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龍驤奇士 | 上頁 下頁 |
一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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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燕蒼白的秀臉,湧現了濃重的懼容,惶然問:「兵刃乃武林人防身保命之寶,為何要給你看?」 「你知道慈姥山的事麼?」 「不知道。」凌雲燕硬著頭皮說。 「你的神色已顯示出你在說謊。」 「啐!本姑娘豈是說謊的人?」 「你那把短匕首,是金陵三傑的老大擒龍手的幻電神匕。」 「胡說!」 幻電神匕四個字,令廬山三兇與黃山雙奇一群知道慈姥山血案的人,悚然而驚。金陵三傑小人物,驚不了人,驚的是慈姥山血案,把南京鬧了個風雨滿城,官府目下出動了龍驤勇士緝兇,誰捲入是非之中,必將滿身是非,誰也不肯惹火燒身自找麻煩。 黃山雙奇首先向外退,他們不願官兵去抄他們的黃山老巢。 白衣龍女早已得到居天成傳送的消息,一見兩人現身便知大事不妙。目下對頭已畏事溜走,正是她置高翔於死地的大好機會,不假思索地喝道:「斃了這鷹爪孫狗腿子,上!」 她不該操之過急,叫早了些。 灰衣太歲丟了一條手臂,怎肯善了?吼道:「賤淫婦,你該死!殺!」 他已裹好了傷,右手仍可運劍,殺字出口,揮劍直上。 黃山雙奇不走了,一聲怒嘯,回身反撲。 天池木客與窮儒重視友情,自然也奮勇加入。 大洪山三鷹也想渾水摸魚,也不甘人後衝進。 居天成是有心人,一看局勢不可收拾,首先衝向白衣龍女,怒吼道:「你的末日到了,休走!」 白衣龍女怎敢不走?她已看出大事去矣!「錚」一聲架開居天成的劍,飛退兩丈,向林中一竄,逃之夭夭。 居天成銜尾追入,低叫道:「遠走高飛,隱居避禍,候命行動。」 一追一逃,如飛而遁。 凌雲燕也想走,但走不了,剛躍退丈餘,高翔已如影附形跟到,喝道:「交出神匕,不可自誤。」 凌雲燕劍交左手,伸手急拔幻電神匕。 「噗」一聲響,左手劍被高翔拍飛,右肩井已被高翔扣住了,右半身立即麻木。 她不甘就擒,抬左膝猛頂高翔的下陰。 雙方貼身相搏,她這一記相當狠毒。可是高翔太過高明,雙方的藝業相去太遠,力不從心,膝剛抬起,高翔已將她向下按,腿抬不起來了。 她仍不甘心,左手抓向高翔的心坎要害,抓中高翔的右脅,但如觸韌革,平時一抓可裂金石的抓力,碰上這種韌革毫無效果。 「噗」一聲響,高翔一掌輕劈在她的左耳門上她立即暈厥。 灰衣太歲傷在凌雲燕手中,恨重如山,他在等機會要置凌雲燕於死地,這時恰好抓住機會搶近。 尚未出劍,高翔已挾了凌雲燕,右手伸出光華四射的幻電神匕,沉喝道:「站住!你想死?」 這時,人群已經追散了,附近只有天池木客和窮儒,兩人關心灰衣太歲,並未追趕天香門的人。 灰衣太歲打一冷戰,硬著頭皮說:「老夫要這淫婦剖腹挖心,你得將人交給我。」 「不行!」高翔斬釘截鐵地說。 「你接得下咱們廬山三兇?」灰衣太歲厲聲問。 「你們三兇接得下縹緲魔僧全力一擊麼?」高翔冷冷地問。 「這個……」 「怎樣?」 「你……」 「在下三會魔僧,平安無恙。」 「你真會唬人。」 「你以為劍魔是肯饒人的善男信女?」 「他……」 「他勝不了在下手中劍。在下如用幻電神匕,一照面便可能有人流血五步。」 「哼!……」 「不信你們上好了,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窮儒突然從側方衝到,戒尺如天雷下擊。 人影一閃,雙方交錯而過,光華倏現倏隱。 窮儒掠出三丈外,右耳下方近頰處裂了一條縫,血流滿頸,只差一分便可傷及藏血穴。 「再不走,休怪在下心狠手辣了。」高翔沉聲叫。 灰衣太歲仍不死心,舉步迫進。 高翔臉罩寒霜,厲聲道:「不久前閣下帶了從人,向天香門兩女酷刑迫供,那時在下便想殺你,你這人性已失的老兇魔,你不死,日後仍有不少人要遭殃。」他快步急進。 灰衣太歲打一冷戰,毛骨悚然向後退,突然撒腿便跑,大叫道:「快走,日後再說。」 窮儒跑得最快,急如喪家之犬。天池木客也不傻,惶然扭頭狂奔。 「慢走,在下不送了。」高翔叫。 廬山三兇以為他騙人,如飛而遁。 他將凌雲燕扛上肩,開始找尋居天成,亮聲叫:「居兄,你在何方?你在何方……」 他向北走,先前他曾經看到居天成向北追白衣龍女。一面走一面叫,遠出半里外仍然未聽到回音。 在他經過一排楓樹時,樹下伏著居天成,手中有一把飛刀,幾次想發出卻又不敢出手,如果一擊不中,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最後,飛刀並未發出,目送高翔去遠,方自語道:「我必須殺了凌雲燕滅口,不然大事去矣!這賤女人為何要留下擒龍客的幻電神匕?該死的淫賤貨。」 他等高翔去遠,方向前跟蹤,久久方叫道:「高兄弟,兄弟在這裏快來!」 不久,兩人回到天香門秘壇的山坡。 居天成盯著高翔肩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凌雲燕說:「高兄弟,人交給我帶上,你去找秘壇的入口。」 高翔在正南山坡下的荊棘叢前止步,將人放下,舉目打量四周的景物說:「秘壇內定然一無所有了,但咱們仍須下去看。」 「對,先找到入口再說。」 「咱們腳下就是地底秘壇的入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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