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鐵漢妖狐 | 上頁 下頁 |
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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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郁二爺,這些話有道理,你該向靈狐去說的,你為什麼不盡朋友之義向她去說呢?” “可惡!說了半天,你小子依然不上道,冥頑不靈,不知死活!”快活一劍冒火了。“你說的話不算數的,因為你不是靈狐。郁二爺,我非見她不可。” “你去死吧!”快活一劍拔劍:“四位天君,咱們一起上,碎裂了他!” “哦?你們要一起上?也好,免得多費手腳,我卓天威決定懶得和你們玩命,直接送你們去見閻王,豈不省事多了。” “你還說大話?” “不是大話,是事實!” “你用什麼送我們去見閻王?” “飛刀,郁二爺。”卓天威的雙手從背後移出,自然地下垂在身側:“要殺掉一個人,最好用最省事、最安全、最省力、最快速的方法和手段去殺。我的飛刀,正合乎這些標準。來吧!我等著你們呢!” “該死的東西敢說大話。”雷天君忍無可忍,咒罵著向側疾閃,雷錘一場,左手的雷鑿卻突然化虹而出,但光芒一閃,快得令人肉眼難辨。可是,虛晃的雷錘卻收不回來了,一道白虹即沒,沒人左肋失去形影。“呃……”雷天君舉著雷錘,剎不住閃勢,隨雷錘繼續側衝,衝出三丈外。快速絕倫的天雷鑿,從卓天威的右側一掠而過,而卓天威的身影,立即移回原處,也就是雷鑿的飛行路線上。這令人難覺的短距離閃挪,旁觀的人難以發覺,卻以為雷鑾已經透體而過,或者所擊中的僅是沒有實體的虛影。“砰!”雷天君摔倒在三四丈外,開始扭動,叫不出聲來。“他沒有救了!”卓天威泰然地說:“刀入心室,柳葉刀奇準地穿透第六肋縫,鋒尖鍥入心室,要是不信,諸位可以去檢查,包打保票。” “你要償命……”風天君大叫,挺劍衝進。雨天君的鐵傘向前一伸,蓬然張開。可是,白虹已先一剎那及體。“天啊……”衝出八尺的風天君上身一挺,舉劍狂叫聲如狼號,腳下大亂,晃了兩晃向前一栽。左胸心室上方,露出一寸刀柄。“砰!”雨天君倒在已彈張的鐵傘內,咽喉中了一刀。“你慢了一步!”卓天威向快活一劍招招手:“還來得及跟上他們,郁二爺,你也一起來!”電天君這個老醜女人十分機警聰明,她丟掉了鏡盾,丟掉了七彩九合金絲板帶,張開雙手,像個待決之囚,站在原地發抖。快活一劍魂飛魄散,整個人崩潰了,失手掉劍的雙手掩面,渾身顫抖。“你……你這魔……魔鬼……”快活一劍軟綿綿地掩著臉向下一挫,叫聲嘶啞刺耳:“天啊……饒我……”整個人趴伏成一團,可怕地顫抖。青衣大漢的膽都快嚇破了,跪在地上不住磕頭,不住叫饒命。 “郁二爺,你願意招供嗎?”卓天威冷冷地問。“我……我招……” “靈狐在何處藏匿?” “在……在茅山。” “茅山?茅山大得很呢!在茅山什麼地方?” “我……我不知道,只……只知道她在天下各地建了四……四座藏珍樓……茅山那座,是她最好的一座。她……她從來不將人……帶去參觀……的,誰……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你知道在何處嗎?”天威向電天君問。“靈狐連情夫都不帶去藏珍樓,會帶老身嗎?”電天君顫抖著說。有道理,無可反駁。“你呢?說!”卓天威用靴尖挑挑青衣人的肩膀。“我……我連茅……茅山都……都沒去過。”青衣人急叫:“我是曹三老爺的隨從,連曹三老……老爺也不知在何處……” “你們下一步要到何處去傳消息?” “的確是奔牛鎮……元妙觀。”卓天威沉思片刻,劍眉深鎖。問不出其他的事了,逼死這些傢伙也是枉然。 “回府城再說!”這是他的結論。各方面的消息綜合加以研究,就可以找出正確的消息來。靈狐在茅山有藏珍樓的消息,須另想辦法證實。“我會比你們早到達元妙觀。”他說,大踏步揚長而去。“我發誓,我一定要殺死你……”電天君沖他遠去的背影厲叫。他飛掠而走,要趕返府城,耳中聽到電天君的淒厲叫聲,起初並未在意,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掠出百步外,驀地,他站住了。