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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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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愛。」雍不容似笑非笑仍然向前舉步,向擋在前面的一位紫霞神宮美女眨眨眼:「好狗不擋路。你這麼一位標緻美麗的粉頭,小心我施祿山之爪,保證你出乖露醜難過得很。」 「閃開!讓他過來。」紫霞宮主向女郎下令。 女郎本來就心中發毛,急急閃開讓路。 騰蛟莊的十夜叉,都是該莊派出懾伏江湖群雄的高手,水陸能耐都是上上之選,被雍不容談笑間擺平掛彩。 誰還敢逞英雄攔路擋道? 雍不容到了廳中心,原來在廳門附近的鬧海蛟也惡狠狠地到達。 面面相對,大眼瞪小眼。 「你就是天地不容?」鬧海蛟嗓門就像打雷。 「錯不了,就是我。」雍不容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如假包換,貨真價實。」 「你昨晚廢了五湖遊魂?」 「錯不了,就是我。」 「你貴姓大名?」 「你知道我叫天地不容就是了,姓名誰都可以改變的,姓名沒有綽號靠得住。」 「你以為你廢了一個三流人物五湖遊魂,就可以揚名立萬,在本莊主面前撒野?」 「你是甚麼東西?應該說,你膽敢在我天地不容面前撒野?」 鬧海蛟怒火焚心,雲龍現爪劈面便抓,爪功比五爪蛟更凌厲更霸道,真可以抓石成粉,裂人胸肺。 水性的人對爪功學有專精,水中搏鬥拳掌用不上勁,攀船抓舟爪是為實用。 「噗噗噗」三聲暴響似在同一瞬間傳出。 「哎呀!」鬧海蛟飛退丈外,右爪五個指頭不住抽搐,抬不起來了。 眾人大吃一驚,很難相信那戒尺似的輕巧木板條,能把堅逾鐵石的手爪擊傷。 「下次,你敢在我天地不容面前張牙舞爪。」雍不容的小木板條向鬧海蛟一指:「我一定斷你的爪拔你的牙,你最好給我記住這最容易記的警告。」 鬧海蛟一咬牙,伸手拔仗以成名的四爪鐵爪。 「你的記性太差,馬上就忘了。」雍不容臉上的怪笑容斂去,星目中冷電森森:「好,你上,我天地不容今天替你鬧海蛟除名,弄不斷你一雙狗爪,算我天地不容學藝不精,絕不饒你,衝上來!」 鬧海蛟並不蠢,不敢取下腰帶上的蛟爪,當然更不敢衝上。 雍不容哼了一聲,目光落在霸劍靈官臉上。 「你一個俠義道高手名宿,名列武林十劍之一,做出這種犯忌的事,你不覺得可恥嗎?」他聲色俱厲:「騰蛟莊的人可以原諒,他們本來就是無所不為的黑道混蛋;紫霞神宮的人也可以原諒,因為他們是眾所周知的邪魔外道。而你,卻不可原諒。」 「在下是誠意而來的,並沒打算強行脅迫。」霸劍靈官臉有愧色:「只是情勢不由人……」 「強辯!」 「你……」 「你的劍已經在手。」 「周東主受了傷,在下必須用劍保護他。」 「現在,用不著你保護了,是嗎?」 「閣下保護得了他?」 「那是毫無疑問的。」他斬釘截鐵地說:「除非你想和周東主同歸於盡,不然絕不可用周東主的生死來威脅我。你已經犯了一次錯,不能再犯了。」 霸劍靈官的確想用周東主的生死,來逼雍不容放手不管。心中的打算被點破,難免暗暗驚心。 「在下犯了什麼錯?」 「你來南京找周東主,逼他不守江湖規矩,就大錯特錯。日後天道門的殺手來找他討公道,你豈不是坑害了他嗎?哼!放了他!」最後一句沉叱,有如焦雷狂震。 霸劍靈官駭然一震,手一鬆,周東主恢復自由了。 「小輩,你已經狂夠了。」紫霞宮主陰森森地說。 「在你們這些人面前,我天地不容配稱狂。」他的口氣又狂又托大:「紫霞宮主,收回你興起的殺機,你那七成火候的神魔掌,不客氣地說,你還不配在我面前張牙舞爪,不信你可以試試,出手啦!我等你。」 紫霞宮主先前一掌便擺平了大總管冷面太歲晏平,用的就是神魔掌,被雍不容揭破她的絕學,不由心中暗懍,也激起她的殺機。 一聲冷叱,她踏進一步一拳吐出。 一股無儔的,勁道有扭轉的暗流,向雍不容洶湧地撲去,瞬即及體。 雍不容不閃避,寶相莊嚴,馬步微挫,右手的小板條向上虛空一挑,右掌猛地反掌向前一拂。 驀地罡風爆發,神魔掌擊出的無儔勁流出現激盪的異象,蛻化為呼嘯的罡風,激旋著回頭反走,似乎速度增加了一倍,威力也突增一倍。 紫霞宮主雙掌連環拍出,疾退了八尺,裙袂與羅袖飄揚,像在暴風中揚袂起舞。 她身側的四名男女,踉蹌暴退出丈外。 「你還不到七成火候。」雍不容冷笑:「在下高估你了。不過,你比鬧海蛟的內功修為渾厚多多,他為何膽敢和你在虎口爭食,委實令人莫測高深,除非他有強力的靠山後援。鬧海蛟,你的後援何時可到?」 鬧海蛟哼了一聲,扭頭舉手一揮。 紫霞宮主神色一變,也舉手一揮,幾位男女迅速地以她為中心,聚結在一起佈下防衛網。 雍不容將周東主向後面一推,示意六位執事人員,扶了周東主和大總管,快速地退入內堂口。 首先搶入兩個人:金陵雙豪。 這兩位豪傑,身材形成絕配。 橫行內城的南都城隍巴隆,頭如巴斗高大如門神。 勢力範圍在外城的飛天大聖劉奎,短小精悍像個乾猴。兩人並肩一站,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十分可笑。 接著,進來他們的八位隨從,每豪有四名,似乎他們在選擇隨從時,也有意挑選適合自己身材的人,因此這八位隨從也是四高四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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