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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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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伏龍秘堡是與世無爭的武林隱逸,但自從交由哥哥主待後,年輕的一代有年輕人的需要,逐漸變了,他需要女人,我也……哦!也許我已經找到……」 司馬英動情了,她那火熱的胴體給予他無窮的威脅,她的喘息和呢喃語音令他血脈賁張,渾身起了奇異的變化,每一顆細胞都在跳躍,丹田下熱流慾火向上急升。 但他畢竟是經過艱苦鍛煉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元氣已經行將告竭,如一時克制不了兇猛燃燒的慾火,可能會立即失去真元,將不絕如縷的生機一刀斷送。 「不!我不能。」地狂叫一聲,奮起全力雙手齊推,雙掌不偏下倚推在她的雙乳上,一躍而起。 常娥正沉迷中,沒防到他竟然能懸崖勒馬,在緊要關頭來上一著,驟不及防,半裸的嬌軀被推得向床內壁間飛砸,「砰」的一聲滾落床中,已解開的前襟散開了,酥胸玉乳脫穎而出。 這一記重擊,將她的神智擊醒了,剛燃起的慾火,像被淋上了一桶冰水。 司馬英一蹦而起,狂野的向房門衝去,「砰」一聲大震,房門轟然倒地。 梯口,伏龍公子剛奔上小廳,同時叫:「小妹,你怎麼帶走我的人?咦!你……」 伏龍公子站在梯口,手中握了一隻玉瓶,看到破門而出赤著上身的司馬英,愣住了。 廳中的小鳳剛站起行禮迎接少主人,仇姑娘半裸地擱在一具繡墩旁。 司馬英一見白影出現廳口,便知是伏龍公子到了,知道大事不好,這小畜生厲害,想衝下樓難比登天。 驀地,他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小姐房中明窗外的婆娑樹影,由後窗逃命豈不大妙? 他的皮護腰就在几上,信手一把抓起,俯身一抄,將仇姑娘挾住了,一聲長嘯,向後飛退。 這不過是剎那間的事,變化太快大突然。 小鳳一聲嬌叱,大旋身一掌揮出。可惜,晚了。 伏龍公子倉促間不知底細,但司馬英搶走了他的天鵝肉,卻是明明白白的事,他怎肯?相距太遠,來不及搶進,便將手中玉瓶擲向司馬英,一面叫:「放蛇!他走不了。」 叫聲中,人向前撲。 這瞬間,房內的常娥已半裸著搶出。 司馬英向側一閃,將皮護腰在猛地掃去。 常娥身法太快,已掠出丈外,迎上了伏龍公子,右掌急拍,要擊落射到的玉瓶。 「啪」一聲脆響,玉瓶應手碎如粉末,瓶中粉紅色的液體四濺,化成輕霧向四面八方急飄,整個空中異香撲鼻。 司馬英鼻中喚到一絲異香,並未在意,逃命要緊,晃身從常娥身後衝入房內,用口咬住皮護腰,向明窗衝去。 「咔勒勒」一陣木柱折裂聲傳出,他已破窗而出。 常娥一聲嬌叱,旋身搶入房中,已晚了一步。 伏龍公子也衝入房中,正想穿窗而出,突成氣血一陣翻騰,慾火上沖,突然飛退狂叫道:「不好!二姨奪來的和合仙露果然厲害。小妹,快!喝冷水,服辟毒丹,叫人追那小畜生。」 狂叫聲中,他飛掠下樓。 房中,常娥和小鳳神情如醉,手足無措地灌冷水,服丹藥。 和合仙露的異香,在廳中裊裊蕩漾。 伏龍秘堡四周,黑色的無數人影人面搜尋,千百種奇蛇八方游走,好一陣亂,可是,他們白忙了一陣,司馬英的身影,竟然平空失蹤了。 司馬英破窗飛出,求生的本能和剛才慾火上升所給予他的精力,令他的功力多恢復了一成。 