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劍仗天涯 | 上頁 下頁 |
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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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祝堡主鬆了一口氣,這種報復尋仇的事太過平常了:「好吧!反正現在告訴你們,已無關宏旨了,也好讓你死得瞑目。不錯,屠絕劉家是我的得意傑作之一,一個人也沒損失,收穫卻出乎預料的豐富。巡江太保本來也不是好東西,我只能說黑吃黑而已,算不得打劫要財要命。現在,我要你招出那兩個混蛋來,給你一次痛快,免得受到酷刑折磨。」 「你少做清秋大夢,你剮了我也是枉然。」 「是嗎?你的相好玉面狐,也不怕別嗎?」 一名大漢揪住玉面狐的髮髻,兇狠地連抽四記陰陽耳光,把玉面狐打得滿嘴流血,最後在小腹上狠狠地撞了一膝蓋。 玉面狐痛得臉色泛青,但哼也沒哼一聲。 另一名大漢,接著揪住了千幻夜叉。 「不要打壞她的臉。」祝堡主制止大漢抽耳光:「這個夜叉是艷名動江湖,幾個絕世美女之一,比武林七仙女毫不遜色,而且更艷冶更妖媚,留下她在本堡,一定會艷冠群芳。」 「屬下保證她無傷。」大漢欠身答,猛地伸掌重重地捂住千幻夜叉的口鼻,一手頂住高聳的酥胸,壓牢在刑柱上。 千幻夜叉僅支援了片刻,無法呼吸憋得受不了,紫漲著臉拼命掙扎。手腳被牛筋索綑得死死地,只能扭動著身子拼命蹦動。 「有種你就剮了我。」天涯浪客厲叫。 「哈哈哈哈……」祝堡主狂笑:「我不急,等你招了供,再則尚未為晚,你得先脫一層皮。上刑!」 天涯浪客上身赤裸,一名大漢上前抵牢他的腰,另一名大漢用雙股刑叉,用一支叉尖刺入他的左臂約三寸,循皮插入,隨即握住叉柄叉尖,開始絞捲。 叉一動皮膚便開始綁緊,捲在叉上愈捲愈緊,皮膚從兩端猛抽,捲了一轉,便無法捲動了。 「哎……」天涯浪客終於禁不起猛烈的痛楚,發出淒厲的叫號聲。 刑室外面,也傳出一聲厲叫,聲浪從門縫中透入,室內的人皆被天涯浪客的慘叫聲亂了聽覺,沒留意透入的低弱厲叫聲。 另一大漢舉起牛耳小刀,準備割開上端的皮膚,這一來,叉就可以向下捲,等於是撕剝手臂的皮。 「招不招?」舉刀欲下的大漢厲聲問。 「呸!」天涯浪客吐出一口痰,吐在大漢的臉上。 牛耳小刀一劃,鮮血如泉湧。叉開始捲動,皮膚開始抽剝,痛苦猛烈無比。 「啊……」天涯浪客快要支援不住了。 「同時向玉面狐上刑。」祝堡主興奮地叫。有些人見了血就昏倒:「這女人留著沒有大用,她老了,年輕時迷死人的玉面狐閱人萬千,老了倒盡胃口。」 兩名大漢撕掉玉面狐的胸圍子,依然動人並沒下垂的一雙玉乳暴露在燈光下。 「捲起這麼美好的乳皮,真可惜。」舉刑叉的大漢,邪笑著用叉在乳峰上磨了幾下。 「叉進去!」祝堡主沉喝。 叉尖剛接觸左乳上的乳皮,轟然一聲大震,上了杠的沉重刑室門,四分五裂崩坍了。 刑室在堡東後方偏僻處,距正宅很遠,只許心腹接近,裏裏外外警衛森嚴,僅室門外就有三名警衛。由於室門是內面關閉上杠的,因此內外警衛不相連繫。 門崩坍,外室的會議室燈光更明亮,裏面的人,清晰地看到破門而入的禹秋田和大力神、北人屠三個人,當門而立像三座天神。 