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霹靂刀劍情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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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還要再去?」縹緲神魔大吃一驚:「明知他們加強防禦,你仍然……這算聰明嗎?」 「我一定要去,去找出庚字號統領那本呈摺,有了證據,我才能向他討血債,沒有證據,我不能濫殺,理字上站不住腳,決心和勇氣就會大打折扣,我一定能勝得了他。當我覺得找理直氣壯時,玉皇大帝我也不怕。」 「我陪你去……」 「不,那地方多去一個人,就多增加十倍的危險。前輩帶了這兩個女人,請辛苦些,繞山區飄忽遠走,讓這裏的人不能趕回璿璣城加強防禦。晚輩這就潛赴九江找船,為期以三日,大後天晚輩如果不在廬山現身,前輩就不要再等我了,必須火速遠走高飛。」 「老弟…」 許彥方一躍三、四丈,去勢如電射星飛。 *** 五個人注視著溫飛燕和尤瑤鳳發怔,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外雙殘是玄門弟子,對經脈穴道瞭解十分透徹,對天下各門派的制穴的控穴手法也涉獵甚廣。 但是他經過詳細檢查,就是找不出許彥方的制人手法,當然無法疏解。 「除了許施主之久,恐怕沒有人能解她們被制的經脈。」閒雲道人檢查了老半天,不得不臉紅耳赤地宣佈:「貧道雖然不是經穴之學的權威,但自信天下各門派的制人特殊手法很難逃過貧道的法眼。可是,許施主這種怪異的手法實在令貧道束手,所有的外表徵候並無特殊異狀,就是……就是找不出那上處經穴有毛病,這……」 「這小子留下的難題實在可惡。」縹緲神魔顯得有點焦躁:「他說走就走,咱們偌大年紀,這兩個尤物咱們怎麼辦?江湖朋友怎麼說?」 「說你神魔返老還童,也搶起女人來了。」野鶴道人朗口氣似乎有點幸災樂禍:「許施主是你的朋友,那是你的難題,與咱們方外雙殘無關,恐怕你師徒倆,必須把她們背上走路啦!貧道只有一條腿,想背也輪不到我。」 「她可以背一個。」閒雲道人指指天蠍星,目光轉落葛宇軒身上。 「我不幹。」葛宇軒一臉通紅,往後退:「要讓江湖朋友誤認我也是搶女人的淫賊,日後我還能混呀?沒我的事。」 「許彥方到底怎麼說?」天蠍星黛眉深鎖:「他到底到何處去了?楊前輩,他總該透露些口風吧?」 「屁的口風!」縹緲神魔粗野的埋怨:「哪小子一看我阻止他用酷刑逼供,一氣之下含怒飛奔,一句話也沒露下,誰知道他有何居心?」 「可是,他應該對我對個交代呀!我是甘心情願追隨他的,他……」 「你甘心情願追隨他?」縹緲神魔半真半假地陰笑著問:「江湖朋友誰不知道,武林四浪子,都是獨來獨往的二流混混,他會讓這位大名鼎鼎的江湖蕩婦跟著他、拴住他?他一定乘機擺脫你了。現在,你有何打算。」 「我……」 「老夫這就遠走高飛,你走……」縹緲神魔揮手趕人。 「許彥方把這兩個女人交給你,會回來找你的。」 「誰知道呢?」 「我會替你們背一個女人。」天蠍星明白地表示要與眾人一起走:「我相信他會回來找我們,也會回來要這兩個女人,這是他向鄱陽王報復的目標,絕不會弄到手的人,就棄之不顧的。」 「唔!有道理。」縹緲神魔不再堅持趕人:「可是,誰來帶另一個女人?」 「解了我的穴道,我跟你們走。」尤瑤鳳尖叫。 「小女人,你還不明白嗎?」縹緲神魔不耐地說:「老夫與方外雙殘,都解不了許彥方的制人獨門手法,你以為老夫肯甘心自認技不如人呀?除了等他替你疏解之外,毫無其他的希望。這樣好了,把你們留在這裏,你們的人會來救你,老夫不希望影響到老夫的清譽。」 「老不死!你想讓廬山的老虎吃掉她嗎?」臉色難看氣色甚差的溫飛燕大聲咒罵:「除了許小狗,沒有人能解我們被制的經脈,你們必須帶著我們,等許小狗替我們疏解禁制,你休想推卸責任。」 