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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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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不以為然,換了你,你也會這麼做,防患於未然,這是每一個人必須作的正確打算。現在,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 「與我攜手合作。」 「你的意思……」 「合作。」 「合作什麼?」 「雄霸天下,唯我獨尊。」 「我拒絕。」 「拒絕的後果你知道嗎?」 「如何?」 「你必須死,死人是無害的。」 「我鄭重警告你,我不想多管閒事,但災禍臨頭絕不退縮,我有權以同樣的手段回報,以牙還牙,我說得夠明白嗎?」 「夠明白了,你已經失去機會了。」 「是嗎?」 麗人的身影,立即開始縮小,隱沒…… 最後變回一星星光,然後重行放大,顯現。 可是,卻換了一個人! 一個妖艷絕倫,媚態橫生動人情慾的絕色美女,身上穿的蟬紗彩裙半透明,隱約可見裏面穿的胸圍子。 胸圍子下端掩住下體,沒穿褻褲,白藕似的一雙玉腿若隱若現,微風揚起裙袂,令人目眩神移,魂不守舍。 一聲蕩笑,蟬衣裙袂飄揚,妖艷女郎隨著銷魂蕩魄令人氣血賁張的蕩笑,張開雙臂以妙曼的舞步,向他懷中撲來。 投懷送抱春色無邊,濃香令人心蕩神搖,他像個呆瓜,他的意識已陷入了模糊的境界裏。 蕩笑太怪異了,尤其是在絕對靜與絕對黑暗中,這種笑聲具有撕裂神經,令人失去自制的能力。 聽來的確不像是陽世間的聲音。 接著,全室陡然亮起青綠色的光芒,光源不知來自何處,滿室妖異的幽光令人毛髮森立,膽落魂飛。 不知身在何處,反正絕不是人所熟悉的地方! 驚魂懾魄的蕩笑,加上妙異的潛室幽光,已經足夠把膽氣不夠的人嚇昏。 何況還有另一種令人神智與軀體陡然崩潰的詭異力量發出,強烈無比無可抗拒,具有摧毀生靈的強大威力。 同一瞬間,背後強烈無比的打擊及體。 聲、光、打擊力量,幾乎在同一剎那間向他集中。 以泰山壓卵雷霆萬鈞的聲勢,集中向他攻擊,要在剎那之間粉碎了他的精神與肉體。 妖艷女郎也在這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近身,纖掌本來應該是可愛的,這時卻變成勁道足以碎鐵溶金的奪魂魔手,按上了他的胸膛,可怖的震撼力道及體。 一聲狂震,樓板承受不了如山勁道的重壓,突然向下崩裂、陷落。 他身後同時受到兩個人的無情內家真力攻擊,前面同時受到妖艷女郎的怪異奇功猛然襲來。 本來已受到聲光兩種奇異力量,震得精神與肉體皆達到崩潰邊緣,突然向下沉落,像是變成了骨粉肉屑般消失了。 不但樓板崩陷,屋頂也在強烈的震撼下坍倒。 傳出一陣驚呼,樓上樓下隱伏的人一陣大亂,在塵埃中滾滾的斷木、碎磚飛墜中拼命逃啦! *** 雙方的耐性都極為驚人。 自初更至四更末,四個時辰中,大宅毫無動靜。 死一般的靜,沒有任何人走動,看不到任何燈火。 終於,主人失去耐性了。 五更起更柝聲傳出,大廳突然火光閃動。 每一處院落、屋頂、廳舍、走道,都有人現身監視。 這些人的行動十分迅疾,似乎在片刻間就出現在每一處需要監視的位置,顯然事先已有周密的準備。 這時,燈火通明。 該有燈火照明的地方,皆點起了燈火。 一聲信號傳出,各處的人開始走動,搜索每一處可以藏匿的所在。 大廳前面的院子頗為廣闊,擺設有不少盆栽,以及玲瓏的花壇。 中庭甚至有十餘盆巧奪天工的盆景,圍繞著一座型式有如拜天壇,不知作何用途的建築。 由於院子沒有地方可以藏身,而且一直就有人伏在四周監視,有人走動無所遁形,因此搜查的人忽略了院子。 但四周仍有現身警戒的人,監視這院子裏的動靜。 負責埋伏監視的人,曾經目擊雍不容進入黑暗的大廳,之後便不再外出。 絕不可能在四周有人潛伏監視下,偷偷退出而不被發覺。 而且,院子裏無處可以藏身。 大搜全宅,卻忽略了院子。 而在形如祭天壇的右側,一盆盆景與壇腳之間,卻蜷縮著一個隱約的人影,軀體縮小至最大限。 似乎比一頭蜷臥的犬大不了多少,如不留心察看,即使經過盆景左近,也不知道有人蜷縮在盆腳下藏身。 他是雍不容,渾身散發出怪味道,衣褲濕了又乾,乾了又濕,因此穿在外面的青衫似乎曾經上了漿,乾時硬梆梆地,異味令人聞之反目。 沒人發現他,他像已沉沉入睡,好夢正甜。 天將破曉。 *** 全宅仍在亂。 全宅仍然燈火通明,大院子四周所懸掛的八盞照明燈籠,大蠟燭燃燒甚旺,照亮了整座大院。 三個頗有身分的人,背著手一面走一面交談,緩步向拜天壇接近。 拜天壇高有七級,頂端壇中心放置有一隻千斤石鼎。 三人拾級而上,站在石鼎旁仍在交談。 「上起承塵,下抵每一個地窖,全都搜遍了。」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人說:「就是不見有人。難道說,人真逃掉了?」 「所有警哨,皆肯定表示沒有任何活物逃出。」另一個粗壯的人說:「人一定還在,絕不可能逃出而不被發現的。 「該死的!我不相信這小子真會五行遁術,天一亮再徹底搜查,一定可以把他搜了出來。」 「可能永遠搜不出人了。」為首的人說:「人一定逃走了,而且死在別處。相信天亮後不久,就可以知道真象了。」 「管事的意思……」 「屆時自知,不必知道的事,不要多問。」 「咦!那是什麼?」身材粗壯的人向壇腳下的盆影一指:「好像是……」 「是人。」為首的管事大叫,一躍而下:「大膽,敢躲在這兒偷懶睡覺。」 噗一聲就是一腳,踢在雍不容的大腿上。 「哎喲!」雍不容大叫而醒,急急爬起。 人一站起,燈光明亮下無所遁形。 「是你……」踢他的人驚呼。 他急竄而走,像出了穴的鼠。 「是雍不容,捉住他……」另一個大叫,飛撲而上,沒想到他突然折了向,一撲落空。 全宅再次大亂,因為雍不容已轉入廳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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