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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江湖客做夢也沒料到她敢動手,這兩耳光白挨了,毫無躲閃的機會,被打得天昏地黑眼前星斗滿天,痛楚光臨便無法用勁反抗了。

  正想拒絕爬,正想掙扎起而反抗,右腿彎一震,劇痛再次君臨。

  「我爬,我……爬……」江湖客厲叫。

  腿彎被踏住,壓力可怕,再不識相,壓力再增一分兩分,腿彎毀定了。

  「門是開的,爬!」

  「我……爬……」

  ***

  聽到腳步聲,她知道要找她的人光臨了,拉開房門踱出走廊,面對兩個臉色冷森森的中年人。

  她認得這兩個人,但並沒有交談打交道,記不起他們姓甚名誰,反正是伏魔劍客的朋友,錯不了。

  她換穿了青騎裝,曲線玲瓏,挽髮便成了不男不女的騎士,與曲線動人的身材不相稱,劍插在腰帶上,已有應付搏殺的準備。

  「好死不如歹活,楊姑娘,人死了,什麼都不存在了。」那位暴眼突腮的中年人,手按劍鞘沉聲說:「解藥在賈少爺身上,你最好隨咱們去見他,當面說明利害,他不會虧待你的。」

  「他應該來見我。」她冷冷地說:「應該帶一大堆狐群狗黨來用武力逼我。你稱他為少爺,表明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爪牙,可知你們必是某一個組合。你們所要辦的事見不得人,你們比月華曹嬌這位江湖浪女更卑賤,更陰毒下流,更寡廉鮮恥……」

  兩個中年人怎受得了?儘管她罵人的嗓音,有如銀鈴般悅耳,字意卻字字如刀般鋒利,在那些自命不凡的人耳中,簡直每一個字都激怒得令人發瘋。

  四手齊揚,暗器如飛蝗。

  她的手像撈魚的網,暗器成了魚群,雙掌一抄一合,陰風乍起,形成怪異的看不見的渦流,魚群一聚一收,四枚五虎斷魂釘全落在她的纖手中。

  「你們真毒呢!完璧歸趙。」她聲出手揚,四枚五虎斷魂釘幻化更快的光芒,一閃即沒。

  「哎……啊……」兩個中年人慘嚎著摔倒在地上掙扎難起。

  每人的雙膝伏兔穴上,貫入原屬於他們的暗器五虎斷魂釘,不但雙膝毀了,釘毒也隨之發作。

  砰一聲響,她回房重重地關上房門。

  正式決裂,朋友成了仇敵。

  伏魔劍客不在鄰房,筵散了後便遷至另一進客院換了房間。

  所有的人,皆換穿了夜行衣,共有十二人之多。

  江湖客已經無法再與人拼命,雙頰紫紅泛黑腫大了一倍,雙目也腫得像狐眼,甚至不能明白清晰他說話,大牙掉了八九顆咬字不清。

  兩個中年人躺在床上,哼哼哈哈痛苦地呻吟,雙腳包紮得粗了一倍,走一步必定痛得冒冷汗,哪能再和人動手相搏?

  能出動的只有九個人,對付楊姑娘勝算有限。

  「沒有小賤人相助,難道就罷手不成?少爺,那邊的已經就位,等你前往發動呢!」一名大漢似在催促伏魔劍客下決心:「那妖女一走,引媒的作用便消失了,咱們人手不足,想阻妖女遠逃不是易事,一走要把她纏住留下,或者擒住另行設謀。」

  「該死的小賤人,居然不在乎生死,反而傷害了我三個人,本來人手就不足,這一來更糟糕了,哪有力量對付得了姓于的?」伏魔劍客沮喪地說:「後面的人為何不加快趕來,有什麼事耽誤了?」

  「少爺,我們只是進行擾亂,目的是阻止妖女潛逃,不需和姓于的拼命,只要不斷騷擾,他們就沒有機會逃,目的便達到了。」另一人也表示不能罷手:「後面的人並不知道這裏所發生的事,能循線趕來不錯道便謝天謝地啦!說不定他們往阜陽追,天知道何時才能和我們會合?這裏不是咱們的地盤,消息不靈通是意料中的事。」

