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龍驤奇士 | 上頁 下頁 |
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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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撲而上,一聲長笑,劍下絕情,衝入劍山之中,透人叢而出,但見劍虹疾閃,五花石激射,人影倏止。 五個人只有兩個人及時轉身,立下門戶準備應戰。另三入直衝出兩丈外,慘哼聲方發,三個人接二連三翻倒在地掙命。 他已經回過身來,劍上血跡醒目,冷笑道:「丟劍,聽候發落。」 兩僕臉上灰敗,咬牙切齒地厲吼一聲,擁上雙劍齊出,不顧一切奮勇猛攻,狠命地向前衝刺,情急拼命。 「錚錚!」他震開刺來的雙劍,切入,反擊,傷敵,捷逾電閃,劍虹疾閃,身劍合一從兩人中間穿過,穿越後倏然轉身。 他的目光落在前面,心中駭然震驚,原來就在這剎那間,松濤別墅的人已完全失去抵抗力,死傷殆盡。 只有一個人是活的,是夜叉康亮,楊掄奇的劍迫在咽喉上,丟劍等死。 「砰!」兩僕倒了一個。 另一個撒腿便跑,腳下奇快,折向飛逃。 「不能讓他逃掉。」玉獅大叫。 他折向急追,大喝道:「要命的快站住聽候發落。」 僕人向側一竄,轉身橫劍淒厲地笑著說:「松濤別墅沒惜命的人,哈哈……」 他急衝而上,一劍挑出。 「錚!」僕人的劍被他挑飛出三丈外。 可是,仍然晚了,僕人的左手一起,四個指頭硬生生揮過頸下,喉管像豆腐般被剖開了,鮮血一湧,向後重重的摔倒。 他收了劍向玉獅走去,笑道:「還好,一個也沒走掉。」 玉獅吁出一口長氣說:「幸好你截殺了那五個人,不然走脫了一個,咱們便前功盡棄,捉得一些小魚,大魚漏網豈不可惜?」 「抱歉,晚輩不知莊主用調虎商山計,險些誤了大事,罪甚罪甚。」他歉然地說。 「算了,不必怨誰啦!夜叉交給你,快問口供,咱們得準備接待江南浪子。」楊掄奇叫。 他說聲謝謝,向玉獅說:「莊主請加以佈置,晚輩要將這人帶至偏僻處迫問口供。」 「你帶走吧,快去快來。」玉獅笑允。 他一指頭點了夜叉的脊心穴,挾了便走,閃至十丈外的一株松樹下,將人放下冷笑著問:「閣下,你是夜叉康亮麼?」 「不錯。」 「沖霄鶴已經招供,你知道麼?」 「笑話,沖霄鶴絕不會招供,我夜叉同樣不會招供,要殺要剮,悉從尊便。」 「他如不招供,你怎會倒霉?」 「康某不聽你的廢話,不中你的詭計。」 「老兄,咱們好來好去,反正你要招的。何必拖延時刻?在下只要知道兩件事。其一,你歸誰節制管轄?其二,江南浪子是你的什麼人?」 「其一,不知道。其二,在下不認識江南浪子。」 高翔伸出手,冷笑道:「好吧,在下只好費些工夫……」 「你不必費工夫了,現在,你只有數十的時刻。」 「什麼?」 「你可以從一數到十,在下便會咽氣了。」 「你……」 「在下腹中的毒藥發作了,快數。」 他吃了了一驚,夜叉的臉色確已開始變青。 「你不能死!」他急叫?伸手至夜叉的喉中掏。 「哇哇……」夜叉可怕的嘔吐,嘔出一些食物,腥臭觸鼻。 「你不能死,快吐!」他大叫,伸指再掏。 沒有用,夜叉吐了不少東西,但臉色愈來愈可怖,最後終於身軀一蹦,聲嘶力竭地大叫:「朋友,你枉……枉費……心……機……」 最後一個餘音裊裊,氣仍在呼出,之後便不再吸氣,溘然氣絕,渾身在發軟,臉色泛青。 他頹然地用屍衣拭淨手指,長嘆一聲,向玉獅走去。 「老弟,怎樣了?」玉獅含笑問。 他搖搖頭,洩氣地說:「惡賊預先吞了毒藥,死了。」 「問出消息麼?」 「除了承認他是夜叉康亮之外,毫無所獲。」 「老弟,不必洩氣,元兇惡首江南浪子快來了,還有機會。」 「但願如此。」 「走吧,咱們前往埋伏區,等候魚兒入網,鳥兒進羅。」玉獅頗為自信地說。 他們埋伏的地方,是別墅南端的松林邊沿,距別墅不足一里,看不見別墅,這是一條南行的小徑,左面是陡坡,右面是峻峭的溪谷,下沉十丈,草木叢生,藤蘿密佈,確是設伏的好地方。 楊掄奇安排人手,設下十餘丈長徑的埋伏區。楊掄奇潛伏在南端,北面由玉獅與高翔駐守。 已經是末牌初,日影西斜。 高翔等得心焦,不住在想:「剛才殺聲震天,慘號聲可傳五六里,江南浪子如果恰好前來,會不會被嚇走了?」 他當然也想到那是不可能的事,此地有警,如果江南浪子真是首領,豈會被嚇走? 不兼程趕來才怪。如果首領居然被嚇走,那麼,豈能領導這些亡命之徒? 南面有了人聲,不久,九名樵夫每人挑了一擔乾柴,魚貫而來。每人各帶了一頂笠帽,戴得低低地,有說有笑急步而至。 先頭踏入了埋伏區,高翔仍不在意,山區有樵夫平常得緊。 第一名樵夫接近了北端,驀地,南端遠處突傳來一聲鷹鳴。 玉獅哈哈長笑,長身而起叫道:「朋友,歇歇肩,辛苦了。」 樵夫們一怔,第一名樵夫放下柴擔,抬頭訝然問:「爺台有事麼?」 「區區姓馮名海。」 「認識麼?」 「應該認識。對不起,請諸位脫下遮陽笠。」 「你……你好沒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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