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青鋒驚雷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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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裏面的同伴也厲叫,人向側倒,打翻了燭台,艙中一暗。 門外站著一名水夫,身旁是公孫和,一把將水夫拖入,沉聲道:「你聽清了,今晚的事,不許你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不然在下必定毀你們的船行,誰也休想活命。」 水夫已臉無人色,顫抖著說:「小……小的會……會約……約束他們,絕……絕不讓他們吐……吐露半……半個字。」 「你們如果吐露,即使在下不殺你們,你們也得打人命官司。」 「是……是的,小的……」 公孫和拔回暗器,出船而去。 回到船上,他召來了翻江鯉,神色冷厲地說:「派兩個人在水中,跟上那條船。記住:不許有半個活口,要做得乾淨俐落。」 「是,保證乾淨俐落。」翻江鯉拍胸膛說。 「最好你自己去走一趟。」 「好,小的這就跟上去。」 兩個人從船側悄悄溜入水中。 船尾也滑下一個人,是印珮。 夜遊神的船已駛出百步外,帆剛剛升上。 翻江鯉與一名同伴加快前泳,一面游一面說:「趕快些,駛出河灣咱們便追不上了。」 聽不到回音,扭頭一看,腦門便挨了一擊,無聲無息向下沉。 印珮解決了兩個水賊,悄然回船。 先前派至村中治酒菜的兩名水夫,將酒菜送入艙內,公孫和極感不耐地問:「怎麼,翻江鯉還沒回來?」 「沒有。」一名水夫據實答。 「他們怎麼啦?」 「小的不知道。」 「去去,你就是不知道。翻江鯉回來以後,叫他在艙門上叩四下便可,叫他不必進來稟告。」 「是的。」 「你們出去,沒經招呼,不許任何人進來。」 掩上艙門,他將酒菜撤至內間,叫道:「起來,陪太爺喝酒取樂。」 左婷用衾裹住全身,咬牙切齒地說:「畜生!你……你太過分了,快還我的衣裙來,你這……」 「哈哈哈……要衣裙?你不穿衣裙更美更動人,穿了衣裙反而……」 「畜生!你這豬狗不如的……」 公孫和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拖出,剝掉她掩體的薄衾。獰笑道:「你少給我發橫,太爺就喜歡這樣……」 「救命……」左婷尖叫。 「啪」一聲響,公孫和給了她一耳光,怒聲道:「你叫吧,叫得太爺火起,把船夫全叫進來看你裸體陪酒,看你與太爺顛鸞倒鳳……」 「畜生!你……」 公孫和大怒,仰手便抓向她的玉乳…… 內間門未掩,人影似幽靈般出現。 是印珮,悄然抓起一盤菜,叫道:「令狐楚!」 公孫和大驚,放掉左婷猛地轉身。 公孫和就是追魂浪子令狐楚,綽號與造魂使者高明只差兩個字;一個是浪子,一個稱使者。 令狐楚聞聲知警,倏然回身應變,卻慢了一步,「噗」一聲響,一盆菜蓋在臉上,菜餚湯汁蓋了一頭一臉,大吃苦頭。 淫賊相當機警,左手疾指,以攻擊自衛,阻止對方進一步襲擊。 「得得得」三聲脆響,三枚淬毒透骨釘穿透艙壁,飛落水中去了。 接著,人向側滾,右手拭抹臉上的菜汁,左手再抬,打出了一把牛毛毒針,用的是滿天花雨手法,向朦朧的人影射去。 仍然勞而無功,印珮發話了:「你這淫賊太過分了,幸好在下沒將你看成朋友。」 「哦!是你?」 「是我,我沒死,你感到奇怪麼?哦!你何時改名換姓,叫起公孫和來了?」 令狐楚心中一定,笑道:「是我自告奮勇替乘風破浪消災的。」 「你倒很夠朋友。」 「笑話,在下本來就夠朋友。一筆勾消到二聖洲通風報信,在下就反對乘風破浪時你不利,因此……」 「因此你想混水摸魚,準備暗中用毒藥暗算我,是麼?」 令狐楚的左手,悄悄向腰帶移,一面叫冤道:「天地良心,你說話太不夠意思,相反地,在下想找機會暗助你一臂之力呢,在荊門州時,你與雷少堡主惡鬥受傷,在下與九尾狐盡全力找你相助。」 印珮苦笑道:「在下好像聽出是你的聲音,你不是替雷少堡主搜尋我的?」 「笑話!咱們是朋友……」 「你這種朋友,算了吧,再被你出賣一次,在下將死無葬身之地了……且慢,老兄,你再發暗器,在下可能要殺你,你不是在下的敵手。」 令狐楚的手僵住了,好笑道:「印兄,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心太重,不是待友之道。」 「對你這種一而再出賣朋友的人……」 「老天,你仍然不相信我?」 「我敢相信你麼?」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九尾狐。」 「算了吧,在下與那淫婦總有一天好好算算賬。姑且相信你在荊門州對在下那份心意,因此你雖然犯下這為世人所不齒的罪行,在下仍然放你一馬。」 「印兄,咱們倆……」 「你是你,我是我。」 「咱們聯手對付雷少堡主,大有可為。」 「哼!免了,一次經驗,一次教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在下怕你的暗算。」 「你……」 「帶了你的行囊,你給我滾!」 「什麼?」 「你如果不滾,在下就不客氣了。」 令狐楚不敢不遵,艙內地方太小,想逃也無處可逃,暗器又不可恃,形勢不利,逞強不得,切齒道:「在下不會忘了你這恩將仇報的朋友。」 「你忘了把在下擊倒,出賣給雷少堡主的事了?到底是誰恩將仇報?」 「好,在下認栽。山長水遠,後會有期。」 「對,下次你最好小心了。」 令狐楚憤然拾掇行囊,佩上劍,然後伸手想抱已躲入衾內的左婷。 「你幹什麼?」印珮厲聲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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