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霹靂刀劍情 | 上頁 下頁 |
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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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關節被抓裂,雙臂算是完了,骨裂盤斷肉不破,高手神醫也無能為力。 「救……我……」姓周的狂叫,知道自己完了,這輩子已和刀劍絕緣,再也搬弄不了魁屋筆啦! 「老天爺!」許彥方怪叫:「這傢伙的暗器真像一陳暴雨,一定是失蹤多年的天雨花尚祖這陰毒的狗王八,怎麼也做了璿璣城的走狗?」 「刀魔郝光斗,你與這狗王八同病相憐,做小走狗無獨有偶,你們兩個真沒出息呀!你饒了我好不好?」 怪叫聲中,腳下沉重地狂奔,似乎右腳有點不對勁,很可能被一或兩枚花形暗器擊中了腿。 刀魔狂怒地狂追,巨型的身軀居然靈活萬分,與笨重的身形不相稱。 「我要把你剁成肉泥!」刀魔的歡叫聲山谷為之應鳴,真以為怪人被暗中擊傷了。 北宮菲菲正想追出相助,卻被華陽夫人一把拉住了。 「不要做蠢事。」華陽夫人低喝:「不是逞能的時候,等一等再說。」 ▼第十八章 腳踹掌劈 刀魔在附近奔東逐北追了幾圈,就是差那麼一點點追不上。 他居然沒看出危機,應該明白怪人不向附近的森林逃必有用意,該明白怪人的右腳如果真中了暗器,那能支持這麼久? 五角的花形暗器,其實是可以迴風折向的鋒利銅片,薄如紙,大如錢,這玩意嵌入肉中可不是開玩笑,動一動就會擴大傷口,足以讓人痛得頭昏眼花,鐵打的硬漢也支持不了片刻的。 終於,在一處小斜坡追上了。 「卸你的狗腿!」刀魔狂喜地怪叫,刀光疾落。 又差那麼一點點,許彥方的腿上縮,身形上升,後空翻僅翻騰,一刀落空。 「噗!」一聲響,刀魔的右肩挨了沉重的一踹。 「哎!」刀魔吃驚地叫,人向下沉,右手一輕,沉重的劍刀脫手而墜。 這傢伙天生的鋼筋鐵骨,氣功更是爐火純青,上次在玉房宮地牢,被許彥方打得烏天黑地,傷勢居然在最短期間痊癒,可知外力的打擊很難傷得了這一代刀魔。 刀丟了,刀魔沒有刀在手,名不副實,聲威自然大打折扣。 許彥方飄落實地,兩記力道如山的劈掌,兇猛地劈在刀魔的左右耳門上。 刀魔居然承受得了,但也狼狽萬分,驚怒交加中,忘了及時反擊,卻虎撲著地急抓掉落的刀。 糟了,伸出抓刀的手是右手,而右手力道未復,抓不住略一停頓,趕忙換左手抓取,這剎那間的停頓,招來了無情的打擊,給與許彥方放手重擊的好機會。 先是兩腳踢在左脅上,刀魔巨大的身軀被踢翻、滾轉,接著是躍起、踹落,右腳狠踹在刀魔的面孔上,沉重的勁道極為兇猛。 「呀……哎……」刀魔鼻破眼難睜,禁受不起啦!一雙手絕望地護住雙目,滾身居然跳起來。 許彥方的拳掌加了兩成功,腳上的勁道也增加了兩成,但聽拳掌著肉聲連珠暴響,拳搗、掌劈、肘攻、腳踢,打擊勢如狂風暴雨,記記沉實。 刀魔仆而又起,倒了十餘次,一著地就被抓起痛擊,最後終於成了一堆死肉,五官流血失去知覺。 旁觀的華陽夫人六個女人,被這場狂風暴雨式的貼身兇狠搏擊,驚得徹體生寒,魂飛天外。 六個女人張口結舌發抖,擠在一起忘了拔劍自保。 許彥方恐怖的身影,逼近在華陽夫人面前,相距不足二尺,伸手可及。 「輪到你們了!」他的刺耳怪嗓音震耳欲聾,語氣充滿兇兆:「你們可以盡量施放迷香,六支劍可以發揮六合劍陣的威力。」 「你……你是……」華陽夫人驚恐地後退,完全失去拔劍的勇氣。 「哼!不要管我是誰,想不到你竟然投入璿璣城做走狗……」 「老天爺可以作證,我……我是被迫的,我……」 「被迫的?騙鬼!」 「我發誓,我是被……是在返南康府城時,半……半途被他們脅迫……」 「詳細說來聽聽,或許我能相信。」 華陽夫人乖乖將被迫的經過,一五一十說出。 「據我從江右龍女那些親信口中,隱約知道從山中的人所傳來的消息。」華陽夫人加以補充:「一谷一莊的人也來了,而且可能已受到脅迫,重新替璿璣城的人做馬前卒。我的實力,比一谷一莊差遠了,受到脅迫理所當然,只能怪我運氣太差。」 「如果你反抗,會有什麼結果?」他遲疑地問。 「你知道結果的。」 「現在,你逃走該無困難。」 「現在或許沒有困難,以後呢?」華陽夫人苦笑:「除非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在最快期間逃回四川,那是我的地盤。」 他默然,低頭沉思。 鄱陽王是事實上的江湖之王,十路統領分別在天下各地作案,沒有人敢過問,妄想干預的人,將受到可怕的無情報復。 這是說,璿璣城的殺手,分佈在天下各地活動,隨時都能有效地給與仇家無情的打擊與報復。 「我不勉強你。」他嘆口氣說:「我這次放過你,下次,你必須祈求老天爺保佑了。」 「下次,我們非見面不可嗎?」 「那是一定的,因為你不敢擺脫他們,而我……」 「你為何不離開遠走高飛?」 「咦?我為何要離開遠走高飛?」 「那個沒教養,驕傲自負的女人,不值得你冒險,她配不上你。」 「哦?你說什麼?」他頗感驚訝。 「而且,鄱陽王不可能招一個外人做駙馬,所以他才出動全城的人,誓除去你而甘心呀!」 「哦!你知道我……」 「你的嗓音改了,但那與俱來的五官神韻瞞不了我,許爺,聽得進忠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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