“哎呀!她的嗓音……”他驚呼,突然扭頭一躍三四丈,去勢如電射星飛。“糟!”他在距茅屋五六大外脫口叫。電天君失了蹤,鏡盾和七彩板帶仍在地上。快活一劍郁二爺死了,青衣大漢也死了,保持原姿勢不變,後腦挨了重擊,頭骨開了個洞。“是她!這騷狐狸?”他大叫:“我好愚蠢!騷狐狸,妳逃不掉的,妳……逃不……掉的……” 南碼頭的常州客棧是頗有名氣的,通常接待過往的達官貴人,房舍清雅,設備齊全。上午不是落店時光,店中顯得相當清靜。二進東院的上房,有座設有假山盆景的小院子,一座供旅客會客的小花廳。小花廳中,卓天威與扮成書憧的傅鳳鳴正在品茗。“那兩個人過了河,進入一家裁縫店,不久便過河返回九里村。”姑娘低聲說:“不久裁縫店出來一位中年婦人,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婦,分別提了針線籃,走上了出街西的西行官道。” “到金壇?茅山就在金壇!”卓天威的虎目放光:“快活一劍的消息已經可以證實是確實的了。” “爹已經跟下去了,無敵金刀和北人屠也分別就道,大哥,我們在這兒等呢?抑或是也跟上去?” “我不能去。” “為什麼?” “騷狐狸還在府城。” “這……” “我留在這兒吸引她,她就無法分身,我們跟蹤的人希望就更大了,等查出她藏珍樓的所在地,我一動身,她便會趕回去保護她的寶藏了。” “她敢來找你嗎?” “敢的,她太過自信了!” “你可得小心啊!大哥。” “我會加倍小心的,我不急,我倒要看看她的道行有多高?” “大哥,我總覺得,防不勝防的滋味真不好受。”姑娘苦笑:“這鬼女人的幻形術,也的確神乎其神令人折服,迄今為止,你我還不曾見過她的真面目,即使她出現站在我們的身旁,我們也不知道是她。” “所以我一定要找出她的狐穴來,才能逼她面對面了斷呀!等浪裡鰍的船返回,我們乘船遊運河好不好?” “你還有心情遊運河?”姑娘不勝詫異。“讓騷狐狸以為我對奔牛鎮元妙觀有興趣,並不完全相信她的藏珍樓在茅山,讓她暗笑我是大傻瓜,豈不讓她樂昏頭。”卓天威信心十足地說:“杭霸主的人,正在虛張聲勢,找混混們查出茅山藏珍樓的下落。我和你乘船往奔牛鎮,騷狐狸不樂昏頭才是怪事,這表示我的注意力仍在奔牛鎮,騷狐狸正希望我把注意力放在元妙觀。” “對,大哥,你的思路越來越成熟了,好在金壇方面的消息,三兩天之內不見得會有結果,在店裡坐等反而會引起騷狐狸的疑心,不如到處走走吸引她的注意來得有利。走啊!大哥。” “浪裡鰍的船還沒回來呢?” “我要換衣……”姑娘遲疑的說,臉上紅雲綻起。“換衣?” “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是女扮男裝,煩都煩死了!”鳳鳴姑娘噘起了小嘴,有點忸怩地說。“呵呵!我覺得妳扮男裝還不錯呢!” “醜死了!” “呵呵……” “所以你一直就不把我當……當……” “別傻,鳳鳴,在我心目中……” “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個討厭的女人。”姑娘不勝幽怨,眼眶紅了:“避之唯恐不及。” “鳳鳴妳……” “我知道,在宋家的藏金窟裡,我……” “不要說了。”卓天威的臉沉下來。 “天威。”姑娘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年輕,不懂事,有感慨就隨口而出,你這樣就不能原諒我嗎?我要是有心懷疑你對那百萬金珠動心,我會下十八層地獄……” “哦!鳳鳴我……” “天威,我……我不是有意的,天威……”她哭了,將卓天威的手抬起按在自己冰涼的粉頰上。“不要哭,鳳鳴,請不要怪我多心。”卓天威柔聲說:“妳是個俠義名門的千金,我是個不擇手段追索失寶的莽漢,我心裡本來就不好受,你那麼一說,我好難過。財寶在我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什麼,要不是那玉屏是家祖遺留下來的心血結晶,我也不會拚著性命去追尋的。” “哦!天威,責備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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