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冷劍飛鶯 | 上頁 下頁 |
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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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晁凌風惡作劇地用針在她的小腹左右子宮穴磨來磨去:「破了氣功,我把你送到堂班,再制你包括會陰穴的四處穴道,你將不是玉女了,你將比江湖四大淫婦更淫一百倍。對,就是這麼辦。」 「天啊……」她淒厲的厲叫:「不要……殺死我吧!你有權殺死我,求求你,不……不要這樣殘酷地凌辱我,不……不要……」 「噼噼啪啪!」晁凌風抽了她四耳光:「我也曾求過你們,也曾……」 「饒我……要不就殺掉我……」她崩潰了。 「我對殺掉你毫無興趣。」晁凌風丟掉針:「更沒興趣和你上床。」 「天啊……」 「多叫幾聲天吧,看你的造化了。」晁凌風挺身站起,往室門走。 「求你解了我的穴道……」 「你想得美,哼!」晁凌風拉開室門,扭頭冷冷一笑:「當你們這些自以為是強者,自以為可以任意主宰別人的生死,自以為可以無法無天的人,一旦落在別人手中,你們就知道體會生命的可貴,被人任意宰割是怎麼一回事了。好好去體會吧!我不管你的死活了。」 聲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 神針玉女正感到寬慰,淚眼朦朧中,卻看到一張美麗而陰森的面龐,出現在自己的身軀上空。而那雙清澈的明眸中,放射著怨毒的火花。 「我幾乎讓你們推入火坑,生死兩難。」美麗的面龐吐出刻毒的語音:「你們作的事傷天害理,把我送給北雷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凌辱我,此仇此恨,刻骨銘心。你也是女人,你為何這樣對待我?」 「天哪!飛……燕楊……娟……」她絕望地叫,重新淚下如雨哭泣。 「你總算還記得我。」 「這……這不是我的主意……」 「誰的主意?」 「長上……」 「誰是你的長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就不能怨我了。」 「你……你可以問鬼……鬼神愁,他……他也許知……知道……」 「廢話!你是內秘站的人,鬼神愁只是外秘站的一名統領,地位比你還低。外秘站的總管是毒郎君歐陽炎。轄下共有四名統領,鬼神愁只是其中之一。你都不知道,鬼神愁算老幾?他會知道?」 「鬼神愁的地位很特殊,他的武功太差,所以名義上地位低,但我親見他與長上在一起有好幾次,在外秘站他有時根本不理睬歐陽總管的命令,所以我猜想他或許知道長上一些底細。」 「哦!有這種事?」飛燕頗感意外。 「我也是聽命行事的人……」 「晁爺說得對,得看你的造化了。」 「你是說……」 「等我查出一些頭緒,就可以決定如何處置你了。」飛燕向門外招手:「帶走!」進來兩名大漢,熟練地將神針玉女綑住手腳,扛上肩出室。 *** 晁凌風一離開秘室,就悄悄溜走了,不再管神針玉女那些人的事。 這是某一個江湖秘密組織,網羅羽翼的平常事,恰好找到他頭上,如此而已。 他的事很忙,何必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光?因此他不再過問,爛攤子留給飛燕楊娟去收拾。 他本來就有意躲避飛燕,乘機溜之大吉。 四更天,他飛簷走壁返回藏身的武勝門附近,座落在北校場東首的一家民宅內。 他以為自己躲得很隱秘,卻忽略了所有的江湖人皆以他為目標,這些無孔不入的江湖好漢,消息是十分靈通的。 他的行動,很難逃過有心人的耳目。 這家民宅位於巷口,附近全是貧民窟。 出巷口便是北校場,荒草萋萋冷冷清清,夜間除了野犬出沒之外、沒有人敢在夜間在校場附近走動。 鬼打死人,附近的居民皆知道這附近,有兇魂冤鬼出沒祟人,天不亮不見人跡。 宅主人是一雙老夫婦,天一黑就睡了,哪有精神過問東廂的住客是死是活? 他點起了菜油燈,開始拾掇簡單的行囊。準備天一亮就動身,退租之後動身離開府城。 石首,是他的目標,那兒,有他要找的人李端公李大有,六合瘟神詹無極的表侄。 到石首必須乘船,所以他打算僱一隻小快船動身。 還可以歇息一個更次,有充裕的時間準備。當他吹熄油燈的剎那間,突覺心潮一陣洶湧。 感覺極為銳敏的人,可以感覺出潛在的兇險。他,就是這種人。 許久許久,沒有任何事故發生。 「發生了太多的事故,我疑心生暗鬼了。」他心中自語。心中一寬,和衣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這一睡下來,就走不了啦!先後共來了三批人,形成綿密的包圍網。 天將破曉,有恒心苦練的人該起床了。 一個真正有志苦練的人,苦得要死,起五更睡半夜,白天還得不斷地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進境緩慢得令人難以忍受。 要想將輕功練得進步一寸,很可能得花一年光陰,甚至需要三年,沒有大恒心大毅力絕難成功。 他雖然已有驚世的成就,仍然苦練不輟。 剛吐納行功一周天,便聽到不尋常的聲息。 「果然有事。」他心說,立即準備應變。 天好黑好黑,黎明前的陣黑是最黑的時候。 他的視力與聽覺,幾乎已到了佛門弟子所謂天眼通天耳通境界。 「哪一個天殺的混蛋,如果膽敢使用什麼下五門的伎倆搗鬼,我要不折斷他的手腳,算我晁凌風栽了。」他向小窗外大聲說。 窗外是東廂的小天井。有兩個黑影偷偷摸摸,正悄然向窗下接近,無聲無息像是幽靈。 兩黑影一驚,一打手勢,立即飛躍上屋,做賊的人如果被發現,按規矩必須見機溜走,不走就會成為強盜。 強盜的罪名比賊嚴重百倍。賊只須打屁股坐牢,強盜可是要上法場的死罪。 這兩個黑影不是賊,也不是強盜,見機退走。 對方既然已經發現有人入侵,偷襲顯然無望,怎能不見機退走?機會已失,必須另打主意。 「晁凌風,出來說話。」有人在屋頂怪叫。 「你們是什麼東西?」他在室內問。 「出來不就明白了?咱們在校場等你。」 「附近這許多人是幹什麼的?」 「預防閣下逃走。」 「晁某如果逃走,你們有把握阻攔嗎?」 「大概能。」 「好,在下要從正東脫身,你們準備好了嗎?」 指定方向突圍,這份豪氣就足以讓包圍他的人心中懍懍,氣為之奪。 「在下希望尊駕真是有擔當的英雄,希望閣下能光明正大在校場打交道,而不須先混戰一通,再橫眉豎目理論是非。」 「呵呵!看樣子,你們確是有誠意捧晁某做英雄呢!好吧!英雄來也。」 語音在耳,人已登上瓦面。 四個黑影飛掠而走,從屋前飄落,向巷口外的荒草叢生校場急走。 北校場事實是方圓數里的曠野。 那時,民壯每月操練三次的規定,己形同具文,半年也難得檢驗一次,事實上北校場除了用來處決罪犯的用途外,毫無其他用途。 四個黑影僅掠出百步左右,便止步回身相候。 黑夜中看不清相貌,但晁凌風已經可以肯定地估計,他不曾見過這四個人,自然不知道對方的來路底細。 他赤手空拳,站在四個來意不善的人面前,鎮定的舉止就具有震懾人心的力量。 「你們其他的人,何不現身相見?」他背著手,神情顯得輕鬆無比。 「該現身時,他們會現身的。」一個黑袍人冷冷地說,大概是主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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