  「乾脆把姓于的宰了,把妖女弄到手再另行佈局。」另一人也提出了意見:「妖女人盡可夫,逃竄期間,到處找高手男人護花,咱們哪有閒工夫把她的姘頭趕走?宰了姓于的可以殺雞儆猴。妖女在咱們手中,控制定可十全十美,不能讓她再招蜂引蝶了,咱們要找的目標,是不會和妖女客氣的,一見面就可能宰了她。如不能完全控制她,咱們不可能及時發現目標的。」

  「咱們再不動身,妖女必定溜掉了,少爺,走吧!」

  另一人大聲的催促著:「小賤人的事,以後再說。以後你必須特別小心,不要單獨與她碰頭,須防她找你索取解藥,咱們目下還找不到能制她的人。」

  「好吧……這就走。」

  伏魔劍客不再遲疑,領先向外走:「那邊的人沒有消息傳回,可知妖女還沒採取行動,還來得及發動騷擾,不可能寄望小賤人回心轉意相助了。」

  這位大劍客並不蠢,心中雪亮,知道無法和文斌相抗,也對付不了楊瓊瑤,在大援到達之前,沒有發動決戰的能力。

  ▼第十七章 日夜驚魂

  並肩排排坐,進食十分不便,但只要在技巧上有所改變,不但方便而且另有情趣。

  月華曹嬌是知道改變技巧的女人,半倚在文斌懷中,不需他取杯舉筷,一切皆由月華曹嬌動手,挾菜哺酒一手包辦,只需要他挽著豐盈的胴體,需要他不住在耳畔說些女人愛聽的奉承讚美話。

  更重要的是,需要他的手,在半撤防的可愛胴體撫摸,引發強烈的快感。

  「唷!你這沒良心的捏痛我了。」

  月華曹嬌媚眼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媚笑著輕拍他的掌背兩下,那隻大手停留在半露的玉乳上:「怎麼像醉了一樣笨手笨腳?你這冤家是個好男人,在這方面卻好笨,我要你成為十全十美的男人,來,摸這裏,就這樣,就這樣……」

  在羅裙半卸之前,文斌的表現還真有點像情場老手,挑逗的技巧狂放熱烈,也在甜言蜜語上令女人滿意。他熱烈中也呈現溫柔,讓那些曾經滄海的女人,迷失在渴求與期待中燃燒,情慾之火時旺時弱,被挑逗得瀕臨發瘋邊緣。

  但一旦羅衫半卸,酥胸玉乳畢呈,月華曹嬌饑渴地拉開精繡的胸圍子帶結,柔軟而彈性極佳的肌膚呈現在眼下時,他的神情有了激烈的變化,冷靜的神情消失了,雙手變得強勁有力,像是失去控制。

  不再是一個冷靜調情的花叢老手,突然變成情慾陡升的普通男人,呼吸急迫,雙手顫抖肌肉抽緊,渾身火熱,目光呈現眩亂。

  不僅是笨拙,簡直就是一頭逮住獵物的猛獸,反常的暴烈舉動相當嚇人,手抓口咬像瘋子。

  他突然變了一個人,一個被情慾激發野性的普通男人。

  他的理智已失去控制,唯一的本能已取代了一切雜念,不再牽涉世俗的恩怨情仇,只有最原始最單純的慾望,極需獲得發洩解放。

  絕大多數的人,在某一種時、地,某一種外界或內在的刺激下,會掙脫世俗的長久以來所束縛的行為準則,強烈誘發出原始本能,渾忘世俗的一切,唯一渴望的是釋放體內強烈升起的能量,像火山久蓄的溶巖找尋爆發口,是不由自主的。

  此時此地所呈現的景象,在第三者的眼中,當事的一雙男女,是世間最醜陋的動物。

  傳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獸性喘息,接著是布帛的撕裂聲,衣裙撒了一地,動人的胴體在嬌喘扭動中,呈現極為誘人的線條。

  抱起僅存內褲的誘人胴體,他向木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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