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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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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今後,閣下。」他厲聲說:「霸劍靈官與無情劍那些人被殺後,屍骨未寒,你們便已迫不及待,化暗為明變本加厲,廣收花紅明目張膽殺人。 「徐家的人聽清了,徐老二,與天道門平分江湖的迷夢該醒了,趕快退走,退出沈家莊置身事外,還不算遲,我允許你們平安離去,快走!」 沒有人離開,徐勇反而往天道門的陣邊靠。 雍不容一怔,疑雲大起。 「徐老二,你們是不是有把柄落在天道門手中?」他亮聲問。 徐勇以一聲冷哼作為答覆,眼中有怨毒的光芒映射。 「攻擊發起,玉石俱焚。」他再次警告:「徐老二,不可自誤,退!」 「斃了這不知死活的瘋狗!」一名黑袍人厲吼。 三個黑袍人電射而出,四丈空間一閃即至,九道淡虹首先破空,快得肉眼難辨,衝勢極為渾雄猛烈,暗器出手後再拔劍。 雍不容左手微揚,右手亂點鴛鴦,向他胸腹匯聚的暗器,在他的指尖狂亂點撥下,翩然墜地。 「砰匍!」倒下一個黑袍人,劍僅出鞘一半,直滾至雍不容腳前,開始哀號掙扎。 胸左心坎要害,八寸長的鐵翎箭僅露出鐵羽的一半,穿心貫背。 第二第三個黑袍人,同時摔倒、前滑,三個人排列成不規則的一列,猛烈地蜷曲、抽搐。 「一!二!……」雍不容開始叫數,聲如沉雷,對腳前的三個將死的人視若未見,冷靜得像石人。 彩衣女郎翩然接近至兩丈內,雍容華貴的風韻極為出色嫣然一笑,雍容華貴的氣質陡然消失。 換上了艷冶入骨的妖媚蕩婦形象,變化之快,令人幾疑遇上了狐仙,或者眼花看錯了人。 「二度相逢,這次我不饒你。」雍不容停止叫數,語氣奇冷:「你的師姐死了,她在等人作伴。她很不錯,任副門主一定很稱職。你呢?是何身分?」 「有知道的必要嗎?」彩衣女郎笑問,笑容媚極了。 是在含翠樓中,幾乎用玄功妖術要了他的命的女人。 「人死如燈滅,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必須活得像個人,是人而非互相殘殺吞食的禽獸。 「人是成不了仙的,只能修至活得長久些而已。你活得長久又有什麼用呢?你沒有半點人的尊嚴,你用天道門殺手所供給的血腥錢過美好的生活,活一千年也只能算是禽獸。」 「你……」 「你要重施滅神大法故技了,恕不奉陪。」 電芒一閃即沒,便是前面的人絕難看到芒影。 「呃……」彩衣女人上身一晃,但站穩了。 咽喉中央,一把柳葉六寸小飛刀貫喉。 「兵解,我成全你。」雍不容手一揮:「去吧!」 彩衣女郎渾身一震,突然全身湧發陣陣輕霧,驀地渾身一鬆,挫地而倒,衣裙開始鬆癟,成了一具縮小了一倍有肉無骨的軟屍。 「七!八!九……」 三個黑袍人突然拔劍,身形急速移動,左手的劍訣不住揮拂,口中唸唸有詞。 「天罡步……」識貨的龍姑娘大叫。 劍上剛現青芒,致命的雷霆打擊光臨。 「十!」 「嗷……」兩名走天罡步作法的黑袍人同聲叫,上身一挺,口中火焰噴出,仰面便倒。 第三名黑袍人接著倒下,發出低人心魄的長號。 三個人的胸正中,各貫入一枝鐵翎箭,由於不在心房,鐵翎箭的鑽入,嵌在胸正中貫骨而入,痛楚之劇令人心膽俱寒。 攻擊立即隨數盡而陡然發動,目下會妖術的人都死了,全憑真本事硬功夫拼搏啦! 雍不容不拔刀,他滿身的暗器,還有一袋開了鋒的金錢鏢,雙手齊動,一件件暗器比閻王帖子更可怕,連綿發出中者必倒。 龍姑娘跟在他身後閃動,從他的左右空隙發射暗器。 雍不容發射暗器的技巧,有一半是從她那兒學到的。也就是說,除了勁道她比不上雍不容之外,手眼心法的技巧她更為圓熟,有雍不容替他在前面屏障,她可以放心大膽運用她的精妙技巧,幾乎有發必中,奇準無比。 兩人像狂風,像暴雨,所經處草木遭殃。 所發射的暗器,則像亂舞的雷電,無所不摧。 好殘忍的暗器大屠殺,慘號聲動魄驚心。 風捲殘雲,兩人的速度太快,對方的殺手都是特等的暗器名家。 但只能射中虛影,對他倆不構成威脅。 三捲三蕩,活的人已沒有幾個了。 終於,截住了想反截他倆的門主。 一聲怒嘯,兩人劈面撞上了。 暗器先一剎那接觸,全都被對方的暗器擊中。 但體中暗器,兇猛的衝勢卻無法停止。 怒嘯聲中,四隻大手掌接實,同時使用以力勝的推山填海,如山勁道硬接硬拚。 「……」掌聲似暴雷,勁道接實。 門主仰身飛退,一聲背部著地先滑再滾,雙掌鮮血淋漓,指骨掌骨全碎,血肉模糊令人驚心。 雍不容退了兩步,仰天呼出一口長氣。 他胸腹共中了六枚暗器,但只有兩枚天雷鑽留在胸口。 「不容哥……」龍姑娘淒厲地狂叫,抱住了他。 「快閃!」他急叫,將姑娘拉開。 「錚!」一枚可怕的五虎斷魂釘,貼姑娘的右上臂掠過,擊中他的胸口,發出金屬撞擊的異聲! 他衣內加穿了龜甲。 兩枚天雷鑽貫鐵龜甲五分,門主的暗器勁道駭人聽聞。 他拔出兩枚天雷鑽,一躍而上。 門主剛掙扎站起,胸腹共中了雍不容三枝鐵翎箭,但也只能貫入五分,箭鏃大,不可能與天雷鑽的細小貫穿力相提並論。 原來門主衣內也穿了鐵葉甲。 一聲怒嘯,他衝上揮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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