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莽原魔豹 | 上頁 下頁 |
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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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海。」他突然想起了海山:「海河,很好記。你們到底是…… 「姓海?胡說八道……」 「噗」一聲響,他一掌劈在大漢的耳門上,同時一腳疾飛,把另一名大漢踢得飛拋而起,飛越橋欄向河下掉。 說快真快,猛虎回頭狂野地反撲,掌出腳飛,出其不意痛揍,完全是猛獸的反應,以雷霆萬鈞的聲勢,快速地解決所有的勁敵。 在行人驚惶呼叫聲中,他挾起那位他認識被劈昏了的大漢,一溜煙過了橋,往小巷子裏一鑽,迅速脫離現場,再繞道撲奔藏匿的大宅。 大漢被拍醒了,眼前漆黑一片,發覺自己躺在地上,手腳發僵動彈不得。 「哎喲……」大漢忍不住叫起來,耳門被劈處感到痛楚,這一掌挨得不輕。 「不要鬼叫,我知道你受得了。」黑暗中傳來張家全的語音。 「你……你是……」大漢這才發覺身旁有人,也知道自己身處危境,大事不妙。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張家全。」 「哎呀……」 「告訴我,貴堡主為何要搜捕我?」 「這……」 「你不說,我另找人說,你還有三個同伴昏迷不醒。當然我不會饒你,你不說,我就將你一條條的撕下來。現在,撕一條腿肉……」 「哎……不……不要,我說……我說……」大漢不等他撕,手指一觸大腿便狂叫起來。 「我在聽。」 「堡主得了人不少好處,所……所以……」 「誰給他好處?」 「張爺,我發誓,我要是知道,要遭雷打火燒。」 「是不是海山兄妹?」 「我真的不知道,海山的確曾經拜訪過敝堡主,並沒有談論沁州劫車以外的事。在前些時,他也拜訪過懾魂仙姬。這人在拜望蔡紅姑之前,在店堂行兇打了本堡的人呢,可知不是他。」 「哼!你儘管胡說……」 「這是天大的冤枉,我怎敢?」大漢叫屈:「敝堡主之所以要對付你,並不全是為好處,他把你看成最強悍的勁敵,連斷魂針與陰煞潛能也奈何不了你,所以……所以要除去你而甘心。」 說得合情合理,不由他不信。 「海山住在何處?」他另起話題。 「不知道,這位仁兄神秘得令人莫測高深。不過,海秀她……」 「她在何處?」 「她化名楚玲,躲在高升客棧,與一些鬼鬼祟祟的人鬼混,很少出外走動。」 「現在還在不在?」 「不知道,堡主不許本堡的人,管其他的閒事,要集中全力捉你和鬼谷老人。」 「你好好睡一夜。」張家全說。 *** 海秀躲得很穩,她化名為楚玲,不在外面走動,以免引人注意。當然,夜間是她活動的時間。 不論晝夜,經常有人在她的鄰房出入。 鄰房也是她租的,她作為會客室。 天一黑,走道便黑沉沉。 她不許點走道轉角處那盞小燈籠,黑暗便於活動。 一個人影像狸貓,在高升客棧各處悄然走動。 二更盡三更初,全店一靜,但大統鋪的旅客,人多口雜,天氣熱睡不著,睡不著就天南地北胡扯。 這種地方交朋友非常的方便。 聊起天來,這些人的禁忌是:酒色可談,不談時政。 送走了三個神秘混混,海秀返回自己的臥房。 推開門,燈火外。 「怎麼說?」躲在房內的姓費年輕人低聲問。 「彰德傳來消息,的確有人彷彿看到鬼谷老人。」她在床緣坐下,解開包頭:「但沒發現他帶了小孩子。」 「彷彿?沒求證?」 「該有八成是真的,那人與鬼谷老人有過節,不敢討公道,所以不敢說十成把握。」 「這麼說來,我們要追蹤?」 「大概會的,老二。」她又要開始解衣沐浴了:「得由哥哥決定,他焦急得要死。小孩子如果落在彰德各地的人手中,招出身分,你我是死路一條。」 「煩人!」姓費的嘆口氣:「我回長治客棧,等那些人的消息,這裏你要小心。」 「我知道,鄰房有五支劍,料亦無妨。你也得小心,懾魂仙姬近來有點異樣,小心她。」 「我會留心的。」姓費的說完,啟門走了。 剛轉過另一條走道,那狸貓似的人影,已無聲無息地從另一面溜進來。 這次,海秀將房門上了閂。 房中早就準備好一大木盆水,大概它是個愛潔的姑娘。 這瞬間,她的手突然停在閂上,那雙本來美好的明眸,突然湧現濃濃的懾人殺機。 外面有古怪的聲息,難道又是不畏死的偷香賊? 鄰房藏匿著五支劍,意思是說:有五個暗中保護它的高手,做她的保鏢伺機而動。 她無聲無息地退至床前,吹熄了燈,悄悄抓起枕畔的劍。 她不是怕偷香賊偷窺春光,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胴體裸露,而是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嗅出了危險的氣息。 普通的危險,她是不在乎的。 房中漆黑,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房內的動靜。 隔鄰,傳來輕微的叩擊聲:警告的信號。 黑暗的走道中,突然傳出颯颯風聲。 鄰房竄出兩個人影,捷逾電閃,猛撲她門旁的唯一小窗,窗下伏著一個蜷曲著的朦朧人影。 撲出的人身法相當怪異潑野,一個躍起,一個先向前撲伏,再斜向滾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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