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霹靂刀劍情 | 上頁 下頁 |
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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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濁世浪子認真她說:「我對打硬仗沒胃口,尤其對人多打爛仗沒興趣。你要是不能略施絕活把這一大群女人弄翻,我寧可多伺伏一段時日,有機會再動手,我是很有耐心的。」 「你放一百個心,風向有利。」片刻就可以把屋裏屋外的女人全薰倒,保證可以大搖大擺走進去,把所喜愛的女人弄出來。貧僧看上了凌雲春燕,你他娘的可別匆匆忙忙把人給弄錯了。」 「我會弄錯?」濁世浪子得意地說:「我對女人的品味獨到的工夫,絕不會樂昏了頭弄錯了目標。唔!好像她們開始進食了,該下手了吧?」 「你急什麼?欲速則不達……」 「你不知道機會稍縱即逝嗎?等她們食畢,警戒必定立即加強,咱們必須在她們認為天剛黑最安全的時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下手,不然成功無望,她們人太多了。」 「唔!有道理,這就動手。」 夜遊僧這次不帶方便鏟,改帶成刀了,身手比往昔更為靈活,兩三丈高向下飄降,無聲無息。 兩人蛇行鷺伏,接近了圍牆,牆是防獸的,廬山深處仍有猛虎出沒,所以圍牆高近兩丈,可以有效地防止虎豹闖入。 爬伏在牆頭向內窺伺,可看到三十步外客院的房屋,燈光明亮,擔任警衛的勁裝女人依稀可辨。 如果往下跳,這附近沒有栽花木,無處藏身,跳下去必定被警衛所發現。 和尚探手入囊,取出十餘枚鴿卵大的特製紙彈,腰間取出一片尺餘長的竹板。 竹板是堅韌的紫竹削成,彈力強勁,用作彈片十分管用。 第一顆紙彈破空飛出,嘯風聲並不大,落向四十步外的院角東南左近,那兒是上風。 紙彈墜地即裂開,裏面的極樂浮香比空氣輕,遇氣浮升,隨風逸散。 事先已摸清房舍的格局,觀察過警衛的配置方位,和尚的紙彈落點也精準無比,十餘顆紙彈射中,不曾驚動所有的警衛。 計算得十分精密計畫也周詳,可是,卻沒把意外計算在內。 看到這一面的警衛毫無聲息地倒下,兩人立即翻越高高的圍牆往裏跳。 客院內,隱約傳出幾聲驚呼,以及打破食具的聲響,大概是稍後昏迷的人發現同伴倒地,自己有能發出驚呼,隨即也倒下了。 兩人在一處窗下等候片刻,等到偌大的客院內萬籟俱寂,和尚喜悅地長身而起。 「成功了!」和尚得意地欣然叫,一打手勢:「裏面即使有一千個人,也沒有一個人能清醒,走!」 剛衝入院廳,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總管從家裏來,快稟報……哎呀!」叫聲震耳,院門砰然而開。 「把門的人中了迷香,大家小心,服解藥再進去,要快!」 另有人大叫。 「不妙!濁世浪子吃驚地叫:「和尚,風緊扯活,璿璣城的大援來了。」 確是大援來了,是從含鄱口登陸,追蹤許彥方的另一批人,由璿璣城的大總管鐵掌開碑秦君山親自率領,在緊要關頭趕到了。 總數超過三十人,全是璿璣城的精銳,每一個男女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都是經驗豐富可獨當一面的人才,一發現警兆便斷然快速行動。 人影破空,像群鷹逐兔爭先搶入。 夜遊僧不甘心,一把抓起廳口昏倒的一個女人。 「帶了人逃不掉的,和尚。」濁世浪子急叫,急急後撤逃命。 「貧僧不甘心身入寶山空手歸。」和尚斷然拒絕,將女人扛上肩。 糟了!人影電射而至。 濁世浪子從不打硬仗,已經向院側飛掠而走。 院子裏燈光明亮,到處都懸掛著照明的燈籠,趕到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夜遊僧的面目和身分。 「夜遊僧,你該死!」衝到的鐵掌開碑狂怒地大叫,遠在兩丈外,衝勢異常狂急,右掌猛地疾吐,駭人聽聞的劈空勁道,排山倒海似的先行湧到。 夜遊僧仍然捨不得丟掉到手的女人,也不認識這位大總管,自以為神功了得,毫不在意地一掌斜揮,同的向側急竄。 一聲電爆,罡風呼嘯。 一聲怪叫,夜遊僧摔躍出丈外,女人丟掉了,只感到眼冒金星,骨疼欲裂。 生死關頭,和尚忘了疼痛,用盡全力滾了兩匝,爬起向院角的暗影中一鑽,亡命飛遁。 濁世浪子向高高的院牆飛奔,快逾勁矢離弦。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斜刺裏射來一個人影,比他快上一倍。 「原來是你這混蛋!在下留客!」聲到人到,冷冷的大手到了左肩。 濁世浪子也不認識這位仁兄,只看出這人的輕功駭人聽聞,黑黑的臉膛十分猙獰,如此而已。 對方出手太快,如電光石火,不由他多想,左手不假思索地猛撥及肩的巨爪。 他總算夠機警,倉促間鐵臂功居然運足了十成全勁,也存心要毀對方的手爪。 噗一聲怪響,勁氣四蕩。 黑臉膛的人被震得斜飄八尺,馬步一亂。 他也吃足了苦頭,只感到左臂像是撥在萬斤巨柱上,左半身被反震力震得氣血翻騰,身軀斜摔出丈外,渾身骨頭似乎已被摔散了。 千緊萬緊,性命要緊,咬緊牙關強忍痛楚,滾身而起一縱三丈,向院牆飛掠,躍上右手一搭牆頭,斜滾超越飄落牆外,向草木叢中一鑽,老鼠般竄走了。 黑臉膛的人咦了一聲,吃驚地察看自己的右手,這剎那間的耽誤,被濁世浪子遠逃出十餘步外,追抵牆下,濁世浪子已經越牆逃走了。 客院一陣大亂,共派出五組人窮搜庵四周,想得到必定白費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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