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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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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孤身追兇 一萬兩銀子買一句話,把出乎意外的李老七嚇了一跳。這位見過大風浪的賭場場主,臉上變了顏色,瞥了銀票一眼,遲疑地說:「六爺,在下必須先知話該不該說,未明底細之前,恕難答覆。」 崔長青淡淡一笑,說:「當然,這件事在七爺來說,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問題在七爺是否有誠意。」 李老七鷹目炯炯,冷冷一笑道:「原來朋友今晚是有所為而來。」 「該說是有所求而來。不過,話得先說明白,兄弟可是與貴場公平相搏的,擲骰、雙陸、押寶,在下皆有機會玩手法;押權而在下不接莊,已表明兄弟是清白的;不知七爺以為然否?」 「兄弟明白。」 「明白就好。」 「六爺請明示,以便斟酌。」 「好,昨晚乾坤盜鼠三兄弟來了,他們與七爺是同宗,七爺不會說不認識他們幾個吧?」 「不錯,他們天黑到,未下注就走了。」 「兄弟所要知道的是,他們與一位陌生賭客在一起鬼混;三鼠隨即離開貴賭場了。」 「不錯,有這麼一回事。」 「兄弟要那位賭客的底細與下落。」 老七雙眉深鎖,搖頭道:「抱歉,在下不能自砸招牌。」 崔長青淡淡一笑,追問:「別無商量?」 「別無商量。」李老七說得相當決絕。 崔長青收回銀票,站起說:「好,謝謝款待,明晚兄弟再來,萬金一搏,七爺好好準備了。」 「你……」 「在下身懷鉅款,能平安出去吧?」 「這……」 「平心而論,貴賭場倒還公平。告辭。」 「且慢。」 「七爺打定主意了?」 「不,在下不能自砸招牌……」 「那就算了。」 「除非……」 「除非什麼?」他追問。 「除非閣下強迫我。」 崔長青當然瞭解對方的暗示,立即抓住對方的手一絞一扭,擒住了,快速地將銀票塞入對方的懷中,喝道:「快,叫你的人退出去,不然在下宰了你。」 「哎……放手!有話好說。」李七怪叫。 「你叫不叫?」 李七齜牙咧嘴,大叫道:「你們都出去,快!」 「是!」 打手們退出,管事與夫子也惶然而退。 李七苦笑,說:「六爺,咱們的規矩是留意陌生人,而且為免後患,須對岔眼人物查海底。」 「我知道,兄弟入局時,便有兩位仁兄追隨左右,貴場的管事頗為精明。」 「可是,那人行蹤詭秘,在下所知有限。」 「有限就好,在下不虛此行,請說。」 *** 他從後門走了,不久,到了東關的迎恩寺後的小巷,在一間小院前停步,略加打量,上前叩門。 不久,裏面有人問:「誰呀?天色不早了呢?」 「我,劉六,陳二爺回來了嗎?」 院門開處,迎門站著一位中年人,訝然道:「劉六?你是……」 「我是陳二爺的好友,昨晚與他約好在老七的賭場會面,他怎麼失約了?」 「可是……」 「他回來得很早,大概你們錯過了。」 「糟!他要我替他籌措了一些銀子,他不在嗎?」 「他到天津橋去了。」 「天津橋?那是……」 「在城外,遠得很,你明天去找吧,太晚了,城門已關。」 「天津橋是橋南,還是橋北?」 「你知道安樂窩?」 「知道,在橋南,那兒有數十戶農舍。」 「從邵子祠西行,最後一家丁五叔處可找得到他。」 「謝謝指引,告辭。」 他連夜偷越城關,這次帶了劍,急步飛趕爭取時效。天津橋夜間禁止通行,但守橋的人少,擋他不住。 入村之後,引起一陣犬吠,但夜已深,已是四更末五更初,無人出外探視。 「砰砰砰!」他重拍最後一家農舍的大門。 犬吠更急。不久,門內有人問:「誰呀?」 「我找丁五叔。」他高聲說。 門開處,一位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一手掌燈,一手握了一根一尺六寸光滑的擀麵杖,這是防身的最好兵器。 「咦!你是……」中年人因惑地問。 「哦!你是丁五叔嗎?」 「你是……」 「風聲緊急,快叫陳二躲一躲。」他急急地說。 「什麼?風聲緊急?這……」 「一言難盡,他昨晚的事犯了。」 「你的話,我聽不懂……」 「那就快叫他出來。」 「怪事,你找錯人了,這裏沒有叫陳二的人。」 「不管他昨晚叫什麼,反正他在老七的賭場……」 「哦!抱歉,這裏真沒有叫陳二的人。」 「那就怪了,昨晚他遵命至老七的賭場傳播謠言,一見面就匆匆走了,回到迎恩寺趙家。今天傍晚我去找他,他已離開趙……」 「哦!恐怕你說的是通臂猿尤亮,他與陸家的老二認識……」 「他在家嗎?」 「他已到關林去了,二更天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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