案,他算是完了。 「想落案的是很容易的,那些衙門裏吃皇糧的府州縣大爺,最討厭們這些以武犯禁的亡命之徒,只要有人提出控告,準有人倒霉。」 鬼手琵琶瞥了白鳳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小妹妹,你是不會打退堂鼓的,是不是?」 白鳳嫣然一笑,不假思索地說:「你說得對,四個人中,最先打退堂鼓的人絕不是我,水裏火裏都算我一份。」 萬里鵬似有所思,問:「兄弟,你剛才說有幾位老朋友告訴你一些事,怎麼一路上沒聽你說到老朋友?他們是誰?」 荀文祥避重就輕地道:「那些老朋友並不可愛,可是卻可以信賴。哈哈!咱們這一進城,金戈銀彈晚上可得作噩夢了。」 他們四人出現在高陞客棧的座堂,所引起的騷動十分驚人。 金戈銀彈是昨晚趕到的,店中不曾發生任何事故,宇內雙仙傷勢亦已復原,本來心中告慰,正自暗暗慶幸。 一聽說四人竟敢膽大包天來落店,不由心驚膽落,暗暗叫苦。 威遠包了整座東院。 荀文祥四人只好在二進院落腳。 二進院與東院之間,隔了一座東廳。 由過廳的閣廊過向東院,必須經過一座月洞門。 荀文祥一襲玉色薄袍,背著手站在月洞門外向東院瞧。他的一雙星目與往昔不一樣,瞳孔縮小,陰森森的寒芒像利箭,有一種懾人心魄令人發抖的無窮魔力,眼神所及處,似乎魔力亦可到達。 院子裏栽了一些花木,兩個威遠鏢局的人站在一株槐樹下,留意著荀文祥的一舉一動,看他有何意圖。 荀文祥淡淡一笑,泰然走進院子。 兩個鏢局的人向樹外移,顯然有意阻攔他的去向。 他沉穩接近,一面走一面說:「南宮局主昨晚趕回來了,兩位替在下帶個口信給他好不好?」 一名大漢迴避著他的目光,囁嚅地說:「閣下……有口信?」 「請轉告他,在下可能晚上來!」 「你……」 「宇內雙仙是三更正向在上發動襲擊的。」 「這個……」 「禮尚往返,請他們好好準備,記住了沒有?」 「你……」 「你如果記不牢,在下可以幫你記牢。」 「在下當……一字不漏地轉……稟局主。」大漢打一冷顫。 「很好,晚上見!」 他冷笑著瞥了不遠處的廂房一眼,轉身走了。 萬里鵬三個人佩劍掛囊,在閣廊下等候變化,卻毫無變化發生。 他步履從容而至,說:「已經約好了。現在我們出城去找銀龍。」 白鳳今天穿了黛綠勁裝,顯得曲線玲瓏,頭上戴了遮陽帽,臉蛋更是動人,雀躍地說:「好啊!這就走。」 荀文祥呵呵大笑,眼神中也恢復了原狀,說:「舒姑娘,你忘不了銀衣使者,是不是?」 白鳳點點頭道:「是的。必要的話,我想鬥一鬥邪道第一高手銀龍,我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到了十字街,荀文祥領先向東大院走。 白鳳一怔,道:「荀兄,該走北門才對。」 他擺擺頭。說:「不走北門,跟我走錯不了。」 「咦!銀龍躲在雙溪橋鎮了。」他肯定地說。 「那……」 「上次我和你跟蹤他們到雙溪橋鎮,跑了十幾里冤枉路。其實,當天晚上他們又溜回來了。」 ▼第十一章 向威遠討公道 白鳳一呆,她不明白荀文祥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他明明是受了重傷在養傷呀! 「咦!你像是知道……」白鳳訝聲問。 「我有極可靠的消息來源。」他簡要地說。 荀文祥這次傷癒重出,的確的了顯著的改變,連外行人也可察覺了來了。 其一、他說話和舉動,都有了堅強的氣概流露,有一種不容對方拒絕的堅決神情懾服對方,行動不受任何人左右。 其二、他一言一動都顯得有點神秘。 最後,他的神態有了顯著的變化,眼神經常變得深邃莫測,而且銳利陰森,心虛的人,常會被這種眼神所懾。 荀文祥說他對銀龍的一舉一動一切了然,有極可靠的消息來源,卻又不肯進一步的解說。 萬里鵬三個人一怔,你看我我看你疑問重重。同行這幾天,那曾見過他親自向人打聽過消息? 萬里鵬緊跟二步,惑然問:「兄弟,是雲陽三燕供給的消息嗎?」 荀文祥扭頭瞥了萬里鵬一眼,淡淡一笑道:「誰提供的消息無關緊要,問題是咱們能否證實真假。程大哥,你相信我這消息正確嗎?」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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