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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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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他來的門主,是天下五邪中的活報應瞿天道,手下有十大使者,全都是可怕的高手刺客,殺人的技巧十分精妙。」 「你對付得了天道門主嗎?」 「很難說,但總得一試,不試怎知?」 「好,勇氣夠了,可惜信心不足。你一定要試?」 「一定。」他的口氣無比堅決:「他那些卑鄙的殺手殺了在下的朋友,在下必須為朋友赴湯蹈火,義無反顧,不然要朋友來幹甚麼?」 「不後悔?」 「理在孫某這一邊,絕不後悔。」 「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這……」他大感意外。 「天道門的山門設在何處,不可能有外人知道。但我已經查出他們三堂之一的內堂天垣堂,確是在南京城外某地。」 「真的!好哇……」 「且慢高興。」雍不容搖手:「你既然要找天道門討公道,他們也要找你滅口,我相信他們的消息極為靈通,下一步一定會派人找你的。所有,我不反對你主動去找他們。」 「那是一定的,在下已經發現附近有可疑的人出沒了,所以……」 「你信任我嗎?」 「絕對信任。」他毫不遲疑地答。 「為何?」 「你閣下隨時都可以擺平我,用不著在我身上玩弄陰謀詭計。」 「謝謝你的信任。你的劍磨得夠利嗎?」 「沒問題。」 「咱們準備走。」雍不容離座而起。 「走?這……」 「去挑他們的天垣堂。」 「這時候?天快亮了……」 「天亮了才好施展,老兄。」雍不容用行家的口吻說:「與一大批高手刺客生死相拼,刺客必定以暗器歹毒見稱,晚上與他們拼搏,暗器的威力可增十倍。」 「好,這就走?」 「對,這就走。」 *** 站在烈火熊熊的院牆外,兩人不勝沮喪地苦笑。 他們來晚了一步,天垣堂的秘窟已成了火海。 「你確定這裏是他們的天垣堂所在地?」霸劍靈官不免有點起疑。 「等煙消滅之後,你帶人在這裏挖掘。」雍不容指指地底囚室所在處的院角房舍:「一定可以把地底囚室挖出來,屍坑內的八具死屍,可以供給你確切的證明。」 「咦!你知道詳情?」 「要不是為了要將被囚的十四位受害人安全送出險地,我不殺他個落花流水才是怪事。哼!我會繼續追查的,這些狗雜種果真是天地不容。」 「他們一走,天知道會遷到天下那一座城市?天下大得很呢!」 「不會的,孫老兄。」雍容肯定地說:「大都會接買賣才容易。南京就是最理想的建山門所在地。要改建根基,談何容易?哼!我會找到線索的,這座莊院不是平空變出來的,他們不可能掩蓋得天衣無縫,就是現成的線索,花些心機必可挖出他們的根柢來。」 「允許在下參予嗎?」霸劍靈官熱切地問。 「我喜歡獨自行事。你最好隱起行蹤,必須加倍小心防範刺客。」 「我會的。」霸劍靈官咬牙說。 *** 包打聽李二呆是個地老鼠,白天躲得穩穩地,半夜三更才在賭坊現身鬼混。 天一亮,找處賣早點的食攤花十餘文制錢,填飽五臟廟再找地方躲起來睡大頭覺,混世日子過得不怎麼如意。 剛離開食攤,要回住處睡覺,劈面碰上了笑容滿面的雍不容。 「咦!你怎麼早就進城來了?」包打聽頗感意外,他與雍不容頗有交情,上次金陵雙豪買通官府對付龍江船行的消息,就是他向雍不容透露的。 「昨晚我沒回去。」雍不容說:「正打算出城。哦!李兄,可曾見到一陣風?」 「一陣風小周?你再也見不到他了。」包打聽黯然地說:「昨晚三更天,喝多了黃湯,跌在淡粉樓前面的河裏淹死了,屍體已被撈起來,交街場處理啦!」 「哦!難怪找不到他。」雍不容洩氣地說。 這是滅口的老把戲,平常得很。大概那位利用一陣風誘擄龍江船行伙計的人,得手之後便殺了一陣風滅口,切斷追查的線索,不足為奇,這候線索算是被截繼了。 「有人看到你和他進了七賢酒樓,以後分別離店的。」包打聽果然消息靈道:「他大概去了談粉樓找老相好又喝了,所以失足落水送了命。小雍,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 「老朋友啦!還計較甚麼不該的?李兄,有甚麼話,說啦!」 「天地不容倒底是不是貴行請來的保鏢?」 「不可能,李兄。」雍不容斷然否認:「你是知道的,周東主從不伏勢欺人,船行從來不僱用打手保鏢,那一個大小伙計不會些拳腳?實在不需要另請保鏢,周東主本人的武功身手,本來就是第一流的。」 「那個叫天地不收的人呢?」 「天地不收?」雍不容心中暗笑:「是不是一個……」 「一個半大的小伙子,昨天在柳翠樓夜市,把飛天大聖劉爺的打手們,打得落花流水,揍起人來兇狠極了,拳打腳踢快得像狂風,自稱天地不收。」包打聽一面說一面動拳動腳加強語氣:「同行還有另一個小伙子,手一動就把一個比大牯牛更壯的打手,摔出三兩丈外,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你弄錯了。」雍不容說:「那是兩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不是半大不小的小伙子。」 「真的?」 「半點不假。李兄,離開她們遠一點,不要去打聽她們的事,知道嗎?」 「女的?小姑娘?」包打聽一面自言自語,一面逕自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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