三具警衛的屍體,擺列在堂中間的地面。 破門的人是大力神,降魔杵一擊,鐵葉門也禁受不起一杵,木門應杵而碎。 「盛會盛會。」禹秋田鼓掌大叫:「祝堡主,討債的來了,你欠我三十二條人命的債,賴不掉的。」 「是你!」祝龍驚跳起來:「你……你們不是往南走了嗎?」 「混蛋!當然是我。」禹秋田領先入室:「腿是我的,我喜歡往南往北你管得著?去你娘的!」 一名執刑大漢,猛地衝上順手抓起爐中的烙鐵,猛點禹秋田的心口。 禹秋田身形稍扭,探身切入,快如電光一閃,扣住了大漢握烙鐵的手掌,有骨折聲傳出。 烙鐵一沉一扭,烙在大漢的下襠上,火焰驟升,大漢的褲襠首先著火。 「啊……」大漢的淒厲狂叫,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烙鐵一揮,擊中隨後撲上的另一名大頸側,嗤一聲響,大漢的頭脫頸而飛,說慘真慘。 嬉皮笑臉談笑自若,怎麼看也不像個殺神,手一動人就死,含笑殺人如割雞宰鴨。 執刑的八名大漢,是在驚怒中先後撲上的,兩個最快的一上去就完了,後面的人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人多勢眾仍向前湧,各執刑具一擁而上。 刑具都是短傢伙,貼身搏鬥非常厲害兇險。 可是,碰上了殺人的專家。 一聲狂笑,北人屠的可怕潑風刀超越,刀過處肢體紛飛,風掃殘雲虎入羊群,噴灑出漫天血雨。 大力神更是兇悍,降魔杵風吼雷鳴,杵及處山崩地裂,杵到人死。 一衝錯,一剎那,八名執刑大漢煙消火滅,屍體殘缺灑滿全室。 暴亂中,祝堡主父子退入內室,一閃不見。 四名陪審的中年人,拼死擋住了北人屠和大力神,四支劍風雷乍發,堵住了內室通道,不招架沉重的刀杵,以避實擊虛的神奧劍術鑽隙攻擊,一刀一杵居然難越雷池一步,反而被逼得連連後退。 禹秋田知道無法阻止祝堡主父子逃走,迅速釋放千幻夜叉三個人。 「能跟咱們走就跟在後面。」他抬起一把刑刀,向三人說:「但咱們無法提供安全上的保證。」 「只有大傻瓜才會相信保證。」千幻夜叉居然有心情說笑,手忙腳亂剝取死人的衣褲遮羞,不忘撿取一把刑刀:「只要我不死,我會和祝家周旋到底。」 禹秋田無暇聽她說狠話,挺刀直上。 「交給我。」他大叫,超越大力神狂野地撲向劍山。 一比二,大力神擋不住兩支宛如靈蛇的劍,乖乖收杵退在一旁,要看看這位主人到底有多少斤兩。 禹秋田毫無顧忌地長驅直入,錚一聲刑刀架偏了一名中年人的劍,飛起一腳,速度快得連旁觀的大力神也沒看清,靴尖已吻上了中年人的下陰,仰身飛翻只叫了一聲,直摔入內室的走道去了。 幾乎在同一瞬間,左手扣住另一位中年人握劍的右小臂,刑刀無情地貫入脅肋,深入內腑盡柄而沒,輕而易舉一刀畢命。 「慚愧!」大力神悚然地叫,一照面兩個人像是同時被殺,尺八刑刀簡直像是催命符,兩支長劍毫無用武之地,任由刑刀長驅直入予取予求。 禹秋田掠入內室走道,前面的丁字走道兩端已封死了,像是死巷子,沒看到人影。 「今晚夠了,咱們走!」禹秋田斷然下令撤走,再不走,大宅的大批爪牙,很快便會趕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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