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霹靂刀劍情 | 上頁 下頁 |
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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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他們在弄什麼玄虛。」 「你……你就不……不管我們了?」姜玉琪可憐兮兮地說。 「只要你們不逞強,不心高氣傲,應該可以安全脫險。」 他拍拍姜玉琪的肩膀:「我有我的事,不能……你不覺得,以對待敵人來說,我對你們已經情至義盡了嗎?」 「我從來就沒把你看成敵人,你……」姜玉琪委屈地說:「你一而再救了我……」 「另再提了,煩人。」他苦笑著說:「我真得走了,她們為何要來?奇怪,她們碰上了強敵。」 「她們,她們是誰?」范雲鳳訝然問。 「璿璣城的人,我聽到那個什麼三夫人的笑聲,其中一定有尤瑤鳳。」 「尤瑤鳳?你……你真的對……對她有意?」 「不害臊。」許彥方笑笑:「好好照顧姜姑娘,你們現在是有難同當,只有團結一致才能安全脫險,好好保重,再見。」 聲落人閃,穿葦而走驀然失蹤。 *** 這裏確是雁洲。 與湖岸相距僅兩里左右,水漲期水僅及膝,可以徒涉,大概要不了多少年,很可能成為岸的一部分了。 六艘快船停泊在洲西,除了看守之外,人都上了洲,是璿璣城的船,沒錯。 沒有飛揚山莊的船。 也沒有迴鷹谷的人參與。 璿璣城的大批高手光臨,不需范少莊主與姜少谷主引誘,她們自己來了。 尤城主自己不來,領眾的人是三夫人溫飛燕。 她自己有一群得力的娘子軍,尤瑤鳳也有自己的親信侍女與高手保鏢。 已是三更時分,男女共有六七十名之多,浩浩蕩蕩的列隊直奔洲中心。 ▼第十四章 魔妖相搏 洲上有草無木,一目了然。 接近洲中心,溫飛燕先發出一陣銀鈴似的嬌笑。 「你們如果不出面現身,本夫人要像趕鴨子似的,把你們趕出來。」她向寂寂的夜空高叫:「你們不是希望璿璣城的女人前來送死嗎?我們來了,該現身了吧! 前面不遠處,升起三十餘個人影。 「哈哈哈……」紅火魔尊的笑聲十分刺耳:「來得好咱們這些宇內獵艷名家聖手齊聚一堂,志在向威震天下的璿璣城權威挑戰。 「久聞貴城美女如雲,集天下國色天香之大成,鄱陽王已經亨夠了人間的艷福,應該讓咱們這些人沾些光了。 「老夫公羊化宇,小娘子,你一定是艷名滿江右的凌雲春燕溫飛燕,老夫。早些年就想一親芳澤啦!我等你。」 將近一比三的局面,璿璣城的人穩佔優勢。 「我花花太保要尤瑤鳳,一到南康我就看上她了,她是我的。」花花太保大踏步而出,語氣奇狂:「尤城主的愛女,人間絕色,朋友們人不要和我爭。」 高大的白無常一身白,一擺勾魂令,跨一步足有五尺距離。 「紅塵魔尊,你這活得太長久,狗都不吃的老雜種,那配向三夫人叫陣?」白無常的嗓音陰森刺耳:「嘿嘿……我白無常勾你的魂,你算什麼玩意?憑你這種料,也敢向璿璣城的權威挑戰?混蛋!」 黑無常挺著大肚皮,倒拖著鎖魂鏈大踏步而上。 「花花太保,你是什麼東西?」黑無常的嗓門更驚人:「憑你這沒娘養沒娘教,在女人胯下稱孝子的九級龜公,也配向三宮主張牙舞爪爪?你簡直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呸!我黑無常要把你弄成一堆雜碎,免得你在江湖上活現世。」 尤瑤鳳是尤城主的三女,宮中的人皆稱她為三宮主。 她是有名的火爆母老虎,怎受得了花花太保那種人的侮辱嘲弄?」 人影電射而出,超越大步邁進黑無常,一聲嬌嘯,劍如經天長虹,身劍合一猛撲不可一世的花花太保,憤怒出手,她的冰魄魔罡已從劍上發出。 花花太保感到她的劍勢猛烈異常,剛心中暗懍,徹骨冷流已先一剎那及體,不由得大吃一驚,本能地馬步一挫,起劍急封,神功驟發。 「錚」一聲劍鳴,火星飛濺中,各向側震飄出丈外,似乎劍上的勁道半斤八兩。 但花花太保右膝著地,幾乎陷倒。 黑影像山嶽般壓到,黑無常近身了,沉重的大鐵鏈,以千鈞力道斜掃而來,兇猛的勁道厲體。 同一瞬間,尤瑤鳳玉手疾接,一道冷流破空,她的可怕暗器冷焰鏢電射而至。 花花太保搏鬥的經驗極力豐富,一劍硬接便知道要糟,傲氣全消,心膽俱寒,怎敢接力道千鈞的鎖魂鏈? 向後仰面躺倒,半途翻轉雙手著地,草聲簌簌,貼地直竄三丈外,奇快絕倫。 不但躲過銷魂鏈的掃擊,也躲過中者僵死的冷焰鏢。 在竄勢將盡,準備滾身而起的剎那間,慌忙中白無常扭頭回顧,只感到心向下沉。 紅塵魔尊一鞭擊中白無常的沉重勾魂令,把白無常震飛出丈外。 可是,溫飛燕及時切入,劍發懾人心魄的嘯吟,劍術極為神奧猛烈,把紅塵魔尊的如意蛟筋鞭一直封在外側偏門,一劍連一劍攻勢如潮。 紅塵魔尊似乎除了仗快速的身法閃躲之外,毫無還手之力。 「咱們估錯了璿璣城的人。」花花太保心中狂叫:「此時不走,便得葬送在此地了。」 他再也站不起來了,亡命向前急竄。 當溫飛燕衝上掩護白無常時,已發出全面進攻的信號,似乎所有的人事先皆分組停當,三個人為一組對付一個強敵,默契十分圓熟。 片刻間,血肉橫飛。 聰明人永遠知道看風色,風色不對就腳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這群慾海中的男女,都以為自己武功膽絕,絕對可以把璿璣城的人殺得落花流水,所以氣勢甚壯。 豈知一開始接觸,為首的人竟然禁不起一擊,這才知道估計錯誤,大事休矣! 聰明的人立即開溜,四散而逃。 一個渾身曲線極為誇張的女人,先蛇行再鼠竄,以前所未聞的奇速向北逃,片刻便遠離鬥場百步外,以為自己機伶必可安全脫身啦! 緩過一口氣,腳下一慢,收了劍扭頭回望。 這一望,只感到徹體生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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