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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第十二章 疑雲重重

  白羽箭曹世綸等人以代表身分前來應約,做夢也沒料到對方會翻臉留人,想到要糟。

  目下的形勢是一被擒,一受傷,他白羽箭一個人,獨力不可回天,敵眾我寡,彼此相去懸殊,他毫無僥倖的機會。

  但他也不甘俯首就擒,冷笑道:「誰上來曹某殺一個夠本,多殺一個便是對本利。曹某的白羽箭可破內家氣功,你雷堡主練的是乾元真氣,最好親自試試,不要叫別人前來送死。」

  狂鷹向永平伸手拔出身側一名青衣大漢的劍,突然飛撲而上劍出「靈蛇上天」,身劍合一兇猛上撲。

  白芒一閃,看到白芒,白芒入目即已消失,快極。

  狂鷹突然渾身一震,腳下一慢,但仍向前走,只走了三四步,踉蹌停住了。

  白羽箭山羊眼木然前視,陰森森不言不動。

  狂鷹終於踏出一步,劍重新舉起。白羽箭的左手微抬,白芒再現。

  同一剎那,五毒叟也左手一抬,五毒針出手。

  「砰」一聲響,狂鷹仆倒在地。

  這瞬間,白羽箭扭身向五毒叟發出第三支箭。

  兩人對發暗器,相距僅丈餘,誰也躲不開對方捷逾電閃的暗器,兩敗俱傷。

  「嗯……」五毒叟悶聲叫,向上一挺,扭身便倒,箭中小腹,只有寸餘白羽箭露出外面。

  「哎……」白羽箭厲叫,向殿外飛退,但身形一起,便摔倒在地,起不來了。

  右手虎口裂開,右臂抬不起的一戟擎天冷笑道:「雷堡主,你在自掘墳墓。」

  神機堡主哈哈狂笑,笑完說:「朋友,你說得太嚴重了。哈哈!」

  「哼!你不要九尾狐活?」

  「交換人質,他死不了。」

  「咱們三個在申牌左右回不了家,九尾狐便會被活活吊死。」

  「哈哈!這麼說來,貴友必定距此不遠了。」

  「哼!你永遠別想知道。」

  「你們會招出來的。」

  「頭可斷,血可流,千刀萬剮,你絕對問不出半句口供。咱們敢來,便不會是出賣朋友的人。」

  「本堡主卻是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九尾狐是死定了,因此一來,你的手下弟兄作何感想?你令他們寒心,不消多久,你會眾叛親離,自食苦果。」

  神機堡主又是一陣狂笑,笑完說:「你少做夢,神機堡主的弟兄,誰不是忠心耿耿,隨時皆準備捨身的好漢?死一個九尾狐算得了什麼?首先,本堡主要分了你的屍。」

  北溟老怪走上前,附耳道:「堡主,殺不如放。」

  「什麼?放?」神機堡主也附耳惑然問。

  「放,他可以領咱們找到江南浪子的隱身處,此其一。江南浪子可能傾巢而至,挾忿前來救人,咱們立即召集人手,一網打盡,此其二。」

  神機堡主會意,揮手向一戟擎天道:「姓尹的,你退在一旁,看本堡主迫供,我不信姓曹的是熬刑的能手。」

  兩名大漢正替五毒叟起箭裹傷,由北溟老怪取出五毒叟的一顆解毒丹,架住白羽箭強將丹丸納入咽喉,笑道:「姓曹的,五毒針要不了你的命,你如不吐實,等會兒熬刑,恐怕活的機會微乎其微。」

  白羽箭咬牙切齒地說:「大爺死且不懼,何懼酷刑?」

  神機堡主舉手一揮,喝道:「將他的手按在神案上,逐一砍掉他的十個指頭,砍一個問一句,不招便繼續砍,動手!」

  兩名大漢架住白羽箭,將他的雙掌按在神案上。

  北溟老怪拔劍上,冷笑道:「姓曹的,你準備了,要招早招免十指砍成了廢人,豈不太冤?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死不如惡活,你還是……」

  「呸!」白羽箭向老怪吐出一口口水叫。

  北溟老怪閃開,獰笑道:「你傷心,老夫砍慢些,慢慢割斷你的手指頭,保證你快活。」

  神機堡主冷冷一笑,叫問:「曹世綸,你招不招?」

  北溟老怪的劍神出了,獰笑著像一頭餓狼。

  一戟擎天乘眾人分神的好機會,踴身一躍,「轟隆」大震中撞毀了原已快坍了的窗戶,逃到外面去了。

  神機堡主高舉右手,制止眾人追趕,向北溟老怪揮手示意。

  「兔崽子,你走得了?」北溟老怪叫,火速裝腔作勢追出,追入風雨中走了。

  換上了一名大漢,拔劍候命行刑。

  神機堡主得意地一笑,再次叫問:「姓曹的,你招不招?」

  驀地,後殿門口接二連三出來了五男女。領先的是高翔,接口笑道:「雷堡主,你何不問我討消息?」

  神機堡主大驚,脫口叫:「高翔,你……」

  「咦!堡主居然認得在下,妙極了。」

  最心驚是該是勾魂使者陸光,有眼不識泰山,居然走了眼,將名震江湖,武功撼山的高翔誤認為村夫,而且已經輕易擒住綑在後殿,豈不可惜?

  已裹好傷的五毒叟,只驚得癱軟在地,後悔不迭。

  狂鷹已經死了,看不到他自己所犯錯誤的後果啦!

  高翔身後是巫山三煞,這三位兇名昭著的煞星左右一分,全以怨毒無比的眼神,分別死盯住勾魂使者與五毒叟,以及那三名黑衣大漢。

  可惜,北溟老怪已經走了。針形暗器創口細小,北溟老怪只挨了大煞一針,服了五毒叟的解藥取出針,小小針口算不了什麼,所以老怪尚有餘力追人去了。

  同樣地,二、三兩煞也挨了五毒叟的一枚五毒針,服了解藥起出針,這時也毫無痛楚了。

  唯一受不了的是大煞,她挨北溟老怪一記摧枯掌,內傷頗為沉重。

  降龍僧頭上血跡斑斑,神色委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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