「咦!你倒是會撒賴放潑呀?」縹緲神魔一愣:「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處境?忘了你是老夫的生死對頭?老夫可以任意處治你,你的死活已經由不了你……」 「楊前輩,俗話說,冤家直解不宜結,有誰又不犯錯?」溫飛燕不再擺出女強人的態度:「有人侵入璿璣城鬧事,救走了本城的死囚,這件事已經傳遍整個江湖,嚴重的影響本城的威信。而在這期間,在左近現身的高手名宿中,武功聲望以前輩為最高,本城的人懷疑入侵的人是前輩,乃是頗合情合理的推斷,所以才大舉的出動以前輩為目標。並不算是大錯,不是嗎!」 「就憑你們的推斷,就可以大舉出動要老夫的命?」 「我可以代表璿璣城向你道歉,今後……」 「你算了吧!你老公那種蓋世梟雄,即使明知做錯了,也不會承認錯誤的,不宰掉老夫,怎能維持他的威信?看來,老夫非帶你不可了,不然許彥方趕來找老天要人,老夫如何向他交代?」 「好嘛!好嘛!師父,徒兒帶就是了。」葛宇軒心不甘情不願上前:「有事弟子服其勞。女人,我不會讓你安逸,保證你不好過。」 抓起人扛上肩,肩上的人當然不好過。 溫飛燕哪受過這種罪?不住破口咒罵、尖叫。 *** 天機星君呂宙的秘室,夜靜更闌時,更顯得陰森神秘。 在幽暗的燈光下,天機屋君打開一疊紙的一張,那是絳宮的地圖,只人行家才能看得懂圖中奇奇怪怪的線條。 也許玄門弟子可以看出外圓內方的四正格局,但絕難看得懂那些密密麻麻的管道和符號。 「家兄的絳宮設計,不可能把練功房建在九宮的中樞。」 天機星君在圖上指指點點:「那麼,該是鄱陽王以後將某一室改裝為練功房的。」 九宮的每一宮,房舍的大小與數量都不同,絳宮是最廣、最多的一宮,誰知道鄱陽王將那一座房舍改為練功房? 「老弟,恐怕你得走遍絳宮各室,才能知道練功房的位置了,太危險了,去不得。」 「我非去不可,呂老伯。」許彥方語氣十分堅決:「危險我也得去。」 「你已經知道庚字號統領在濟寧州作案,破了流雲劍客的家,大可以直接興師問罪……」 「可是,庚字號統領已交躲起來了,鄱陽王一定會另派一個不知情的人瓜代,一口否認劉家的事,我就沒有理由興師問罪。」 「證據有如此重要嗎?」 「是的,老伯。」 「據老朽所知,江湖人士對證據一向不太重視。鄱陽王為禍天下,十路統領在天下各地作案,謀財害命做得乾淨俐落,不可能留下罪證,你只要用雷霆的手段對付他,何必……」 「如果劉家兄妹仍在世間,被他們囚禁在秘室的地方,我用雷霆手段對付,豈不坑了劉家兄妹?所以我必須正確知道血案的結果詳情,才能採取有效的手段應付。」 「這……這確是難題。」 「看來,我只有逐室尋找了。」 「你只要讓一個人發現了,全城的所有高手必定集中絳宮,你雙拳難敵四手,只有死路一條。」 「我必須冒這點風險,賭尤城主逞英雄與我當面了斷。」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許彥方堅決地說。 「有一個辦法可行。」天機星君突然老眼放光。 「老伯請指示。」 「你看。」天機星君在圖上指指點點:「各宮的機關控制室是內閉的,裏面的人必定戒備森嚴,不可能進去加以破壞,你何不採用逐室封死的辦法逐室深入?」 「這……那怎麼出來?」 「你練過縮骨功嗎?」 「頗有成就。」 「各宮都有兩種孔道,上通風下通水,絳宮之上是尚書宮,通風孔是與尚書官的通風孔並升,相鄰的排水孔僅尺厚的石板隔開。通風孔寬尺六廣兩尺,排水孔一尺見方,升降門的鋼鏈滑槽,移動門在兩側,升降門在上方,有五寸見方,外壁厚度也有五寸。你只要帶上十斤重的巨鎚,有千斤神力,擊毀外壁該無困難,以石屑塞入鋼鏈滑榴,門梗被卡死,控制室的絞控根本就不可能轉動。」 「哦!我知道該怎麼辦了。」許彥方欣然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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