穿出窗向前飛射,一把抓住伸出的樹枝,一手兩腳並用,像隻大猿向下爬,爬抵石壁腳向下一踹。 糟!樹下的崖壁鬆軟,立即向下沉,「嘩啦啦」聲中,跌入一個深深的黑暗洞窟之中。 上面崖壁續向下崩,樹幹堵住了洞口,大量的土石將洞口封死,在外面已看不出有洞穴的痕跡。 他挨著人向下滑,碎石泥土如雨,打在他的身上,一同向下急衝。 司馬英挾著人掉下崖壁洞穴,和無數土石向下衝滑,事急矣,他顧不了男女之嫌,將仇姑娘抱在懷中,衝下十餘丈的洞底。「砰」兩聲,連滾兩轉方行止住,只感到渾身灰土,骨肉如裂。 土石不再下墜,他放下人站起了。 「砰」一聲,腦袋撞在石壁上,痛得兩眼冒金星。 他摸摸頭,低叫道:「姑娘,你可無恙?」 「我的骨頭像是散了,好痛啊!」是仇姑娘微弱的聲音。 他的手摸向右側,唔,有一個洞口,洞口已積了不少土石,他的手可以摸到洞頂上一塊光滑石面。 怪!怎麼?氣血又翻騰了?邪門!慾火又像怒潮般上湧了,為什麼? 他強壓心頭慾火,一面摸向石面一面說:「忍著點兒,我得先找出路。」 唔!石上有字,他逐字摸去。 字大逾面盆,一樓便知,那是三個大字:蛇魔洞。 「外面無法闖,且向裏面碰碰運氣。」他向地下的姑娘叫,又道:「姑娘,你能自解穴道麼?」 「不成,伏龍公子的手法太詭異,我的功力也不行。」 「何穴被制?」 「靈臺。」 制穴的手法,各有專精,各門派皆有獨門手法,功力不夠的人最好不試為佳。點穴的手法輕重,可以任意使人死、啞、麻、昏、軟。 穴道中,也專有昏、軟兩穴。 其他穴道可憑著力大小輕重而任所欲為。至於人身三十六大穴,也並非一點即死的,高手同樣可以用手法控制。 像背心靈臺穴,乃是三十六大穴之一,輕點則昏,重點則死,沒有深仇大恨,最好不要向這兒下手,稍一大意,不死則成了個活死人,殘廢終生。 司馬英一聽是靈臺穴,心中一涼,能制靈臺穴令人發軟的人,造詣定不等閒,他司馬英目下只有三成功力,怎敢下手解穴? 因此只好說:「我也不行,早一年我有此能耐,目下……唉!姑娘休怪褻瀆,在下只好暫時抱著姑娘探尋通道了。」 「唉!連累恩公受苦,小女子心中萬分歉然。」 他俯下身伸手去抱她,洞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卻可清晰地聽到她的沉重急促的呼吸聲,體香令他心中怦然。 他的手剛接觸到她膩滑的嬌軀,像觸到一團火,怎麼?她在發燒? 她身上的火,也引發了他更熾烈的生命之火,火焰在跳躍,一陣奇異的浪潮,無情地兇猛地向他襲擊,一種怪異的電流通過他的全身,令他渾身一陣震顫,腦中一陣昏眩,令他發出了一串獸性的呼喚,撲倒在她的身上。 和合仙露發揮了威力,僅一絲幽香入鼻,便令他兩人幾乎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仇姑娘的喉中,也發出一陣奇異的呻吟。火熱的軀體中,似乎每一顆細胞都爆發出青春的火花。 就在這千鈞一髮間,洞頂滾下一陣鬆散的土石,有一塊小石擊中了司馬英的背脊,「噗」一聲響,他如被雷擊,突然抱著人向蛇魔洞滾去,並大叫了一聲:「不!」 兩人滾入蛇魔洞,陰冷的寒風一吹,司馬英清醒了些。 他本是一個禁受得起任何打擊的人,不知因何竟然無法克制洶湧的慾火,身形一止,他發狂地吻她,她也像是瘋了,丁香妙舌如同靈蛇,更逗引得他形如瘋狂。 「嗤」一聲裂帛響,她裹在身下的羅巾被撕開了,她在他的鐵腕中,激動得快失去靈智了。 他將羅巾隨手一丟,手擊中身側一堆奇形物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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